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困住了鄭行中(1)-《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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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行中知道了,原來爸爸坐監,多少有點替左叔叔蒙冤的味道,對手最初的目標并不是鄭援朝,而是左成俊。還不是鄭援朝霉氣,誤撞上了。是不是代人受過,一時尚不清楚,可是鄭援朝的心里,覺得是代人受過。左成俊是朋友,他也就忍了。案子的復雜程度,遠遠超出了鄭行中所料。他問爸爸:
“這事遲早會弄清楚的。玉石毛料的主人找到了。您認識熊疾嗎?”
“不是熊蹤嗎?怎么是熊疾?”鄭援朝以為兒子口誤,他說。
“是熊疾,熊蹤的哥哥。這就對上了,弟弟賣哥哥的貨,邏輯上說得通。”鄭行中主要是告訴爸爸他的發現。
鄭援朝沉思半晌,抬起頭,他說:
“熊疾我不認識,案發現場的小區對面,有一個小排檔,老板也姓熊。案發前,我和左成俊就在那里吃飯,你可以問問他,看他是不是知道。”
鄭行中有些吃驚,事情怎么會這么巧。案發后,小區對面的小排檔便關掉了。排擋老板不知去向。他拿手機,翻出熊蹤的照片給鄭援朝看。鄭援朝記不清了。再說,這照片又是弟弟熊蹤。鄭行中對鄭援朝說:
“爸,找玉石毛料,是為了找人。現在有了熊疾的信兒,玉石毛料消失了,我想先找人,找到人,也許玉石毛料自然會露頭。”
“你有他的消息?”鄭援朝問。
“只知道在敦煌。爸,您還記得您敦煌的朋友李志金嗎?”
“唔,記得,他能幫上忙?”鄭援朝看見了希望,他問。
“他兒子也做珠寶生意,我讓他在敦煌給我放盤,大量收購緬甸玉石。有人過來問過,只有一個人問,我想有戲。”鄭行中說。
鄭行中以為,這塊玉石毛料在尉市銷售太招搖,遠行幾千公里,在敦煌出手,熊疾的膽子會大許多。估計熊疾目下手緊,在敦煌有人出錢收購,何樂而不為呢?
鄭援朝覺得兒子長大了,此招甚為聰明。找熊疾,不妨一試。探視結束,鄭行中回到小區已經晚了。看見左君笑坐在小區的鐵椅子上,悶悶不樂。他停好車,過去坐在她的身邊,關切地說:
“笑笑,星期天,為什么不在省城多呆一天?”
左君笑沒有抬頭,輕輕地抽泣起來。她說:
“哥,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事,喝一點點酒,你不會醉的。”
鄭行中喜歡左君笑,本當只敘兄妹之情,不留神便陷了進去,離不開她。他恨自己不智,不能從中自拔。爸爸帶人受過,當過之人,說不定就是左家的主人,左成俊。他舍不得左君笑,卻又無法面對傷透心了的爸爸。左君笑哭,他無比心痛。他輕輕地把左君笑攬在懷里,他覺得只有這樣示愛,才能解釋。
左君笑是孩子,她想了千百條理由。鄭行中忽然不悅,找不到因由。她覺得自己錯了,在那山的慢坡上,是她挑逗鄭行中上火,這肯定是鄭行中不悅的必然因由。男人么,無名火多是由此而生,她沒抬頭,鉆進鄭行中的懷里,悄悄地說:
“哥,生什么氣,早晚都是你的么。”
鄭行中聽了,哭笑不得,把她從懷里扶起,吻干了她面頰上的淚水。他說:
“笑笑,你真傻。我沒有生氣,真的沒有生你的氣。”
左君笑的臉上揚起了生氣,雙唇貼上來,狠狠地吻著鄭行中,嘴里含混不清地說著:
“那你怎么不高興?到底是為什么不高興?”
鄭行中扎心了。他沒什么不高興,左手扎著他的心。左手仍然是他窮追的主要目標。他推開左君笑的熱吻,雙手捧著她的臉說:
“笑笑,一切......一切都得等明白了再說。”
左君笑不管這些,她只關心她和他。她不明白地瞅著鄭行中,輕輕地問他:
“什么一切?也包括我么?”
“不,不是的,是爸爸的事。”鄭行中應付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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