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一字,貌掩之(1)-《南宋風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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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秋天,西夏祁連。
祁連山,是“九分天下”之中,人稱“鉤深致遠”洪瀚抒的地盤。幾年前山內的一場政變風云,將這位年紀輕輕的內亂領袖、及其統帥的九路大軍同時寫上了江湖史,所以一旦臨近這一領域,所有人、每一句議論,都不離以他洪瀚抒為的祁連九客。
“西夏人好像只認得他洪瀚抒一個!”馬賊柳五津聽得膩煩,不想再在客店里住下去,于是拉著同行的少年6怡跑到馬廄里牽馬準備離開:“我看再在這待下去也沒什么收獲,6怡咱們還是走吧!”
孰料剛把韁繩解開,馬兒便猛然沖出了馬廄,柳五津嚇得差點癱坐在地,鞭子還握在手里,而要抽的馬已經逃得只剩一溜煙!
6怡親眼見到那匹馬瘋狂逃竄的全部過程,瞠目結舌:“柳五津你……你又怎么虐待這匹馬的?這是這個月逃跑的第幾百匹了?”
“不就是三天沒給它喂食么!何必如此嬌縱!”柳五津氣得胡子直翹,絲毫不覺得他把馬兒從別人手里搶來之后是應該善待而非糟蹋的。
6怡哈哈笑著,躍上自己的白馬,毫不同情地扔了他一句:“活該!報應!”
馬賊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捋起袖子,非常嚴肅地計劃起來:“看來,又要搶了!”
今年的深秋,明顯比往年來得早些。置身昆侖之外,淪陷巍峨漩渦。蒼茫天地,青黃色的輪廓,銀白色的披覆,造物者幾乎不敢把人類安插在這里。
前行許久,一直未見有人煙,祁連山雖然近在咫尺,卻總像畫面上的風景,沒有絲毫真實感,因為人心難測。身在江湖,誰都明白這一點。
6怡舀了些水灌在壺里,柳五津警惕地將他一把拉在身后:“有人。”6怡悄悄把頭從樹后探出來,林子里面只有一男一女,拉拉扯扯似乎在爭執著什么。
柳五津眼睛一瞥過去,立即相中了女子身后的白色神駿,越看越是喜歡:“6怡,怎樣?那匹馬值不值得老夫一搶?”
6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咦了一聲:“那女子從上到下一身白色,那男子一身紅色,連馬兒也是!”柳五津小聲道:“我知道他們是誰了……”
6怡亦心底雪亮:“我也明白啦——紅是洪瀚抒,白是宇文白,他二位可是祁連山頂尖人物!可是……他們在西夏那般有名,還敢公然……拉拉扯扯?!”
柳五津知道他往哪個方面想,自己估計得也差不多,看似這洪瀚抒和宇文白正是一對金童玉女。年輕情侶間打情罵俏柳五津見得多了,除了6怡說的名人不該不顧形象之外,沒覺得任何不正常,靜下來繼續偷窺,半晌才聽到什么“大哥,回去吧”“文白,我決不回頭”云云。
6怡詭秘一笑:“果真是為情事……”柳五津卻皺眉:“決不回頭?他可是祁連山的山主啊,搞什么鬼……”正自沉思,那邊平靜下來,一聲厲喝嚇了6怡五津一跳:“誰!”
好一個內力深厚的年輕人!柳五津被震得耳膜隱隱作疼,那洪瀚抒雖才十八歲左右,卻已然是虎背熊腰,高大威猛,渾身上下透出一種強而有力的領袖氣魄,似乎有著乎常人的旺盛精神和強悍體力。
柳五津暗自嘆服,不得已硬拉著6怡現身。宇文白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畢竟女孩兒心細,即刻認出了五津的身份,面帶恐懼地保護住自己的白馬:“馬賊柳五津!?”
柳五津嘿嘿笑著上前一步,宇文白立即后退兩步。
洪瀚抒似乎沒有從方才的情緒里走出來,眉宇間充斥著氣憤,語氣也極為不敬:“江湖上聞名已久的無恥馬賊柳五津,想不到初次見面竟要見識到你的看家本領!怎么,在我祁連山,還想對我賜教不成?!”
柳五津驚他二人眼力非凡,面露微笑道:“洪山主和宇文姑娘好眼力,一下就看穿了在下身份,想來你們相中的馬也必定是西夏名駒,當世一流了!”
“我糾正你一句,認識你并非好眼力。江湖上只有你柳五津與李龍吟行事怪誕,作風奇特,李龍吟目前身在祁連山中,五津兄你最近也常常有意無意地路過西夏。”洪瀚抒話里有話,仍然不客氣得很。
柳五津一怔:“我來西夏,是為了尋找飲恨刀。”
洪瀚抒略微有些驚詫:“林楚江的刀……竟果真遺失了么?!”從他的驚詫和好奇里,柳五津看出了他對飲恨刀遺失的關心,因此自己的搶馬之行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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