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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劍宗以及滿棠山的劍意,更是充斥著整個蕪山。
程顏的額頭已暴起青筋。
他雙手持劍前刺。
劍意磅礴。
但隋侍月卻是單手執劍。
劣勢又朝著程顏傾斜。
薛先生等人都看出了情況。
程顏使出了很強的一劍。
卻依舊沒能占據上風。
甚至看模樣,隋侍月都還沒有完全認真。
哪怕薛先生是有預料的,尤其先前程顏還對著曹樸郁出劍,有被傷及。
但真的擺在眼前,薛先生也難保持平靜對待。
他只心里想著,恐怕程顏在全盛狀態,也打不贏隋侍月。
崔平碌是有些忿忿。
程顏其實代表的不僅滿棠山,往大了說,更代表著隋國,作為大物之下的頂尖戰力,要是輸給了隋侍月,隋人都必然不情愿看到。
就算程顏沒有這種想法,可他畢竟是隋人,身為垅蟬青玄署行令的崔平碌自然有此顧慮,但他也只能期望程顏別輸得太徹底。
反倒是穆闌潸甚至白山月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仿佛完全不在意程顏是輸是贏。
對面的梁鏡舟瞇著眼說道:“很快就能決勝負了。”
陸司首說道:“結果不出所料。”
呂青雉卻忽然道:“那個滿棠山的執劍者似乎還未全力以赴。”
已經不再小覷程顏的呂青雉看得很認真,也就自然發現了更細微的問題。
是梁鏡舟都沒能意識到的。
他聞言蹙起眉頭。
陸司首說道:“就算程顏還有余力,也難翻盤,我實力不及他,眼力不會差。”
呂青雉沒再說什么,更仔細盯著程顏的一舉一動。
劍意如瀑,在隋侍月、程顏的周身沖刷著,無數的劍氣已零星殆盡,劍意直來直往,因此摧毀的只有他們的前方及后方。
等若是把蕪山整個攔腰斬斷。
堵著山道的府兵皆繞開了這個范圍。
但他們很緊張,因為劍意仍在往前進。
眼看著一座小鎮就要被貫穿。
幸好人都提前撤離了,否則得損失多慘重。
只是看架勢,劍意波及的范圍才剛開始,甚至貫穿一境都有可能,他們可來不及把沿途城鎮的百姓都撤走。
因此府兵里有人冒險入了山。
想提醒這件事,讓崔平碌或者薛先生給個主意。
被隋侍月、程顏給吸引所有目光的薛先生他們倒是真的忽略了這件事。
曹樸郁注意到了,但他并沒有管。
而便在這時,程顏忽然收勢。
隋侍月也隨之收劍,淡淡說道:“認輸了?”
程顏甩了甩胳膊,同樣平淡說道:“我才剛準備認真罷了。”
隋侍月說道:“倒是嘴硬。”
程顏吐出口氣,冷冷說道:“我是滿棠山的執劍者,我可以輸,但從來不會有認輸這兩個字,隋侍月,你的確比我以為的更強大,可也僅此而已。”
隋侍月勾了勾手指。
輕蔑意味十足。
程顏沒有生氣,甚至內心無比的平靜,說道:“接下來,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執劍者,我所執的劍是滿棠山的劍,亦是天下之劍。”
另一邊的穆闌潸喃喃道:“總算動真格的了。”
有聽見的薛先生詫異道:“莫非程顏還有更高的手段?”
穆闌潸說道:“世人只知滿棠山執劍者,卻沒能了解執劍者這三個字的真正含義,今日在場的人很有幸,都能見識到,什么叫滿棠山的執劍者。”
薛先生、崔平碌對視一眼。
他們心里都很驚異。
難不成這個所謂的‘執劍者’另有深意?
甚至可以讓程顏的力量攀高數籌,扭轉局面?
他們這么想著。
卻聽穆闌潸又道:“但程顏很少用這一劍,所以他用得怎么樣,我也不知道,萬一拉胯了,諸位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薛先生、崔平碌:“......”
這是鬧哪般?
只見程顏已擺出架勢。
猶如熒光的劍意在劍身上流轉。
竟然很溫和,沒有絲毫的殺伐凌厲之意。
薛先生、崔平碌有些不解。
但同為劍士的梁鏡舟以及呂青雉卻面色微微一變。
他們能夠感受到那看似溫和實則內藏無盡殺伐的劍意,猶如蟄伏的猛獸,即將展露獠牙,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甚至劍意已完全的鎖定隋侍月,任其如何躲避都不行,只能硬接。
雖然是這樣,梁鏡舟與呂青雉也沒有多么緊張。
因為他們很相信自家宗主、老師,是絕對會贏的。
差別只是贏得快慢問題。
就算程顏有出乎意料的力量,可以值得在意,但不會值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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