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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舔了舔嘴唇，慢慢地俯下了身子……

    忽然，門外傳來了聲音。

    “嘿嘿桃花嫂嫂，俺要吃艾粑粑，吃甜甜的艾粑粑。”

    “桃花嫂嫂俺要吃艾粑粑！”

    聲音呆呆傻傻的，在院子里直嚷嚷，打破了房內(nèi)的曖昧。

    桃花嫂輕輕地推了一把張生，將衣服撩起，遮擋住了春光。

    淦！

    好事被人打擾，張生不忍咒罵一句。

    打開房門一看，阿莫那傻子坐在地上，哭得像個小孩一樣。

    張生氣得不行！

    他總算能體會林水城和二胖媳婦楊小秀偷情被人打擾的氣憤了。

    “嘿嘿一起吃艾粑粑。”

    阿莫看不懂張生的氣憤，抬頭對他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一瞬間，張生的氣火消失了不少，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此時，桃花嫂從房內(nèi)出來了，手里還拿著兩個新鮮的艾粑粑。

    “阿莫，艾粑粑在這兒。”

    桃花嫂語氣溫柔，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原來是桃花嫂前段時間上山摘艾草，正好阿莫也幫她摘了滿滿一大筐。

    等桃花嫂做好艾粑粑，便給阿莫送了一些。

    阿莫也命苦，父母把他生下后，嫌棄他是個傻子，便到城里打工了。

    留下阿莫和年老的奶奶一塊生活。

    這些年，阿莫的奶奶身體越來越不好，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平常不是咸菜就是土豆，哪里吃過艾粑粑這種好東西？

    “嘿嘿謝……謝桃花嫂嫂。”

    “阿莫喜歡吃甜甜的……艾粑粑。”

    阿莫磕磕絆絆地說話。

    他傻傻地笑著，表情呆傻，眼神卻天真得像是清澈的泉水。

    笑起來時，兩顆大門牙缺了一顆，另外一顆牙還被磕斷了一半。

    由于呆傻，平常沒少被人欺負(fù)。

    “阿莫不用跟桃花嫂嫂客氣，你喜歡吃艾粑粑，那待會兒就多裝點回家。”

    桃花嫂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張生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

    看著似曾相識的場景，他想起了自己，不由地對阿莫升起了可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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