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讓她去。” 姚翝接過帕子擦頭,又跟柳氏說了一聲: “她昨日跟我提過這事兒,也準(zhǔn)備昨晚跟你說的。” 但昨晚因蘇妙真姐弟突然回來,氣氛詭異,偏偏柳氏全無察覺。 “興許守寧當(dāng)時忘了,便沒提起這事兒。” “可是……” 柳氏正欲說話,姚翝已經(jīng)向曹嬤嬤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曹嬤嬤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里,留了安靜的空間給這兩夫妻。 “不瞞你說。” 雖說柳氏本來也沒想瞞著曹嬤嬤,但此時屋中只有夫妻二人,她也不藏著揶著,直接就道: “我懷疑邀約守寧的,并不是長公主,而是世子。” 她早就覺得世子有些不對勁兒。 雖說當(dāng)日西城案件,她很感激陸執(zhí)救命之恩,也知道自此之后,姚家接連受了將軍府不少的恩惠。 “若是將軍府要我報恩,便是拼了性命我也愿意。”柳氏看著丈夫,正色道: “但若是要我女兒以色侍人,來報此恩,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兩家地位相差懸殊極大,柳氏壓根兒沒想過要攀這門高枝,也不覺得自家攀得進去。 更何況陸執(zhí)出身高貴,從小被寵到大,什么樣的女孩沒見過?柳氏覺得他縱然對姚守寧暫時的‘上心’,不過也是見她美貌,圖她新鮮有趣。 再加上她已經(jīng)為姚守寧相看好了溫家的長子,雙方門當(dāng)戶對,實在很不愿意再出其他差錯,壞了女兒名聲。 姚翝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我也實話跟你說,約守寧的,確實是世子。” 他這樣一說,表明他早就知道此事。 柳氏一想到他清楚內(nèi)情,先前還同意姚守寧出門,不由瞪大了眼,心中有火氣生起。 正欲掀了被子起身,姚翝便似是知她心中想法一般,伸手將被子一按,無奈的道: 谷釀 “你聽我說完。” 他一手壓著被子,一面輕聲道: “我跟你說實話,幾天前的夜里,闖入婉寧院中的賊子,可非同一般人。” 姚翝的話令得柳氏愣了一愣,她不懂為什么說著姚守寧的事兒,丈夫卻偏偏又扯到了大女兒院里。 但姚婉寧院中進賊一事令她十分不安,尤其是事情過了多日,官府卻沒有半點兒進展,這令得柳氏焦躁難忍,此時聽丈夫一說,便猜測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情,便忍住了不快,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此……” 姚翝猶豫半晌,仍是沒將那到嘴邊的‘此妖’二字說出口中來,轉(zhuǎn)而道: “此賊來歷特殊,牽連甚廣。”他頓了頓,“一般人是捉不到他的,唯有借將軍府的助力。” “當(dāng)日西城案件非同一般,有人借著那張樵之死,給世子下了咒。”姚翝神色嚴(yán)肅,說道: “事情最近查出了些眉目,因事件涉及到了我們,世子才會借邀守寧狩獵的名義,一并出城。” 說到此處,姚翝補了一句: “此舉也是想釣出背后主使之人。” 提到當(dāng)日西城案件,柳氏張了張嘴,既有些心虛氣短,又覺得有些后悔,忍了半晌,才有些不甘道: “可這與婉寧的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日長公主來姚家的時候,守寧求世子幫忙調(diào)查那夜闖姚家的賊子底細。” 柳氏心中一跳,問:“查出來了?” “查到了些許眉目。”姚翝神色掙扎,點了點頭,最終沒能忍住,向柳氏透了些底: “前夜鬧得最兇那會兒,其實是將軍府的人幫忙,才能將那賊子暫時逼退。” 也正因為在那一場大戰(zhàn)中,陸執(zhí)這樣身份高貴的人還因此而受了傷,再加上此次出城也是因為要尋找陸執(zhí)身上妖蠱破解之法——至于這妖蠱如何來的,姚翝也心知肚明,又哪里有什么立場去阻止? “不過那賊子如今尚未落網(wǎng),不過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還需要將軍府的人幫忙。”姚翝看著柳氏,語氣柔和的哄她: “守寧也不是小孩子,她這樣做,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你就信她一次。” 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柳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沉默了一陣,突然問道: “也就是說,前幾日的時候,他倆單獨說話,談的就是這個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