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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了什么？被塞塔維斯親自下咒印。」

    蕭織淼收了手，看著摩度像是一尾被甩到岸上的魚般，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應(yīng)該是要想到的，摩度身上的詛咒和神臨之地的那群神明逃脫不了干系。

    過去的記憶太過碎片化，且經(jīng)她手的刑罰不計(jì)其數(shù)，她不記得摩度是否是她懲罰過的。

    那些詛咒咒印，基本都是塞塔維斯創(chuàng)造的，只是用她的魔力制作成型。

    有時(shí)，她都不知道受到懲罰的人是誰，等那些審判官對(duì)受罰之人審判之后，她就開始行刑。

    神域的行刑官也并非她一人，只是她是唯一的神明，其他的行刑官更加如同傀儡般，是被掌控了心神的魔物。

    薩洛斯也曾是魔物，但他已經(jīng)將體內(nèi)的暗魔力徹底轉(zhuǎn)化成了圣魔力。

    目前在她的記憶中，也只有薩洛斯是從魔物轉(zhuǎn)化成神域?qū)徟泄伲€坐上了最高審判官的位置。

    蕭織淼看摩度也不像是認(rèn)識(shí)她的，他知道她是誰，但他們二人應(yīng)該沒有交集。

    許久，摩度等精神平復(fù)下來后，才緩緩從地上坐起。

    「不過是偷了祂一樣?xùn)|西，祂就對(duì)我下了詛咒。」

    蕭織淼問：「偷了什么東西？」

    摩度哼笑了聲，笑聲中滿是無所謂，「這不重要。」

    「不重要？」蕭織淼聽他的話中像是還有其他的什么意思，繼續(xù)詢問：「為什么會(huì)不重要，你被祂下了詛咒懲罰，不就是因?yàn)槟阃盗诉@個(gè)東西嗎？」

    「盜賊無法成神，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偷了祂的信仰。」摩度目光落到寶物堆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這些神明能成神，也不過是靠著不斷修習(xí)增長的魔力，能力達(dá)到了神明層面，這才獲得一個(gè)神位。」

    「人偶之神通過不斷制作人偶，吸收人和魔物的靈魂，增長自己的魔力，成為了神明。」

    「這樣一個(gè)人都能成為神明，為何我就不能？?jī)H僅是因?yàn)楸I賊是***的職業(yè)，但祂們做的事，比起盜賊更加的令人惡心！祂們有什么資格審判我！」

    蕭織淼看他一臉憤懣，對(duì)這群神明心中也充滿了恨意。

    他恨這群神明，不過是覺得，他和祂們都是一樣的人，憑什么祂們就能成神，他就不能？

    「你說得對(duì)。」蕭織淼看著他道：「你不配成為神明，祂們也不配，本質(zhì)上這些神明只是能力比普通人強(qiáng)上一點(diǎn)。」

    「因?yàn)榈k們更強(qiáng)，所以祂們制定世界的規(guī)則，凌駕眾人之上，成為神明受世人敬仰，你比祂們?nèi)酰椭荒鼙坏k們打入陰溝之中。」

    蕭織淼的聲音平淡的就像是在闡述著一件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你恨祂們？抱怨祂們對(duì)你的不公？你想要以盜賊的身份成神，說明你以偷盜為生，盜賊確實(shí)不能成為一個(gè)正神，但你不能說塞塔維斯沒有資格審判你，因?yàn)槟阃盗说k的東西，無論祂們是不是真正的神明，每一個(gè)被你偷竊的人，都能審判你。」

    「你要怨，就該怨自己不夠強(qiáng)。」

    蕭織淼說完，大廳中陷入一片死寂，摩度沉默良久。

    他想要反駁，又不知道從何反駁，因?yàn)槭捒楉嫡f的沒錯(cuò)，本質(zhì)上祂和那群神明都是一樣的人，只是祂們更加懂得偽裝，在世人面前做出一副慈悲閔懷的模樣。

    「那什么，才是真正的神明？」

    半晌，大廳中響起摩度低沉的聲音，帶著空洞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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