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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點。

    只差一點。

    那刀子就要戳進林悠的心口了。

    而林悠連躲都沒躲，坦然的準備接受著。

    顧皓庭仰頭，任水流沖刷著他的臉。

    林悠，你讓我怎么辦才好？

    洗好出去時，他看見林悠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顧皓庭拿起煙盒走到窗臺前，把窗戶打開，點了一根煙。

    連著抽了好幾根，顧皓庭感覺自己的情緒好像平復了一些。

    他走到衛生間，擰了毛巾來給林悠擦臉。

    真個過程林悠表情毫無波動。

    顧皓庭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林悠伸手要抱他。

    顧皓庭推開她的手。

    林悠繼續伸出手靠近，顧皓庭便再次推開。

    一直這樣重復了幾十次，林悠終于忍不住，眼淚洶涌流下來，聲音帶著歇斯底里：“要抱，要抱！”

    顧皓庭只是看著她。

    林悠有些崩潰，哭喊著叫他名字：“顧皓庭！”

    除了很小的時候，她已經很久沒這么放聲大哭過了。

    顧皓庭頓了頓，還是將她抱進懷里來了。

    林悠哭了很久。

    顧皓庭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最后她窩著顧皓庭懷里小聲抽泣著。

    顧皓庭就是這樣抱著她去衛生間，重新給她擰了條毛巾擦臉。

    他看著鏡子里的小姑娘，鼻子哭得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浮腫著。

    身上也是汗漬漬的。

    顧皓庭嘆了口氣，索性把她報進去洗了個澡。

    林悠整個過程乖順得不得了。

    洗完后，顧皓庭把她抱回床上，給她套了條睡裙。

    他抱著她躺下，把她摟在懷里，親她的眉毛，眼睛，鼻子，下巴，最后輕輕落在她嘴唇上。

    溫柔的像在守護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珍寶。

    因為剛才哭得太狠，林悠聲音嘶啞：“顧皓庭，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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