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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

    “站起來，指給我們看看，哪里有廢棄工廠。”蘇正陽說完先按住膝蓋站了起來。

    男人從他的“床上”爬起來，站在蘇正陽的前面，他的頭頂還沒有蘇正陽的肩膀高。他向外走了幾步，對蘇正陽說。

    “沿著這條路往南走，那邊還有一家比較大的工廠。”

    “那個工廠里有人嗎？”

    “有，都是些和我一樣的。”

    “你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

    “他們欺負人，偷我的瓶子，前幾天我才搬到這邊來。”

    “這一片還有其他廢棄的廠子嗎？”

    “有，到那個大廠去的路上，有一條往西的小路，在小路的盡頭還有一家廠子。”

    “哪里有人嗎？”

    “沒有，前幾年那里死過人，都說那里有鬼，沒人敢去。”

    從紅旗化工廠出來，蘇正陽三人先去了那個拾荒者說的較大的那家工廠。這家工廠里雖然也是雜草叢生，但從門口到里面有一條很明顯的雜草稀少的道路。他們這次直接開著車到了工廠的里面，沿著那條路一直開到一座比較大的二層廠房前。

    蘇正陽他們剛下了車就看到廠房內有人影晃動，這些人影都朝著廠房的兩邊跑去。等蘇正陽他們進入到廠房里面，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廠房里堆著許許多多撿來的垃圾，一堆一堆的，有大有小，有高有矮。在這些垃圾的中間，鋪著許多他們剛才在紅旗化工廠看到的那些“床”。

    蘇正陽三人在廠房里環顧了一下，發現在廠房的兩端都有樓梯，他們猜想那些人可能沿著樓梯上到了二樓，于是他揮了一下手，讓顧巖兩人從另一邊樓梯上去，他自己朝這一邊的樓梯走去。樓梯上的鐵扶手都被拆了去，只留下盤旋而上的臺階。

    蘇正陽三人上到二樓，剛剛跑開的那幫人看到有人從兩邊的樓梯包抄上來，他們都緊張的聚集在廠房中間的位置。

    蘇正陽看到他們都是一些衣衫破爛的拾荒者，于是面帶笑容走上前給他們打招呼，他隔著老遠就大聲的說：

    “你們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想給你們打聽點事兒。”

    看到蘇正陽笑瞇瞇的樣子，那幫人逐漸的放松了警惕，站在距離蘇正陽他們十幾步的地方，好奇的看著。

    “你們為什么跑？”

    眾人都看著他，沒有一個人回答。蘇正陽看到那群人中間站著一位年紀較大的人，就往前走了兩步說：

    “大哥，你們為什么跑呀，我們又不是壞人。”

    別人都看向那位年紀大的人，他躊躇了幾下，低聲的說：

    “有壞人到這里打人。”

    “哦，這里還有其他人來過嗎？”蘇正陽問。

    那位年紀大的以及他身邊的拾荒者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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