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嬤嬤這時候才起身,對著白果示意著,“縣主快進里面,外面天兒冷。” 白果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龐燕在進屋之后給白果將身上的斗篷解下來,交給旁邊的宮女掛起來,才再次扶著白果進了里間。 太后正在軟塌上面坐著,白果俯身行禮,“臣女給太后請安。” 太后點了點頭,溫和說道:“起來吧。” 上一次倆人之間的不愉快好似沒有發生一般。 白果起身,太后示意了自己對面的軟塌說道:“也就這里暖和一些,坐吧。” 白果道謝坐了過去。 因為這一次沒有戴面紗,倒是將一張溫婉的臉、和一雙張揚的眼完全顯露了出來,也讓人忍不住的側目看向這位貴氣、這位淡然人兒。 太后看著白果。 明明眼前人的眼眸中是有深情的,卻偏偏都是表象。 那眼中,那眼底,剩下的都是利益。 但也因為這份利益計較,讓這雙眼睛中沒有絲毫的媚意,只余下淡漠。 可偏偏她又并不是一個真正淡漠超脫的人,她在意所有利益得失,她在算計所有的一切。 這般的人應該是讓人不喜的,應該是讓人不恥的。 但是在她身上卻沒有人會這樣覺得。 只是感嘆她……肆意、張狂。 因為她甚至不將這些掩飾,不將這些遮掩,她心中早已經清楚自己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可她根本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她。 所以她做到了肆意灑脫、率性張揚,做到了所有女人做不到的一切。 而這般的率性反倒讓她身上的這些不恥、這些不喜都變得極為坦率、坦然、直白。 直白的讓別人無話可說了。 直白的令人心生向往。 直白的讓人心生喜歡。 直白的顯得…… 別人矯揉造作、心中不凈了。 可再看向這個人的時候,即便是知道了會襯的自己低入塵埃,卻還是忍不住的著迷、忍不住的淪陷其中,甚至忍不住的想要更靠近一些。 莫名的,猶如天性。 但是,她那淡漠的氣質就會又將所有人都隔絕了。 ——她在拒絕。 所以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那步。 像是一個死循環。 又像是一局無解的死局。 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成為了那棋盤上的棋子,落下,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你真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哀家這般年歲的人竟也看不懂。”太后看向白果突兀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話讓白果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人本就是矛盾的,為何偏偏要看懂?” 看懂了又如何? 太后看向了白果。 這話是對的。 因為在她的眼中本只有利益,并無其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