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龐陽不能進(jìn)后院,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白果的身影消失,才轉(zhuǎn)身離開。 后院中,看到白果的丫鬟又驚又喜,連連向著白果行禮,嘴里面直呼著“三小姐回來了!” 白果聽著這些唧唧咋咋的驚喜聲,眼睛中染上了笑意,顯得格外的多情,幾個小丫鬟撐不住這樣的眼神,紅著臉快速的移開眼睛。 快進(jìn)她母親的院子時,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壓低的聲音傳出來,“主子何必苦苦來告狀呢?直接罰了那賤皮子不就行了。” “不管怎么說都是三小姐帶回來的人,我要是真出手罰了,老爺怕是要不高興了,倒不如現(xiàn)在告訴她,讓她看看自己女兒帶回來了個什么東西。” “說起來三小姐也怪有意思的,帶回來的丫鬟是個心思多的,帶回來的護(hù)衛(wèi)還是一個從小就腦子燒壞了的傻子!” 院子外,白果腳步停頓。 輕笑聲被另一個人呵斥,“這話別說第二次,那龐陽可是她身邊陪嫁過來的家生子,都是得臉的人,要是被別人聽去告狀,我可救不了你。” 這話偏重,之前的聲音低低的道了句“奴婢錯了”,就不敢在應(yīng)聲了。 腳步聲距離出來越來越近,白果的園扇依舊半遮著臉,露出來的眼睛猖狂到讓人不敢直視。 薛姨娘走出月洞門,看到曲徑上站著的一個遮臉身量不高的小女孩時先是一驚,在看衣飾不像是白家的人。 正要行禮告退時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血色剎那消失,腿一軟跌跪在了地上,一張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现皇O禄覕 ? 這衣服的款式和這些飾品,是采選的規(guī)格! 后面跟著的藍(lán)雙渾身發(fā)抖,跪在薛姨娘的后面死垂著頭不敢動。 白果的眼神在倆人之間看了個來回,就聽到月洞門里傳出急切的腳步聲。 “珍珍回來了?到哪兒了?怎么還沒有進(jìn)來?” 婦人的聲音焦急難耐,白果收回眼神,從跪著的倆人身邊踏進(jìn)月洞門里,手中的園扇沒有放下來,沖著快要出來的倪代柔微彎膝行禮,輕聲道:“母親,女兒回來了”。 倪代柔眼眶直接紅了,眼中儲淚,手中揪著的手帕已經(jīng)變形。 半響,倪代柔終于穩(wěn)定住情緒向后面揮了揮手,丫鬟們潮水般的退了出去。 等這里只留下倆人,倪代柔倆步上前拉住白果的手,細(xì)細(xì)的打量白果的臉、手,眼眶又不住的紅了,問:“可是被打了?傷哪了?快讓娘看看……” 白果急忙安撫的握住倪代柔的手,又替倪代柔把臉上的淚水擦掉,才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輕松的說:“被打了我還能好好的站著?母親放心,祖母說的都是有用的,珍珍沒有事。” 珍珍,是她的小名。 因為白果這種藥材的不易和珍貴,所以用在了同為父母至寶的她身上。 “你讓娘看一眼,就一眼,不然娘怎么放心的下?”倪代柔聲音更咽,剛被擦掉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手里面死死的抓著白果的手,不敢松一點的力。 她們千盼萬盼盼來的女兒,結(jié)果在身邊只養(yǎng)了三年就被迫送了出去。 十年,十年見不到自己的女兒,十年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不好,這讓一個做娘的有多揪心。 好不容易回來了,不過幾個月又被送進(jìn)宮里面,生死不知,情況不明,天天祈禱,日日害怕,提心吊膽的過著這幾個月。 而現(xiàn)在,自己的女兒就站在眼前,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怎么不讓她高興,怎么不讓她激動。 白果自然知道倪代柔的心思,急忙點頭,扶著倪代柔進(jìn)了房間,一層一層的衣服脫掉,露出毫無傷痕的身體,讓她娘親安下心。 倪代柔怎么可能只看一眼,手中用了力,一寸一寸的按壓白果的骨骼,直到真的確認(rèn)自己的女兒一點傷都沒有,這才放聲痛哭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