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隨后恒直說道:“有朝一日重新踏上河北故土,乃我畢生所愿。韋公子此話何意。” “如今朝堂之上,陸相和南方士族掌權,南遷的北方豪族逐漸式微。南方早已改朝換代,不在是后乾時期,南方士族久居南方,對北方土地毫無進取之心,現在又在官場之上處處打壓北方豪族。有朝一日,別說打回北方,能否在南方立足也猶未可知了。”韋然淡淡說道。 恒直聽到此話,也是默默點頭,隨后揮手屏退左右,問道:“既然韋公子已經知曉,那么想必今日讓太子相約,必然是有良策。” “先父乃淮北總管,駐守壽春,如今雖為奸人所害。但是在淮北軍中仍是有不少親信。”韋然緩緩說道:“昔日家父從彭城發兵攻陷壽春之后,又相繼攻陷了壽春附近城池,使得兩淮戰場南朝只剩下合肥皖城小峴等城,掌控不了淮河,縱然有長江天險,但是長久下去,合肥定然有失。” 恒直微微點頭,隨后命人取來地圖,韋然說道:“如果北秦從彭城發兵,切斷淮陰廣陵去往合肥的救援通道,隨后由壽春發兵,大軍圍困合肥。北秦騎兵繼續向南掃蕩,騎兵一旦搶占渡口,想從建康和會稽方向發兵也無濟于事。” 聽著韋然后續的描述,恒直臉上的表情是越發的精彩,忍不住道:“韋公子年紀輕輕,沒想到竟然真的如此了得。” 聽到恒直的夸獎,韋然也不禁臉紅一紅,想起了今天臨出門前,韋伯詢問他打算如何說服恒直。隨后給韋然分析起了當前局勢,韋然很詫異韋伯竟然會有如此見識。韋伯只是淡淡的說自己跟過韋現和韋智兩代侯爺,曾聽他們分析起過兩淮局勢。 念及此處,韋然也不疑有他,又道:“家父鎮守壽春,一直沒有進攻合肥。就是為了囤積糧草并且訓練水師艦隊,沿淮河經肥水入長江,徹底斷絕江南和兩淮的往來通道。” 恒直聽后不禁肅然起敬:“韋候爺真不愧是北秦猛虎。” 韋然默然,隨后問道:“韋某小才,恒公看韋某是否能在恒公帳下效力。” 見恒直緊鎖眉頭,韋然隨后又道:“如今陸貴妃之子蕭巒也已成年,陸家身為南方第一大豪族,陸苛如今又權傾朝野,連恒公也只能暫避鋒芒,太子每日也如坐針氈。太子就算登基,沒有江南士族的支持也無法站穩腳跟,如今唯有依靠北方豪族。” 韋然仔細觀察著恒直,見恒直神態之間已然有所意動,便補充道:“太子承諾,一旦恒公愿意幫助太子穩定朝局,太子順利登基之后,定會誓師北伐,倘若北伐成功,便將鄴城故土分封給恒公,讓恒公為臣不失忠君之心,為子不失宗祠之孝。同時保證恒妃之子蕭寅做一世逍遙王爺。” 恒直聽后起身:“韋公子此話當真?” 韋然也直直的站起了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韋氏一門忠烈,恒公不必疑慮。” “來人,將我珍藏的桂花飄取來。”恒直猛的呼道。 “桂花飄乃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吳郡釀酒大師青梅子前輩所釀,如今村存世的不足三壇,你我共飲此酒。”隨后恒直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酒壇,直接飲了起來。 “韋公子,請!”恒直將酒壇直遞給了韋然:“軍人,就應該豪氣如云。” 韋然遂端起酒壇一飲而盡。 “好酒量!好膽氣!”恒直仰天大笑,隨后看向韋然:“韋公子說吧,需要本公如何幫你!”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