第五章 無情有情-《步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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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孤窮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應飛揚搖頭道:“不能再說了,再說就不是師叔的劍道了,我只給師叔講個故事。干旱的沙漠上有一片綠洲,綠洲上有人有羊也有狼,狼日日吃羊,使牧人頭疼不已,最終牧人聯合起來,將狼全數捕捉殺盡,羊再無天敵,越長越多,最后吃光了綠洲的草,綠洲從此變作沙漠,這時人們才知,狼雖吃羊,卻可阻止羊的過度增長,保護整個綠洲。物過盛則當殺,天道似無情卻有情,師叔的名號起得很好,為何卻沒深究過名號后的含義呢。”
一語說盡,賀孤窮不再言語,化作石雕泥塑陷入沉思中。
“師叔,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蒙您一路照顧,應飛揚告辭了。”應飛揚試探的道了個別,賀孤窮依然毫無反應。便拜拜手緩緩離去,在離開賀孤窮視線范圍后,隨即甩開步子,撒足而奔。
其實應飛揚方才所言絕非信口胡說,他天生劍覺驚人,又精研劍理,單論對劍的體悟,一般人便是窮盡一生也比不上他,更以命相賭感受賀孤窮之寂之劍,所以這番話句句皆是直中要害。賀孤窮半生追尋的問題,眼看就要想出答案,解開了這個問題,前方就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劍途,當下就進入閉關沉思狀態。
少則一日,多則數日賀孤窮都無暇他顧,又豈會在這時注意應飛揚的去留。
應飛揚知曉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道理,并不一味奔逃,向南行了不久,就轉而換了個方向,直往來時的寺廟走去,決定先在賀孤窮附近躲上一陣。
倏然天際響起數聲春雷,隆隆聲在悶沉的空氣中鼓蕩回響,鼻翼間已可聞到清新的泥土味,一場春雨即將到來。
“天助我也!”應飛揚心中道,有這場雨洗刷行蹤,定讓賀孤窮更加難以追尋。心中高興,腳步也更加輕盈,不多會,白馬的輪廓已映入眼中。
卻見轟雷電閃下,一座馬車緩緩靠近白馬寺,拉車的兩匹馬如同鏡子照射出來般,生得一模一樣,皆是四肢修長,肌肉健實,渾體透白全無半根雜色,在暗夜中散映著淡淡熒光,倒與白馬寺的寺名頗為相稱。
轟雷之下,馬匹腳步不亂,不受絲毫驚嚇,顯然是訓練有素,所拉馬車由檀木雕刻而成,上雕鳳紋,鳳紋以金絲描羽,珠石點睛,顯得華貴異常。奇怪的是,坐在車前御車的是兩個道人,車后轅處也坐著一個道人。
應飛揚只道馬車中定是達官顯貴,不料車中之人走下,卻令應飛揚傻了眼,婷婷裊裊走下的,竟是一個女冠。
女道士方一下車,車前兩個道人拱衛左右,而車后那名道士下車將馬車拉到寺后馬棚,寺門也為女道士大開,端法和尚怒目金剛的樣子變成了彌勒佛一般,笑著逢迎她,只是目光掃過兩位護衛道士時,仍流露出一絲忿嗔。
離得尚遠,應飛揚未聽清他們在說些什么,但也覺僧人面容上都帶著幾分諂媚,說了幾句,僧人便將女道士他們恭請到內中,眼看那幾人已步入內堂,大門將要關閉,應飛揚急忙加快腳步,按住了門板。
門后那個小沙彌探出腦袋,道了一聲,“怎么又是你,你這牛。。。小道,害我抄了經書還不夠嗎!”
應飛揚道:“我可不是道士啊,方才害你的也是那個惡道人不是我,大雨將至,小和尚慈悲,讓我進去避會雨。”
“不行,你莫誑我,跟道士一起來的,就是小道士,這是和尚廟,不能讓道士進。”小沙彌抵著門板,把頭搖成撥浪鼓。
“方才那些道士不就進去了嗎?為何我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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