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沉浸于慣常的斗爭之內(nèi),近處忽然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馬蹄聲、金屬撞擊聲,獨孤若無其事,柳峻亦鎮(zhèn)定自若,繼續(xù)把周圍一切忽略,然則眾死士齊齊驚慌失措:“有人來了柳大哥!” 柳峻哼了一聲:“真是一招錯啊……”隨刻收回內(nèi)力與雙刀,臨走之前,空留旋風,獨孤霎時警覺,提劍一擋,這柳峻轉(zhuǎn)身不忘暗算,快若風馳電逝,獨孤置身風電之側(cè),可躡影追飛,未嘗令他得逞。 一大群人追上前去,做了追敵先驅(qū),留下來的少年不是沈千尋是哪個?獨孤雖不記得他名字,但也知他是自己人,收起剛才柳峻暗算他的飛梭,沈千尋迎上來:“獨孤少俠沒事吧?”獨孤正待回答,忽然胸口一陣郁積,他收起殘情劍,僅搖了搖頭,熱血在軀中驀然飛地穿梭不息、洶涌沸動,那沈千尋沒看見他的異樣,也不大敢接近他,尷尬著不知所措,獨孤轉(zhuǎn)過頭去,看山下那群先驅(qū)一個一個地折回,均說那些金人不見了蹤影,意料之中的事情,也不便多說什么:“你們先去參加比武……”沈千尋見他先打開話匣,求之不得,大聲道:“大家一定要保護好這次比武的安全!走!” 獨孤看著沈莊眾人來去匆匆的身影,心里忽然既麻木又難過,鮮血同時順著嘴角流出來——柳峻的內(nèi)力,竟然如此得深厚,也罷,他刀法不及林楚江父子,顯然要靠內(nèi)力才能在江湖上立足…… 賽場上,此刻對敵的是小秦淮和洞庭沈莊,所有人對沈莊的加入特別疑惑,眾所周知,洞庭根本不屬于淮南,千里迢迢來淮南比武為了什么,誰都不好說。也許,是為了做抗金聯(lián)盟的后盾,也許就是看好了形勢一次投機,又也許,是為了更多。 慕容荊棘哼了一聲冷笑:“想要稱霸武林?沈莊雖然是一門三杰,恐怕不清楚狀況,淮南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饅頭,這地方人才濟濟,就算鳳簫吟林阡和獨孤,也達不到呼風喚雨,因為在他們之前,這里已經(jīng)有了我慕容荊棘和他李君前。” 東方沉浮一愣:“那么司馬黛藍呢?” 慕容荊棘一笑:“她?她不添亂就行了。”說罷往小秦淮陣營中看,只有寥寥幾個香主在,李君前連影子都沒有,小橋恰巧在這時候轉(zhuǎn)過臉來,隨即瞪了慕容荊棘一眼,東方沉浮容不得她如此冷對慕容,氣著把口頭禪罵了出來:“小娼婦你看什么看?”小橋哪里容得下這一句,臺上還在拆招,臺下兵戎相見已經(jīng)乎想象,小橋一抽兵器,身后大小會眾盡數(shù)劍拔弩張,慕容山莊豈會示弱,氣勢直追小秦淮,大橋一怔,壓根兒阻止不了性急的妹妹,只得站起身來,看向慕容荊棘期待她定風波。慕容荊棘卻一笑:“你們小秦淮撕破臉不止一次了……” 小橋冷笑道:“我們撕破臉當然是因為受了傷中了毒,有仇報仇!” 臺上比武的兩個人已經(jīng)停下來,因為全場沒有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 冰冷的空氣在流動,流過冰冷的面孔。山澗中流水的聲音依稀可聽,但在戰(zhàn)者耳邊像是排山倒海似的咆哮。 “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下毒?” “當然有!趙姑娘中的毒叫‘冰美人’,是你們慕容山莊獨有!” “笑話,那種花雖然長在慕容山莊,外面的人不止一次來采過配藥制毒,世上會毒的不止一家,你們就憑它生長地懷疑種它的人,未免太過武斷!” 小橋一怔,依舊怒不可遏:“最了解毒性的,自然是種藥之人。”卻已經(jīng)有些底氣不足。 荊棘笑著搖搖頭:“那么請問為什么我要下毒害那位趙姑娘?我和她有何深仇大恨?” 小橋火氣不小:“你不就是為了贏我們小秦淮?傷了趙姑娘,君前哥比武的時候會不定神,你不就是抱著這種念頭肆無忌憚的下毒?你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難怪會得到慕容山莊了!原來如此!” 大橋根本攔不住她,任由她把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猛然間慕容荊棘抽出巴掌來,啪一聲甩了小橋一耳光,那掌又快又準,所有人誰會料得到,小橋驚愕不已,漲紅了臉拿起東西就直襲慕容荊棘,恰在此時,只聽一人大呼“住手”,緊接著一把鋼刀過來,直接打斷慕容荊棘和小橋。 司馬黛藍在遠處看到這把鋼刀,微笑起來,同時林思雪揉揉眼睛困倦地站起身來:“終于來了。” 那人刀很干凈,很快。 小橋后退兩步,一臉怒容:“沈大爺,你干什么幫著不義之人?”沈宣如謙和道:“這位香主且息怒,沈某不希望自相殘殺的事情生,望你為大局考慮……” 小橋指著自己還紅著的臉頰:“她可是第一個不顧大局的人呢……”大橋即刻拉她回來:“沈大爺,我希望你主持個公道,我怕這慕容山莊居心叵測,也許他們毒害的可不是我們小秦淮這么簡單。” 沈宣如看了一眼大小橋,再看一眼慕容荊棘,知道這風波難以平息,一時不知如何解決,沈千尋恰好趕來,見兄長為難,便把獨孤遇襲的事情拖了出來:“這件事還是押后吧……因為北固山上出現(xiàn)了金人奸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