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司徒劍臉頰肌肉一抽,不動聲色地婉拒道:“秦老的好意,司徒劍心領(lǐng)了,只不過在長輩送我來魯東省之前,我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趙老,要去南邊異調(diào)局做事,實在不好在您面前給出什么承諾。” “是老趙啊!”秦老面露恍然,隨后輕哼一聲,忿忿道,“哼,借花獻佛,他倒是下手夠快,無妨,只要你愿意留下來,我可以去跟他交涉,相信同事這么多年,這點薄面他還是要給的!” “……” 司徒劍緊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他早就見識過這些老前輩的臉皮了,只要他今天敢點頭答應(yīng),轉(zhuǎn)天,秦老就敢在趙老面前振振有詞地說,是自己非要留下來,他怎么苦勸都沒有用,保證不會把挖墻腳的這口黑鍋扣在他老人家自己頭上。 見司徒劍沉默下來,秦老面露遺憾,十分自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司徒劍,如今你也算是勢境武者了,對于勢境的了解肯定比我們要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司徒劍想了想,點頭道:“秦老但講無妨。” “那我就問了。”秦老笑道,“你覺得,黑衣人的實力如何?” 司徒劍想了想:“很強,至少要比我強得多。” 秦老點點頭,盯著司徒劍的眼睛道:“那……易述呢?” 司徒劍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該怎么回答。 秦老皺起眉頭,想了想,又問道:“那比起黑衣人呢?” 這一次,司徒劍回答的很是果斷:“當然比他強得多!” 說完,沒等秦老再度發(fā)問,司徒劍便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您不必過于擔憂,既然易師敢單刀赴會,那就必然有單刀赴會的底氣,我相信,無論北斗懷的是什么心思,易師肯定都能平安歸來。” 說完,司徒劍站起身,沖著秦老拱了拱手,提著劍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留下秦老一個人坐在那里,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司徒劍沒有在意秦老的反應(yīng),走出房間后,便徑直登上了那座山,準備在易師消失的地方等候他歸來。 自從他模糊地感知到了易述的強大后,司徒劍就明白,什么北斗,什么地靈,通通不可能是自家這位易師的對手,他老人家就像是游戲人間的謫仙,顯露在人前的不過是他真實實力的冰山之一角,九牛之一毛。 這般鴻溝天塹的差距,甚至一度讓突破后的司徒劍感到崩潰。 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將來該如何翻越這座高山。 但很快,司徒劍便從崩潰中恢復(fù)過來,并開始將易述視作武道的盡頭,將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神化為‘武道’‘劍道’那樣的概念化存在。 這些話,司徒劍一直藏在心底,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覺得,既然易師只向秦老和異調(diào)局展露了不超過普通勢境武者的力量,那肯定是想要隱藏實力,游戲人間。 為人弟子,司徒劍怎么會選擇掃他的興呢? 能像方才那樣稍微提點一下,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至于秦老能不能領(lǐng)悟到他話中的真意,全看他自己的悟性如何。 話是這樣說的,但司徒劍依舊不覺得秦老能領(lǐng)悟到這一點,畢竟有些事情,不親眼看到是很難相信的,就連他自己,在親身感受到之前,也絕然不會想到易述隱藏的真實實力居然如此強大。 他覺得,秦老頂多會認為易述早就發(fā)現(xiàn)了北斗的貓膩,并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絕對不會想到易述本身已經(jīng)成為了超越世間一切的強者。 畢竟超越一步是天才,超越三步就是瘋子了。 像易述這樣超越了其他武者不知幾萬步的存在,司徒劍搜遍大腦,也只能找到武道之神這個粗俗的詞語來形容。 夕陽西下,金黃色的余暉灑落在山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