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段珪卻道：“數月前，永樂太仆封谞，進出中署，多取乳婦所用。且傳語果丞，董太后咳逆上氣，不可食梨?！?

    “哦？”曹節若有所思：“醫書云：‘產婦蓐中，及疾病未愈，食梨多者，無不致病?？饶嫔蠚庹撸纫松髦??！枪剩閶D不可食梨’?！?

    掖庭令畢嵐答曰：“永樂偏殿，多有乳婦進出，哺食童子。永樂太仆，當有此舉。”

    曹節昏花老眼，一閃精光：“扶風侯公子，何在？”

    “正在館中?！倍潍暣鹪?。

    “速請來一見?！辈芄?，似有定計。

    “喏。”掖庭令畢嵐，領命自去。

    段珪耳語相問：“永樂太后，其疾有詐乎？”

    “未可知也?！辈芄澮馕渡铋L。

    少頃。扶風貴公子，由黃門盲童，引入精舍。

    “拜見老大人?！毕惹埃鲲L貴公子，數登太倉，入蟾宮求見。欲用梁冀金山，為宋皇后贖身，故與曹節相識。

    雖窮盡人力，覓得金山。不料卻遲來一步。宋皇后已為臨鄉侯劉備，豪擲億錢購得。此時，金屋藏嬌，木已成舟。需珠胎暗結，身懷六甲，亦未可知。

    又謂，“買賣不成仁義在”。扶風貴公子，身兼太平教中要務。往來京畿，為避人耳目，亦常蟄伏太倉，避入折桂館中。此番，亦不例外。

    “太平道中，可有墨門高人，精通傀儡之術?！北舜诵恼詹恍?，曹節開門見山。

    “老大人，意欲何為？”扶風貴公子，不答反問。

    “欲假神鬼之力，以窺禁中之秘也。”曹節答曰。

    “老大人，何不明言。”扶風貴公子，追問。

    “只需，如此如此……”曹節遂附耳，授其機宜。

    “慢藏誨盜，冶容誨淫。竊鉤竊國，盜嫂受金?；笫辣I名，欺天罔上。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狈鲲L貴公子，默記于心。轉而問道：“取孝仁皇尸為傀儡，又假其口，出‘盜’、‘竊’之箴。老大人，欲（離）間‘天家母子’乎？”

    “公子，所言是也。”曹節毫不遮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