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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澤一笑：“你們兩個真是奇怪，為什么要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宋賢笑而不答，背著她嘆了口氣——還在泰安的時候，他們?nèi)值茉?jīng)約好，將來會問自己心愛的女孩這個問題……可是，勝南是沒有來得及問呢？還是不問也就知道了答案？

    嘆這口氣，還因為——想不到這個問題，宋賢和勝南選擇的是同一個女孩。

    玉澤輕聲道：“其實，我很不喜歡黑夜。”

    宋賢不由得一愕，續(xù)聽玉澤說道：“其實，玉澤很奇怪，玉澤喜歡把自己隱藏在黑暗里，又崇拜著光明，卻害怕天亮了失去一切，又更害怕黑夜永遠(yuǎn)過不去。玉澤自己，就是一個矛盾的人?！?

    宋賢為了抹走她眉間的愁緒，輕聲慰道：“未必矛盾啊，你喜歡黑暗里的光亮，那就不要天亮好了，黑夜里，可以囊螢借光?！?

    “螢火蟲？”玉澤眼睛一亮，“你這個建議實在是很好啊……”

    天明時，宋賢和玉澤散步回到客棧，卻在門口現(xiàn)那邊圍了一大群人，玉澤隨他一起過去，只見掌柜垂頭喪氣：“晦氣啊晦氣！”

    雪地里埋著個衣衫襤褸的男童，他嘴唇全紫，面容慘白，手里握著半個窩窩頭，已經(jīng)黑，整個人皮包骨，瘦得不成形了，伙計們忙著要將這男尸抬走，宋賢問：“你們把他葬在哪里？”

    “還葬？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唄！”掌柜怒氣沖沖。

    宋賢遞過去幾錠銀子：“買口好棺材葬了他吧……”

    掌柜哎呀了一聲：“客官好闊綽！”說罷命人照做。

    玉澤憐憫地望著那可憐的男孩：“像他這樣餓死的很多呢……”宋賢小聲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要是大富人家少倒掉一點點殘羹冷飯，足夠養(yǎng)活這些小孩不至于夭折……”他頓了頓，“我有三個哥哥，兩個妹妹，全是餓死的……只有我一個人，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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