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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染背脊一僵，緩緩扭過頭去就看見黑沉著一張臉的江寒川。

    默默退后了兩步，實在是沒有心思攪和進江寒川的家事之中。

    經過了短暫的慌亂，人群也因為江寒川的出現找到了主心骨，手腳利索抬著夏小月就要往房間里送。

    而這時匆匆趕到的家庭醫生看了眼夏小月的情況，沖著江寒川和江老夫人微微搖了搖頭。

    對于這個孩子，江寒川的心情十分復雜。

    他并非一點期待也沒有，畢竟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撒手人寰。

    可當他看到有些愣怔站在一旁的蘇小染的時候，心口卻無端松了口氣。

    像是一個被妻子指責出軌的丈夫，最后發現只不過是一場意外的時候，那種微妙的慶幸。

    但，此刻江寒穿仍舊臉色鐵青。

    江老夫人這會兒也被女仆扶回房休息，除去行色匆匆的下人，這會兒花園里只剩下他和蘇小染兩人。

    瞥了眼還帶著些許疑惑的蘇小染，江寒川淡淡道：“跟我來書房。”

    雖然對自己診斷結果信心十足，但那大片大片的紅刺入眼里，再加上始終縈繞在鼻尖的血腥氣，這會兒她也難得帶上了幾分不自然。

    知道自己把江寒川交給自己的任務搞砸了，有些心虛的跟在男人身后。

    江公館像是在一瞬間被人按下了運行開關，無論走到哪里總能看見一兩個神色匆匆的女仆或是管家。

    而蘇小染自然也沒有錯過這些眼里的意味深長。

    皺了皺眉，蘇小染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想著江公館也有自己的家庭醫生，這會兒根本用不著自己上前湊熱鬧，索性老老實實跟著江寒川去了二樓的書房。

    剛一進書房，江寒川就直接把門關上，瞥了她一眼：“愣著干嘛？坐啊。”

    蘇小染有些局促地選擇坐在辦公桌前，余光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江寒川，問道：“你還好嗎？”

    “為什么這么問？”江寒川挑眉，讓人根本看不出就是剛才那個黑面閻王。

    蘇小染想了想，試探道：“畢竟……那個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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