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知道-《人間最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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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便是那位鐵匠了,偌大青泥城,能碰見兩次,且從他嘴里劉景濁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緣由,就像是有意為劉景濁講解一般。
最后,是哪位尚未謀面的國師弟子。
墨漯青泥兩國,如今皆在蓌山掌控之中,若是不給未來的掌門人鋪路,何必冒險去開啟仙府?
只不過劉景濁還有一件事總也想不通,為何非要兩國交戰(zhàn)。一旦戰(zhàn)事開始,死傷數(shù)十萬怕是在所難免的,可死這么多人,對他們謀劃,并無什么幫助??!
龍丘棠溪輕聲道:“為什么不會是那個道士?一天也碰見了好幾次呢。”
劉景濁搖頭道:“我想過他不是尋常人,但他絕不會是毛先生。不為別的,就為他所言的他師傅說過的知道不知道。”
既然劉景濁這么覺得,那龍丘棠溪也就跟他一樣好了。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境元嬰,拿起劉景濁的獨木舟,也不是不能跟真境修士動手。
劉景濁忽然看向龍丘棠溪佩劍,輕聲道:“回中土之后,我們?nèi)ひ槐鷦?,肯定不弱于我這兩把。?!?
龍丘棠溪撇撇嘴,白眼道:“我以為某人把答應(yīng)過的事兒忘干凈了?!?
可劉景濁卻忽然說道:“按龍丘闊前輩所說,你娘親的死是他失察,而且必定是龍丘家內(nèi)部有人故意泄露了你娘的行蹤。我猜,龍丘家旁系,想要重建神鹿王朝的人,不在少數(shù)吧?”
龍丘棠溪皺起眉頭,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娘親是因為反對重建神鹿王朝,這才遭的毒手。又或是,正如你猜測,墨漯青泥兩國背后,有龍丘家族人的影子?”
劉景濁直直看向龍丘棠溪,輕聲道:“西邊兒海岸大妖入侵,龍丘家主又不能輕易離開白鹿城,這是擺明了的聲東擊西。”
頓了頓,劉景濁又說道:“我擔(dān)心的,是那些人其實是為你設(shè)的局?!?
從一開始,劉景濁就覺得,這次的事兒是針對龍丘棠溪的。
結(jié)果那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咧嘴一笑,笑的極甜。
“沒事兒,不是有你護(hù)著我嗎?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就說咱們接下來做什么?”
劉景濁取出兩張符箓,微笑道:“得耗費一滴精血,這兩張符箓,起碼能撐一整天?!?
不多一會兒,兩個背劍的年輕人返回青泥城,去了一處客棧,住了兩間房,到正午時雨停了,兩人這才出門,四處買買買。女子空著手走在前方,男子則背著一個極其夸張的包袱跟在后面。
無聊了一夜的百節(jié)則是偷偷摸摸去了一處青樓,再沒出來。
魚雁樓里邊兒,季焣一覺睡到了正午,起來后只覺得頭疼難耐,他狂喝一通水,跌跌撞撞走下樓,瞧見哪位女子后,嘟囔著說道:“不是說好酒喝了不會頭疼嗎?這還不算好酒?”
女子掩嘴一笑,輕聲道:“季先生,打三十年前你就賒賬呢,眼瞅著黑頭發(fā)變作白頭發(fā),也不想著清帳啊?”
季焣撇撇嘴,似有些酸,開口道:“我他娘的打二十歲認(rèn)識你,你就這模樣,我都快七十了,你還這樣,還有臉讓我付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還沒等女子開口,季焣又問道:“霜瀾,劉景濁哪兒去了?”
原來這位女子叫做霜瀾。
霜瀾開口道:“你還是回去歇著吧,劉公子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乖乖看戲就是了。”
季焣雖然疑惑,卻也沒多問,扭頭兒就走了。
這位長相不算太過驚艷的霜瀾姑娘,獨身登上魚雁樓三樓,手扶欄桿,將下巴托在手背,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會這么有意思?!?
今日已經(jīng)有不少鄰國使節(jié)趕到,恭賀青泥國長公主大婚。
要是之前,這些個相鄰小國,壓根兒都不搭理青泥國。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消失幾十年的國師也不曉得從哪兒冒了出來,境界一躍到了第八境,誰敢不來?
在他們看來,得虧煉氣士不能干涉兩國爭斗,若不然的話,青泥墨漯兩國若是再起兵禍,誰占便宜還真不好說呢。
最讓人沒想到的,是那玥谷居然都派人來了,而且來的還是那位手中權(quán)柄不小的掌律祖師。
禮部接待處,“覃召羽”與池媵遞上拜貼與禮物,自個兒尋了一處客棧住了進(jìn)去。
路上池媵就在問:“是不是能見著背劍的那位先生?”
青泥城中雨過天晴,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起紅布,甚至連巡城兵卒的佩刀,都是用紅布包起來的,喜慶極了。
可皇城中的諸司衙門,卻都是死氣沉沉的。
特別是兵部,從昨夜起就接連收到急報,至少有三十萬府軍已經(jīng)在城外五十里扎營,左右驍衛(wèi)更是已經(jīng)接管了京畿防衛(wèi)。至少有四位大將軍聯(lián)名上奏,奏折里面也沒旁的,說來說去是一句羅杵殺不得。
其實此時此刻,皇城里的官老爺們,已經(jīng)不求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求能保羅杵不死。
宮城之內(nèi),就在御書房中,少年皇帝將桌上摞起極高的奏折一股腦掃落,甚至將桌子都一腳踹翻。
下方跪著三省主事,可以說青泥國權(quán)柄最大的三個人,都跪在這里,只為保羅杵一命。
魏宏氣的渾身顫抖,將三人挨個兒踹翻,氣急敗壞道:“羅杵羅杵,一連數(shù)日,一睜眼就是保羅杵的奏折,你們當(dāng)真是要造反嗎?朕今日把話撂在這兒,羅杵非殺不可!長公主非嫁不可!若是有人膽敢再求情,即便是季焣親自來此,朕也要斬了他!都給我滾!”
中書令是個五十上下的老人,他顫顫巍巍起身,并指朝著魏宏,大罵道:“昏君!你……你是要將我青泥基業(yè)毀于一旦啊!”
話音剛落,這位老丞相直挺挺背了過去。
黃門侍中趕忙接住中書令,苦笑不止。
魏宏也猛然癱坐在地,王冕都險些墜地。
少年皇帝有氣無力道:“愣著作甚,送去太醫(yī)院啊!”
待人都走光了,魏宏輕輕摘掉頭頂王冕,冕下有一塊兒拳頭大小的地方,一根兒頭發(fā)都沒有。
很難想象,一個十五六的少年人,已經(jīng)謝頂了。
他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賭的有些大了?”
一位紫衣女子憑空出現(xiàn),沉聲道:“陛下,余櫝少主讓我來問問,長公主今日是不是得住到宮外了?”
魏宏緩緩抬頭,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朕妥協(xié)至此,他余櫝連一個晚上都忍不了嗎?姚小鳳,你是青泥的國師吧?”
姚小鳳點點頭,輕聲道:“那就明日從宮中起轎吧,還有,回稟陛下,姚小鳳死也是青泥國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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