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榜題名”,既是外門弟子報名的必經(jīng)程序,也是試煉的第一關(guān),要求說來也簡單,所謂天榜,不過是一塊石碑,被懸在高約兩丈的門樓之上,外門弟子們使用烏木無鋒劍,在石碑之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便算是成功,可細細看來,這規(guī)則卻是暗藏機鋒,門樓高達二丈,輕功不濟者根本觸碰不到。 而能停留在空中的時間只有一瞬,要在這一瞬之間,刻下自己的名字,便需要極為迅疾的劍法,而要用烏木無鋒劍,在厚重石板上刻下名字,無深厚的真元定然做不到,應試者十人一組輪流嘗試,但能夠通過者不過十中一二,大多數(shù)都是滿目愁容,灰心喪志的下了山。 看著眾位外門弟子的表現(xiàn),主試官李教長也是暗暗搖頭,完全提不起精神,李教長雖然修為不夠,當不成門中長老,但卻做了五十年的殿前劍師,教授殿前弟子無數(shù),連當今掌門都曾在他手下學過劍法,他閱人的本事在門中可算是數(shù)得上的,可試煉至今,外門弟子中也沒有幾個能讓他眼前一亮的人物。 “師傅!”看著李教長走神,旁邊協(xié)助的弟子提醒道。李教長看著眼前名簿,十個名字竟全被紅筆購銷,一組之人無一人通過考驗,心中不由再生感慨,天榜題名,莫說是親傳弟子,便是普通殿前弟子也個個可以做到,這么簡單的事情,竟然難道一批門外弟子,真是一蟹不如一蟹。想歸想,該做的事仍要做,李教長強打精神,翻開了下一組的名單。 “6仁賈。” “到!” “宋兵乙。” “到!” 。。。 “南八." ”到!“ ”應飛揚。“點到這,卻無人應聲,“應飛揚”李教長在點一次,仍是無人應聲。 “應飛揚!”李教長語氣已露不奈之意,運起了真氣吼出,手中朱筆已準備將這名字勾去。 “到!”清朗一聲,從山門傳來,聲音輕輕的并不聒噪,仿佛就在耳邊一般,卻又隱隱將李教長的吼聲都蓋下去了,但見一條瀟灑身影,迅捷如風的從眾人頭頂飛過,聲音方起時還在山門,聲音未落時便已到眼前,急的身形未見緩沖減,便驟停驟止,而來者行止之間若行云流水一般自如,也不見絲毫窘態(tài)。 “應飛揚到了!”應飛揚沖李教長歉意一笑,神態(tài)中卻自然流露灑脫自信之氣。 李教長朱筆方在名冊上點了一個點,看清應飛揚面貌,精神一抖,也不責問應飛揚來遲,筆一拉一劃,將名冊上的紅點拉成了個重點標注的紅圈, 臉上卻不動聲色,點頭道:“排成一隊,去那邊領(lǐng)劍。” 烏木無鋒劍入手沉甸甸的,與鐵劍無二,但畢竟是木劍,又無鋒芒,要在石上刻下名字可不容易。應飛揚將劍在手中把玩幾下,前頭那名換做南八的少年卻轉(zhuǎn)過頭來搭話:“你叫做應飛揚吧,到是挺神氣的,天榜題名都差點遲到,是睡過頭了嗎?” “哪會,我是先下山買酒去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輪到我了。” 南八吃了一驚,嘖嘖贊道:“這時候都不忘買酒,你還真是從容不迫啊!” 應飛揚笑道:“你不知道,山下倚云樓的酒,上清下濁,上面的清酒顏色清亮透明,入口清冽甘醇,余味清爽順滑,所以被稱作三清酒,往往上午就賣完了,來晚了可就只能買下面的濁酒,濁酒雖然勁頭夠,但太糙太沖,不值多說了。”說罷炫耀似的將葫蘆輕輕打開,香馀酒氣從中溢出。 南八閉著眼睛,貪婪的聳動著鼻翼,道:“這是三蒸三釀的酒,難怪味道這么香,你要不說,我差點錯過這么好的酒,算我先謝你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