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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那些小孩都被渲染，附合著嗷嗷大叫。

    只是，他們之中，沒有幾個(gè)和猴群領(lǐng)首一樣思考過，他們倒底錯(cuò)在哪里？

    他們有什么錯(cuò)？

    猴子跳上身后一塊青褐色的四方巖石上，那是原本擺放王座的地方，只是洞中一切的石具草木都湮滅在了“平天”的黑色潮水中。這一塊四方巖石，估計(jì)是飛流從外面搬進(jìn)來的。

    他默默地看著周圍為維護(hù)飛流和小松鼠而粗看脖子紅著臉的眾生靈，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甘落后。

    他目光深沉如淵，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飛流紅著眼。

    眼眶潮濕。

    劍有兩刃，人有兩面。

    當(dāng)時(shí)的情景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

    海洪不斷地迫近，筋疲力盡又心灰意冷的飛流停在了懸崖與瀑布的中間，冷漠注視著依舊爭先恐后向他靠近，又在不斷咒罵他的生靈們。

    一張張猙獰的嘴臉，丑陋得如同魔鬼。

    “我拼命要救的，就是這樣的一群人？”

    飛流捫心自問，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挫敗感，他的胸口忽然抑氣難平，不吐不快，他咆哮道：“救你們何用？”

    “我救你們何用？”

    “這幾年，花果山遭的劫難還少嗎？你們除了一次次地逃命，你們還能做些什么？你們看看，你們都干了些什么？看看你們的腳下，有多少的老人和小孩死在你們的腳下？你們沒有讓注意到嗎？有多少同胞被你們推下懸崖？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花果山要你們何用？”

    “我救你們何用？”

    飛流咆哮著質(zhì)問道。

    一個(gè)半步金仙的憤怒，不是他們那些普通生靈可以消受的。在飛流強(qiáng)大的氣息壓迫下，混亂不堪的人群頓時(shí)噤若寒蟬。

    “請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一只白兔母親將她懷中剛剛學(xué)會走路的兔寶寶放在地上：“他還小，他沒有錯(cuò)，有錯(cuò)的也只是我們。”

    她有些虛脫地坐在地上，敞開她的肚子，露出肚皮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那是之前拼命逃命時(shí)，不知何時(shí)被尖銳的巖石劃出的傷口。她身體的鮮血幾乎流盡，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不知她是如何堅(jiān)持沒有倒下？

    和之前的飛鳥一樣，她是個(gè)偉大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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