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些少女并未注意到勝南，全和這銜葉少女打趣：“闌珊妹妹想求誰啊？”再近一些，勝南看見這少女的臉蛋，在這群少女之中，顯然是她最出眾，身姿綽約，楚楚動(dòng)人，還保留著一份恬靜和單純潔凈，和她的名字很般配。闌珊面上一紅：“姐姐們又在尋我開心啦！”姐妹們立刻起哄：“啊！臉紅了！”“闌珊長大了！”闌珊想岔開話題，回過頭來碰巧看見溪邊的勝南，低聲驚呼：“那邊有人。” 那些姐妹們循聲而來，都是友好親切的目光，勝南反到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聽，只想請(qǐng)教姑娘們，附近最近的城鎮(zhèn)和客棧。”那群姑娘們回答了勝南，闌珊輕聲問：“那位姑娘，是不是正在燒？” 勝南一驚：“是……是啊，姑娘好厲害，一眼就可以看穿！莫非姑娘懂醫(yī)術(shù)？”有個(gè)少女似乎是頭頭，她使了個(gè)眼色，船便靠岸來接勝南和云煙，勝南感激地上船去，云煙微微醒轉(zhuǎn)，從勝南背上下來：“姑娘銜葉而歌，著實(shí)好聽。”那少女見闌珊羞澀不言，笑著替她答：“姑娘過獎(jiǎng)了，闌珊都快不好意思了……” 闌珊微微一笑：“姑娘你放心，小女子研究醫(yī)術(shù)多年，熟悉各種各樣的病癥，你若是不嫌棄，和我去一趟山莊如何？我來幫姑娘治病？”云煙喜道：“好啊……”精神驟然好了許多。少女們笑著說：“闌珊是蒼梧山最有名的大夫啊，聽說過她名號(hào)嗎？逐月神醫(yī)！”勝南略帶感激和敬佩地望向闌珊，她給人第一印象是文靜寡言，但是她簡簡單單、與世無爭，干凈得不涉塵世、一塵不染。闌珊身形還未完善，含苞待放的年紀(jì)，卻是這仙境里，最湛藍(lán)的色彩。 石泉漱瓊瑤，纖鱗或浮沉。不覺舟移，只感水滑。 勝南看云煙心理作用精神大好，放下心來坐在她身邊，忽然想起了什么——逐月神醫(yī)！這闌珊姑娘來自逐月山莊，而且，張夢愚和李辯之在黃天蕩的時(shí)候依稀也提起過“闌珊”這個(gè)名字，勝南不由得心下一喜。卻聽得那長侍女問：“闌珊，剛剛問你的話還跑題了！鳳求凰啊……”闌珊羞紅了臉：“你們?cè)俑液f我就去告訴少爺把你們逐出山莊去……”長侍女調(diào)侃：“喔？難道是少爺？” 云煙看到闌珊的嬌羞模樣，幫她岔話地問：“逐月山莊，是不是姓張的人統(tǒng)治？”“姑娘何以知道？”闌珊點(diǎn)點(diǎn)頭。 云煙嘆了口氣：“你們家少爺我也見過，只可惜沒有一個(gè)少爺?shù)臉樱 ? 侍女們臉色均是一變，闌珊的臉上——如果勝南沒有看錯(cuò)——閃過一絲笑，那感覺說不清楚，似乎是一種得勝的笑意。 那長侍女問：“敢情姑娘和我們山莊有過節(jié)？” 勝南立即解釋：“姑娘多心了，在下只是在此過路，并無他意。”云煙雖然很多方面聰慧過人，可是走江湖還缺少些必備的防范意識(shí)。 長侍女瞟了兩人幾眼：“闌珊，帶他二人從后門進(jìn)去，千萬別被人瞧見，明日一早就送客。”云煙詫異地望著這侍女，她一臉嚴(yán)肅凝重，云煙這才知道是自己錯(cuò)了，朝勝南吐了吐舌頭，闌珊趕緊道：“玉壺姐姐，他們……”只是這玉壺用眼神表示了這決定不可辯駁，闌珊低下頭去：“可是，這姑娘病癥不輕，一天之內(nèi)都不適合遠(yuǎn)行。”玉壺嘆了口氣：“你小心著點(diǎn)……” 勝南本欲詢問這群侍女莊中之事，但見她們神色表情，也知個(gè)個(gè)守口如瓶，心想為今之計(jì)，只有暫先潛入這逐月山莊、在領(lǐng)們會(huì)晤之前把岳風(fēng)的事情弄清楚再說。 和這群侍女在山莊正門分了手，闌珊從一偏處選道，撐篙繼續(xù)替兩個(gè)遠(yuǎn)道之客引路。 闌珊是溪上的一道風(fēng)景，靜若沉璧，可以凈化所有的污濁。 “闌珊姑娘高姓啊？”云煙覺得這女子尤其不俗。闌珊嫣然笑：“我姓葉。” “夜闌珊？這確是個(gè)有詩意的名字。”勝南感嘆。云煙嗯了聲：“對(duì)啊，比我名字好多了！” 葉闌珊疑道：“姑娘尊姓大名？還有少俠？”“在下林阡，她叫云煙。” 闌珊沉吟片刻，笑道：“云姑娘真不知足啊，搶了一個(gè)虛幻縹緲的名字。”她頓了頓，嘆了口氣。 溪上籠罩了一層霧靄。 朦朧，徘徊。 后門與前門的差別——后門匾上的字跡明顯剝落了不少，“逐月山莊”四字隱隱約約透現(xiàn)出沉郁的悲壯。 這里還是能夠聽見風(fēng)、嗅到風(fēng)、感覺風(fēng)。 微驚，微香，微醉。 “這是海風(fēng)，大海離這里不遠(yuǎn)……”闌珊解釋。勝南忽然想起了什么：蒼梧山的風(fēng)很傲骨……不知是誰跟他講過這句話，他想：也許可以說是“徹骨”吧…… 忽然吹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斷裂聲，似乎是有人在砍柴。闌珊上前去：“爹！”那砍柴人放下斧頭來，將手在身上擦了擦，笑著起身：“闌珊，回來啦？”因?yàn)樗顷@珊的父親，林云二人不免也多觀察一些，他長相平庸，身材偏胖，小腹微凸，應(yīng)該也是張家的傭人。 闌珊解釋說：“爹，他們二人是來山莊治病的，可是玉壺姐姐怕節(jié)外生枝，不讓他們從前門進(jìn)，所以……爹，咱們先收留他們幾日如何？”砍柴人木訥地看了他們一晃：“好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