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晚天色黑得雖快,但沒有大霧封路,姐妹二人有說有笑,不多時便到柳氏院中了。 幾人剛一過來,遠遠就見到有個身影站在院中。 那人影頗高,有些瘦,披了件厚重的黑棉斗蓬,仰頭望著天空。 “大哥,你怎么在這?” 姚守寧認出了姚若筠,便有些吃驚的喚了他一聲。 已經年底了,天氣越來越冷,尤其入夜之后風似刮骨鋼刀,柳氏屋中肯定點了碳火,姚若筠不在屋中坐著,在院中站著干嘛呢? “我在賞月。” 姚若筠聽到妹妹聲音,不由自主的長松了口氣,吸了一下鼻子,連忙跺了跺腳。 他轉過頭,就見兩姐妹拉著手,領了幾個丫環站在離他不遠處。 姚守寧心思單純,聽了他的話,下意識的仰頭去看天空。 今夜雖無霧,但也沒有月亮,云層極厚,擋住了星空,看上去灰蒙蒙的。 她納悶道: “沒有月亮啊。” 她是個嬌憨的性格,對人并沒有防備之心,但姚婉寧卻若有所思,目光透過姚若筠的身影,落到了屋里。 屋中傳來柳氏與蘇妙真說話的聲音,看樣子這兩姐弟應該先二人一步,到柳氏房中了。 她抿了抿嘴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哥,你不會是在躲妙真吧?” “那怎么能叫躲?”姚若筠一下就忍不住了,連忙辯駁: “我只是不方便留在屋里罷了!” 他這樣一說,姚守寧也反應過來姚若筠應該是為了特意避開蘇妙真,所以才單獨留在院中罷了。 她想到了表姐第一次見大哥時的情景,蘇妙真身上的‘意識’曾評價姚若筠:貪花好色,下流無恥,實屬反復無常的小人。 當時只覺得不可思議,如今細想,卻又覺得這評價處處都是漏洞。 大哥即將二十,與溫獻容訂下親事之后,十分潔身自好。 縱然與學子出伴同游,也不狎妓、不拈花惹草,對旁家女子敬而遠之,縱然是同窗好友的姐妹,相處也是極有分寸。 蘇妙真見他那日,二人第一次見面,為何表姐會以那樣的眼神看他? 就算是受那‘意識’影響,對他心懷戒備,也不至于心生怨恨?。? 而且自己之后一番試探,令大哥警惕,自此之后,姚守寧也回過神來,發現姚若筠已經處處避嫌,表姐應該察覺到,大哥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種人了,為什么不懷疑她身上的那道‘意識’是在騙她? 她總覺得其中有迷團,只是此時她煩惱的事情太多,蘇妙真的這些秘密她暫時顧不上。 等到姚婉寧的‘烙印’解決之后,她得好好思索要如何查出蘇妙真的秘密,把她身上的‘意識’來歷搞清楚——到時說不定可以將世子一并拉上。 畢竟這‘意識’對世子兩次下手,陸執應該也十分恨‘它’,想要找出‘它’的來路。 想到此處,姚守寧覺得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有些同情的對姚若筠道: “大哥,我們一起進屋吧。” 他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一個事: “對了,今日定國神武將軍府的世子發瘋了,你們知道嗎?” 他話音一落,就見姚守寧身體用力的抖了抖。 冬葵打著燈籠走在前面,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站不住了: “什么?世子瘋了?” 她今日從姚婉寧口中聽到的消息是:世子病了,且病情有些棘手。 而這話聽進她心里,則自動變成:世子病了,將軍府的人十分緊張,所以回程的途中出現了騷動。 卻沒料到這個‘病’,竟然是因為世子發瘋了。 今日出門因有曹嬤嬤、逢春陪同,再加上姚婉寧的病已經好了,所以清元、白玉二人也沒有去,而是留在家中收拾東西。 畢竟姚婉寧才搬家,許多東西是要收拾整理的。 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兩人一臉震驚,相互看了一眼,并沒有開口。 “對,聽說還打傷了不少的人——”姚若筠頓了頓,補充道: “還抱了一條狗,說要成親拜堂?!? ‘噗!’ 姚婉寧本來并沒有出聲,聽聞這話終于沒能忍住,像是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不由笑出了聲音。 她這一笑,姚守寧更加心虛,不由忐忑發問: “大哥,這事兒都有哪些人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