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范德瑞看到喬世宥推過來的報紙上的牧天的照片,心里“咯噔”一下,偷眼瞄了一下喬世宥。 這是怎么個情況?幾天不在上海,出了這樣的事? 范德瑞幾天前堂叔過世,自己去崇明奔喪,幫忙處理后事了。剛一回來了就聽說喬世宥找他好幾趟,立馬就趕過來了。 “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喬世宥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這也太像了?” “不會起死回生吧?”喬世宥訕笑了一笑,望著范德瑞的眼睛。 “那怎么可能?我看著蘇小小給他們出殯的,整個彭縣城都知道?!彼妴淌厘稕]有言語又道,“那天死的還有一個小子?!彼贸瞿前芽痰哆f向喬世宥,“就是那個小子拿這把刻刀扎傷了我,我才開槍的。” 喬世宥接過刻刀,看了看,把它丟在桌上。 “20年了啊?!眴淌厘锻巴?,感嘆地說。 “是啊,二老爺處心積慮,屬下若是失手,讓他還活著,那多對不起您的栽培啊?!狈兜氯鸶胶椭?。 “你也不容易,這么多年一直四處打探,辛苦了?!? “能助二老爺?shù)脙斮碓福菍傧碌呢?zé)任,也是榮幸?!? “還得勞煩你多注意點這個人,我恐怕有人希望他還活著。你去吧?!? 范德瑞喏喏而去。 喬世宥是喬世寬的堂弟,四十大幾了,尚未婚配。 他出生在蛟河縣一個殷實人家,但七八歲的時候,親生母親染病去世,父親又續(xù)弦了一位大戶人家的老姑娘。繼母對他頗不待見,吃盡了苦頭。成年以后就跟著喬世寬做藥材生意,自從喬世寬轉(zhuǎn)行百貨業(yè)以后,藥材的生意就交給他了。 因為沒有結(jié)婚成家,就一直住在喬府,在三進院子的二進里住在東廂房里。 因為自知喬府并非自己的家,所以喬世宥很少在這里會客。偶爾有過,那也是跟堂哥喬世寬共同相熟的客人。范德瑞此次來訪,可以稱作是“闖”的。 耿一飚看到范德瑞從東廂房出來,覺得此人面善,但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當(dāng)范德瑞走出大門,耿一飚見到他的背影的時候,就肯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 就是想不起來。 唉,老嘍。 …………………… 出了喬府,范德瑞提在嗓子眼里的心還是無法放下。 報上的照片分明是那小子。這才知道他叫牧天。 他怎么會在上海出現(xiàn)?為了什么?尋仇? 范德瑞知道最終他騙不過喬世宥,那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他只顧想著心事,一抬頭,兩個男人堵住了他的路。 “朋友,那條道上的?”范德瑞那一瞬間靈魂差點出竅,極力壓抑著顫抖,問道。 “泰山會。”來人冷冷地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