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除了祭酒,苦檀里有的澡雪修士都在各處斬妖除魔,渾城怎會無緣無故的冒出來兩個?”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蔡棠古抬眸,無奈說道:“祭酒,別吃了,我在跟您談正事。” 常祭酒說道:“人生在世啊,能享受美食最是可喜,嘴巴也不光是用來說話的,要不你也吃點?” 蔡棠古無言片刻,嘆氣道:“我沒有胃口?!?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常祭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所以啊,你便是不懂得享受,你資質確實很低,想要努力刻苦些很正常,但也要懂得勞逸結合啊,否則身子會垮掉的?!? 蔡棠古悶聲說道:“祭酒資質高絕,就算每日除了吃睡,別的都不做,也沒什么所謂,可我年紀已經很大了,如果不能破開洞冥境的壁壘,難逃壽終正寢,對此,我很不甘心。” 常祭酒說道:“聽聞你在渾城被羞辱,想要報復也合乎情理,但祭賢之事更勝城隍廟會,是要祭奠先賢,因此,其他任何事情都顯得不那么重要。” “苦檀祭賢素來由我魚淵學府主禮,不容有失,在這之前,你便先忍耐些吧?!? 蔡棠古沉聲說道:“我雖曉得此道理,但祭酒為何這般平靜?蘇凌夷是您親傳弟子,被惡賊所殺,就算暫且無法報復,也不能讓那姜望繼續囂張吧?”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常祭酒說道:“那么你又想怎么做呢?潯陽候乃是祁國皇室遺孤,陛下對前諸國皇室后裔再是不喜,表面上也是圣恩備至,你是想打陛下的臉?” 蔡棠古惶恐道:“萬萬不敢!” 常祭酒繼續說道:“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被個娃娃諷刺一番,又能算得了什么,待到合適的時候,你想報復,自是隨你,但此時此刻,決計不行。” 話落,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蔡棠古沉默良久,揖手道:“祭酒慢慢吃,我先告辭了。” 常祭酒只是擺了擺手。 蔡棠古退出房間。 東重陽往里面瞧了一眼,便跟著蔡棠古離開。 “你們這位祭酒,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蔡棠古看向東重陽,說道:“是跟你想象的出入很大?” 東重陽點點頭。 蔡棠古笑道:“別看祭酒一副很不靠譜的樣子,實則為帝師最重的左膀右臂之一,世人皆言苦檀劍神獨高,雖是事實,但除了劍神那個怪物,縱觀苦檀,絕無有祭酒一合之敵者?!? 東重陽很意外,說道:“苦檀青玄署那位行令和駱峴山也非祭酒一合之敵?” 蔡棠古笑笑,沒說話。 待得回到自己的住處,他請東重陽落座,說道:“當年你拒絕入武神祠,也曾在魚淵學府修行過一段時間,沒有前往神都,反而在苦檀江湖行走,你肯幫忙同我去渾城,我自很是領情?!? “你既已厭倦江湖,總得有個落腳之地,我已問過祭酒,重陽兄可留在學府,當個教習?!? 東重陽感激道:“多謝蔡兄。” 有仆人端來美酒佳肴,酒過三巡,蔡棠古微醺,略有些磕巴道:“雖因祭賢之事,我不可真正做什么,但渾城被妖怪襲擊,且有陌生的澡雪境修士出現,我都有理由再往渾城跑一趟,重陽兄可有意同往?” 東重陽的酒量顯然遠勝蔡棠古,可謂面不改色,輕聲說道:“在渾城偶遇駱峴山,我便已存著與其一戰的想法,但有件事情我得提醒蔡兄,莫要自誤?!? 蔡棠古陰沉著臉,說道:“我省得,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這點時間我還是等得起?!? 東重陽說道:“姜望此人定有問題,能避則避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