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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知，茲事體大。左豐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這便伏地告罪，仰頭細(xì)看二子容貌。

    少頃，左豐伏地叩首，渾身顫栗。

    俯瞰左豐行事，董太皇，已了然于胸。命二童子，復(fù)戴鬼面，悄然退下。董太皇，微言大義：“少令，知否？”

    “奴婢，奴婢……”左豐，五體投地：“已，盡知也。”

    “朕若逢不測。還望少令……”董太皇，悲從心起，托付后事。

    “太皇，在上。奴婢，縱碎身糜軀，亦保貴子并太皇周全。”左豐畢竟年少。受言語相激，心血上涌。為主盡忠，自當(dāng)義不容辭。

    “甚好。”董太皇便將所謀，和盤托出：“洛陽非久留之地。故朕欲假賜婚尚書令養(yǎng)女，攜董侯同奔薊國。奈何，心憂史侯事后遷怒，夷董氏三族。故‘欲投鼠而忌器’。”

    “原來如此。”左豐如何能不醒悟。送嫁薊國，本就是董太皇所欲，先前所謂請薊王上洛，不過是詐言：“奴婢掌管二宮黃門。自可進(jìn)出北寺詔獄。若救董驃騎一人易。然驃騎家小，皆禁于驃騎府中。如之奈何。”

    “驃騎府中家小，朕另有計(jì)較。唯黃門北寺獄，非少令莫屬。”董太皇言道。

    “奴婢，定不辱命。”左豐擲地有聲。

    “得少令相助，朕死里逃生矣。”董太皇終是安心（詳見：《列宿·1.21    真龍之子》）。

    彼時(shí)，黃門令左豐，已知董侯出身。這才，伴駕甄都，寸步不離。然，彼時(shí)左豐心中所想，與此刻二董心中所思。是否等同，尚不得而知。

    不等左豐，悠悠回魂。

    承光殿中，董侯忽問：“董女何在？”

    “臣女……”董承一時(shí)，竟無言以對。

    “何在？”車騎大將軍董重亦急問。

    董侯不知所以：“可在偏殿。”

    事到如今，董承亦無從遮掩：“詔獄時(shí)，便已脫身。”

    “今在何處？”董侯急忙追問。

    “臣，亦未可知也。”董承悔不當(dāng)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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