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吟兒氣得要掀桌子,柳五津雖然醉酒,是非還分得清楚,趕緊死死按住桌子,急道:“慢慢講!慢慢講!” 聞因趕忙丟開水桶勸架:“盟主不要生氣,林阡哥哥不是這個本意,他沒有咒罵你啊……” 他們哪里知道,勝南的那句“外人”才使得她的心冷了半截,聽第一句的時候,還知道他是一時失語,怒氣沖沖準(zhǔn)備掀桌子,第二句的時候,才知道他的真心話,也許是吧,這么多天的相處,可終究是外人一個,那還需要做什么,做再多也跟他無關(guān),那一刻,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才知道不管他是不是林阡,自己都在意都傷感,可是有什么用,終究必須,放棄這段沒有說出口、也不會有出路的感情了…… 她突然停下來,竟然什么話都不說,冷冰冰地說:“那好,從今以后,我們一拍兩散,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見!”說罷立刻就走,三人都料不到她怎會忽地要走,也不知她是鬧小脾氣還是真的,都驚呆著在原地,一陣沉默。 等她已經(jīng)失了蹤影多時,勝南不知怎地,心里驀然空蕩了許多,卻沒有站起身來,選擇繼續(xù)醉酒,柳五津不知怎地,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他總覺得,鳳簫吟很不尋常,竟然是個,連他也無法看透的女子,雖然這女子簡單隨意,一切寫在臉上,可是,她和江湖的關(guān)系,好像不止這么簡單…… 吟兒伏在樹干上,想到方才的一切委屈和錯誤,便止不住地難過,越想越是苦惱、傷心、悔恨,甚至是歉疚,緊接著什么壞事都在腦海中翻覆起來,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大哭不止,路上行人紛紛回頭。 感覺背被人拍了拍,回過頭來,借著遠(yuǎn)方燈火,看見那人是賀思遠(yuǎn),趕緊拭了眼淚,賀思遠(yuǎn)身旁同行的是李君前,他二人見她獨身在外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好奇,更料不到她也會這般傷心流淚,李君前蹙眉先問:“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吟兒擦干了淚水,淺笑道:“在我生命最苦難的時候,還好有小秦淮收留我,你們真是好人……” 賀思遠(yuǎn)李君前皆是一愣,丈二摸不著頭腦。 吟兒剛剛強笑,根本壓抑不住,說完了繼續(xù)更咽,賀思遠(yuǎn)看出些端倪來:“怎么?和誰吵架還是被誰欺負(fù)了?” 吟兒搖搖頭,泣道:“不是啊,是我自己不好,剛剛現(xiàn)自己一心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說我是外人一個……我自己不好,自己不對,明明知道他心里沒有一個地方哪怕是角落容得下我,還要對他動感情……” 李君前一怔,微笑著勸慰:“愛,根本是不需要回報和結(jié)果的,你要動感情,他也阻止不了你,只要你沒錯,愛他又有什么不對?人生苦短,不要去顧慮太多,不要去想他愛不愛你,只要趁著現(xiàn)在,好好地愛就是了。” 如果要愛,就趁著自己有力氣愛,有緣分愛的時候,好好地愛著,別去管回報,只要心里感覺對就行……也許這就是暗戀的慰藉吧。 賀思遠(yuǎn)亦是爽朗笑道:“對啊,不管過去愛過誰恨過誰,愛好現(xiàn)在要愛的那個就對了,我告訴你啊,我現(xiàn)在愛的這個和以前的都不同,他是個仆人,可是很有風(fēng)度,是個好男人,他不知我愛上他,知道的話也許也不敢,那又怎樣,我就是要愛他,因為他是我現(xiàn)在想愛的想護的人。” 吟兒一怔,在建康遇見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像尉遲雪那般屈從禮教的,像蘇杭那般潑辣兇悍的,像白路那般清純可愛的,可是沒有一個有賀思遠(yuǎn)這般,稍稍帶著些放縱感覺的官家小姐,她明顯和秦川宇是同一類人,出身官場,躋身文壇,又牽扯進江湖,對于愛,又如此明朗爽快,連自己都折服! 吟兒突然明白了一些,破涕為笑:“那好吧,算我小氣了,他愛他愛的女人,我就是要愛他,他又阻擋不了我!” 賀思遠(yuǎn)點點頭,李君前笑道:“想不到今日還要教盟主來面對感情,真是奇談了。” “啊,是不是耽誤了你們的正事?”吟兒一驚。 “我們的正事,就是要去驛館找盟主,告訴盟主一件大事。” “什么事?” “南龍南虎現(xiàn)了一個重要線索,最近有個金國使團來到臨安,當(dāng)中還有一位公主,這群金人在建康附近出沒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