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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一塵不染的白衣女子從紫竹林中走出來，赤著光腳，神色淡漠，蓮步輕移，仿若從面中走出的謫仙，清麗脫俗，冷艷出塵。

    “你是觀士音？”

    猴子有些錯愕，在他的印象中，那些佛坨菩薩，應該是一副膀大腰圓，肥頭大耳之輩。

    “還不放了惠岸？”

    觀士音皺著瓊眉。

    猴子松開惠岸的手，惠岸耷拉著雙臂，回到觀士音身后，一臉陰沉地盯著猴子。

    “弟子只是想見一見觀士音菩薩，沒想過傷人。”猴子道。

    “你已經見過了。”

    觀士音一臉清冷：“你可以走了。”

    “呃。”猴子一愣，不死心道：“弟子想求幾滴太陰元露。”

    “不給。”

    觀士音一口拒絕。

    “為什么？”

    猴子吼道。

    “為什么你要了我就得給？”

    觀士音反問道。

    “弟子求太陰元露是為救人性命。”猴子道。

    “他人性命，如我何干？”

    觀士音道。

    “求菩薩發發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猴子哀求道。

    “哼，整天佛門，只有一個瘋子說過這樣的話。”

    觀世音清麗的容顏更加冰冷：“再說，浮屠與我何用？佛門即空門，修的是自身之道，利己之道，超脫之道。只有那一個瘋子，才會去修因果之道，利人之道，眾生之道。那不是我們佛門的道！天道之下，也不會有那樣的道！”

    猴子皺起眉：“弟子不才，覺得那個瘋子的道，才是真正的道。”

    “呵，又多一個瘋子。”

    觀士音冷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滾吧。”

    猴子頓時就惱了，不由得破罐子破摔：“你們這些佛坨菩薩整天只知道千方百計尋那超脫之事，修那四大皆空，刻求不沾因果。我可就不明白，將人修得沒了人味，沒了感情，那與一塊石頭有何區別？”

    “佛本來就不是人。”

    觀士音面無表情道：“我輩修佛，不過是為了脫離‘人’的范疇。”

    佛，人與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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