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卻沒料到他還沒來得及行動,自己就遭妖邪盯上,與溫景隨的見面,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丑名盡出,穿著女裝在溫府門口接人…… “哼!” 他輕哼了一聲,想到查出的資料之中提到過溫太太有意替兒子聘姚二小姐為妻,他將垂落在身前的長發(fā)甩開,后退了一步坐回長凳之上: “我看你是怕影響自己的姻緣才對!” 姚守寧有些茫然,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但憑借敏銳的嗅覺,她意識到這位世子總算是聽進了她的解釋,應(yīng)該已經(jīng)消氣了,才認真的道: “那不是。”她搖頭否認,“但我確實不敢這樣做。” 她不敢這樣做的理由,并非是怕自己名聲受損,使得自己將來姻緣受挫折,而是—— “我是真的有些怕。” 姚守寧老實的道。 她沒有明確的說在怕什么,但陸執(zhí)從她臉上的神色,便猜得出來她在怕蘇妙真。 這種害怕與先前她跟自己說話時不一樣,仿佛從心中而生的忌憚,映入她的瞳孔中,透過那雙眼睛,又傳達到了陸執(zhí)的心中。 他愣了一愣,接著‘嗤’笑了一聲: “看你這點兒出息!” 話雖是這么說,他心中卻生出對蘇妙真的警惕。 西城的案件至今未結(jié),當日的情景浮上他的心里。 他從神武門回神都的消息十分隱秘,可此妖似是早就得知消息,提前埋伏,并當著他的面,神不知鬼不覺的使張樵被蛇妖附身。 這個過程他半點兒都沒察覺,因此才沾染了因果,壞了自己的氣運。 且事后再施咒,簡直事前毫無端倪。 徐相宜精通咒術(shù)、妖蠱,可卻對自己身上的蠱咒束手無策,可見這附身于蘇妙真身上的天妖一族非同一般的妖邪,種種手段、神通都異常詭秘。 偏偏姚守寧又另有玄妙的神通,可以看‘穿’這妖邪,且對‘它’的手段有所了解。 ——仿佛這兩個表姐妹相生而相克,倒是十分有趣。 當然,這樣想的前提是姚守寧所言句句屬實。 有可能她說的都是真話,所有一切都是蘇妙真所為,那么他與姚守寧合作,便是妖邪在明,二人在暗。 可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姚家有嫌疑,這雙表姐妹分別作套,想引他入局。 他性情狡詐,心中雖說仍是有疑,但面上卻半點不顯端倪。 不過除開這些事情之外,天妖一族事隔七百年后卷土重來,且這大妖邪選擇寄身于柳家的血脈,必定是聽聞了什么消息。 他想到了徐相宜所說的,關(guān)于姚守寧可能血脈有異的話。 陸執(zhí)的目光晦暗莫明,聊到了正事之后,他一掃先前的怒意,又恢復了初時見面時冷清清的神色,居高臨下望著坐蹲在地,雙手握拳擱在腿上的少女。 “一個表姐就將你嚇成這個樣子。” “我有什么辦法?” 姚守寧自然聽得出來陸執(zhí)在鄙視自己,但她卻振振作詞: “害怕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事。”更何況她表姐那可是妖邪附身,她想到了昨夜見到的那只可怖的九尾紅狐,不由一個激靈,又嘀咕道: “出息有什么用?我更怕沒命。” 陸執(zhí)看著她,她可能跪坐得有些累了,身體一歪,緩緩將長腿收折起來,曲起抱在胸前,縮成一團之后才小聲的道: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仰頭與陸執(zhí)對望,一雙眼睛中滿是認真: “家中發(fā)生了很多事,我試著和娘講過,她不相信我。” 提到柳氏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怔然,緩緩的將頭低了下去,把下巴擱在曲起的膝蓋上,小聲的道: “我也沒有你這樣強大力量,可以除妖鎮(zhèn)邪。” 蘇妙真的存在像是一柄玄在她頭頂?shù)膭ΓS時可能會要她的命,她也想將這個妖邪趕走,但她無計可施。 她不知道該怎么做,活了這么多年,近來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沒有人教她什么術(shù)法,甚至連身邊的人都不是完全的相信她。 姚守寧想起近來家中發(fā)生的事,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雖說因為后來‘河神’之事,父親、姐姐已經(jīng)接連表示相信她,可這種相信并不能安她的心。 ‘河神’的危機并沒有解決,作為普通人,他們無計可施,甚至還得依靠她自己。 少女縮成一團,看上去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仿佛等著人安慰。 但陸執(zhí)卻并沒有受她所蠱惑,而是想起了她說的話——她說自己沒有強大的力量,可以除妖鎮(zhèn)邪。 他的目光落到了姚守寧身上,徐相宜的話也同時在他腦海中響起:辯機一族。 徐相宜說,這位姚家的二小姐,可能是傳聞之中已經(jīng)斷絕了傳承的辯機一族的傳人。 她自己都還沒有察覺,甚至未必知道這個事,但從她一些表現(xiàn)看,她符合傳聞之中的那辯機一族人的特征,某些天賦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 …………………………………… 祝起點生日快樂,也祝大家515看書愉快~ 5k字大更,提前發(fā)。 白天10點不要再刷新,16號隨緣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