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整個噴酒活動持續(xù)了足足半個時辰,等到結(jié)束之時眾人才駭然發(fā)現(xiàn),大家竟然不知不覺噴出去幾百壇酒,諾大店鋪到處彌漫著醉人的酒香。 一個食客雙眼有些發(fā)直,臉上帶著肉痛和不舍,道:“一壇高度酒五斤,每斤售價五十文,整整幾百壇酒就這么浪費(fèi)了,俺滴個老娘,有錢人真是亂造。” 他是勁砸了砸嘴巴,手指頭撥動半天,最后愣是沒有算出幾百壇酒售價如何,恰好旁邊經(jīng)過一個白面少年,看穿著似乎是個讀書人。他一把少年小聲道:“小娃娃給我過來,大叔出個題目考考你……” 他伸手一指諾大廣場,接著道:“一壇酒五斤,每斤售價五十文,這里按照八百壇計算,你給大叔算算造了多少錢!” 少年一臉神氣,傲然道:“此題粗鄙,吾不屑計算。” “這么狂?”食客愣了一愣。 少年越發(fā)神氣,哼哼道:“吾自幼飽讀詩書,鉆研的乃是圣賢儒學(xué)。自古圣賢有云,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儒學(xué)是圣人傳下來的學(xué)問,研究的是治國治世之學(xué)。” 他越說越驕傲,小小臉蛋帶著濃濃嘲諷之色,忽然對食客呵斥道:“吾之志向乃是治國平天下,你卻讓我算幾百壇高度酒?此乃商賈粗鄙之事,吾孺子不宵研習(xí)……” 食客被他呵斥的頭腦發(fā)懵,好半天陡然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口上夸夸其談,實則壓根不會計算。 他臉色變幻一下,猛地怒罵啐了一口,道:“說的很是厲害,原來是在吹牛逼。還要治國平天下?你平個卵的天下?給你大軍你會帶兵嗎?恐怕連人數(shù)你都算不清……” 這話有些扎心,少年頓時大怒,指著食客道:“吾乃儒學(xué)門生,你這販夫安敢欺我?” “我去你媽了個蛋,滾回家吃奶去吧!說誰是販夫呢?看清楚了,老子是個將軍……” 這食客的脾氣明顯粗獷,他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儒生,雙眼一翻粗鄙一罵,不屑道:“連個賬目都不會算,你算什么讀書人?當(dāng)年咱家王爺像你這么大的時候…… 他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是意思已經(jīng)明白無誤,這貨最后嘿嘿一笑,滿臉不屑道:“嘖嘖,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 少年氣的瑟瑟發(fā)抖,小臉漲紅一片,大聲道:“商賈之事,有辱斯文。吾乃儒學(xué)門生,學(xué)的是治國平天下。” 可惜食客看都不看他一眼,踏著步子晃晃悠悠走了。 少年只覺受到極大恥辱,對著他的背影大吼大叫,怒聲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商賈之事,有辱斯文……” 他大喊大叫半天,發(fā)現(xiàn)還是不能讓食客轉(zhuǎn)身向他道歉,少年胸口仿佛要炸裂一般,陡然生出一股無邊怒火。 這怒火無法發(fā)散,似乎燒的他頭腦有些發(fā)昏。 突然被他瞥見那個漢子背著妻子站在那里,少年頓時勃然大怒,指著漢子大聲喝罵:“都是你們該死的兩個賤民惹事,如果今日你們不來此,西府趙王便不會讓人噴酒,趙王不讓大家噴酒,剛才那蠢貨便不會求問于吾,該死該死,你倆賤民都該死……” 襤褸漢子無端被罵,忍不住想要反唇相譏,他背上妻子連忙使勁摟他的脖子,苦苦哀求道:“相公不要惹事,這小公子穿著不俗。” 言下之意很明白,這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公子,雖然開口辱罵他們賤民,但是他們得乖乖忍著。 襤褸漢子仰天長嘆,魁偉的身軀慢慢變得彎腰。 剛剛韓躍帶著所有皇族噴酒給他的感動,在少年的惡毒辱罵聲中消散無蹤。 “阿秀,咱們始終是賤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