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哪知先前有問必答的羅子文卻是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那支力量早就已經斷絕了傳承,不用再提起了。” 他說到這里,姚守寧內心卻浮現出一個念頭:這支力量并沒有真正的斷絕傳承,只是暫時隱世未出而已。 但她還沒有開口說話,羅子文已經接著說下去: “道家的力量,你們也知道了。” 大慶尊道抑其他別派, 王朝延續(xù)至今,道門地位至高無上,就連當今的神啟帝,也對道士格外尊崇,甚至拜請了道門高人陳太微入朝教他修行。 “而儒家之中,以張輔臣為主,當年助太祖一臂之力,以儒家之力, 鎮(zhèn)壓妖邪。” 姚守寧聽到此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外祖父柳并舟的那張字畫,字畫上的神異力量,恐怕就是儒家之力。 她想到此處,恰好就見羅子文含笑看了她一眼,顯然也是與她想到了一處,記起了她送的那幅字畫。 “至于武道的力量,則是以顧敬為主。”他嘆息了一聲: “當年顧敬謝絕了太祖冊封,離開了權勢中心,成立神武門,從此隱于暗處,輔佐皇室。” 其實早年間,神武門的傳人是與朝廷合作緊密,當年鎮(zhèn)魔司成立之初,都曾是神武門的人擔任, 后期權勢逐漸過度, 最終成為內侍掌權,成為皇帝手中的刀刃。 而朝廷腐敗之后,開始畏懼神武門這樣的隱世宗門,擔憂神武門意圖不軌,開始削奪神武門權勢,并大肆借著清除妖孽的借口搜捕打壓,之后神武門人才漸漸隱于天下,這兩百年來,已經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神武門的存在了。 “陸將軍其實也是出身神武門。” 羅子文說道: “所以當年世子出生之后,也是由神武門教導、啟蒙的,我與長涯也是神武門的人,是世子長隨,跟在他的身側。” 他說話倒也坦承,令得姚守寧對于神武門這樣一個傳聞之中的門派心生好奇。 “神武門的存在,類似于一個特殊的學院,有師長、有弟子,神武門的人自然是以修身煉體的習武為主,但也有像徐先生這樣擅長咒怨、蠱術的人。” 不過因天妖一族在當年被打壓得極狠,再加上忌憚《紫陽秘術》的存在,已經隱匿了七百年的時間。 這七百年中, 大慶王朝搖搖欲墜, 神武門也遺失了許多最初的傳承。 “此次世子中了邪蠱之后,將軍便寫了書信,特地從神武門請來了徐先生。” 他說道: “這位先生是神武門中掌管書庫的長者,讀了很多的書,對咒怨、蠱術尤其擅長,若能剿滅蛇窟,以佘氏全族血親力量,必能引出世子體內的妖魂。” 姚守寧父女都是知情人,再加上他觀察陸執(zhí)與姚守寧之間似是關系并不一般,他總覺得這兩人將來可能還會有糾纏的時候,因此便將一些能說的話都說給了姚守寧聽。 羅子文說話有條不紊,神武門的來歷由他娓娓道來,倒是極為有趣。 不知不覺之中,兩個時辰便已經過去。 幾人在涼亭之中坐了許久,姚守寧感到手足俱冷,正站起身準備走動一下,姚翝看了看時辰尚早,陸執(zhí)那邊也不知何時能歸,正想叫她先回馬車休息一陣,卻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狗叫聲。 那狗叫此起彼伏,從山中傳來,回音遠遠蕩來,仿佛四面八方都藏了狗群。 聲音雖大,但涼亭外的馬匹卻是訓練有素,并不受這叫聲驚嚇,依舊安靜的低頭吃草,并不驚亂。 羅子文聽到聲響,歡喜的站了起來,往遠處看了一眼: “世子他們回來了!” 他似是知道這是一個信號,跟姚守寧道: “應該成功了。” 從陸執(zhí)等人進山到現在歸來,也不過才兩個多時辰,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解決佘氏一族,看來陸執(zhí)此行十分順利。 姚守寧也有些開心,拉長了脖子往遠處看,但看到的只是青青的巍峨高山,及茂密的樹木,除了狗叫的回音之外,再也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不過羅子文既然這樣說,想必陸執(zhí)的行動應該是成功了。 佘氏一族如果被一網打盡了,那么陸執(zhí)此行功敗垂成的原因是什么呢? 她咬了咬嘴唇,覺得有些想不通問題出自于何處。 約半個時辰之后,半山腰里終于可以看到一隊黑甲歸來的影子。 陸執(zhí)等人穿出山林,黑甲的手上都提著淌血的袋子。 狗群似是十分興奮,姚守寧可以‘看’到陸執(zhí)身上沖天的血氣與不散的陰怨之氣。 他身上的血光之中,一條黑色妖蟒之魂不甘的盤繞在他上方,沖他張嘴吐信,卻受他身上天運之氣所制,無法近身。 “完成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