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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我開口說話，楊秀秀率先回答。

    “乾清觀的，師父錢遠道。”

    道觀香火不怎么樣，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帶著她在山下接活干，可是這名氣也不至于讓她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傲氣。

    我連忙呵斥了她一聲，隨后笑著對老者說道：“老爺子見諒，我這個師妹還小，總是咋咋呼呼的。”

    話說完之后，我這才注意到老者的臉色此時已然變了。

    他用一種比剛才更為古怪的眼神，仔細的打量著我和楊秀秀，卻遲遲都沒有說話。

    我忍不住發問：“怎么了老爺子？”

    這老爺子咽了一口口水，他用發直的眼神看著我，最后又看了一眼楊秀秀。

    “你師父當真是錢遠道？”

    我一愣神，仔細回想了一下，師父在的時候，好像也沒向誰借過錢呀，這都十年了，還記得呢，難道師父他老人家背著我開小灶了？

    “老爺子是認識我師父嗎？”

    我已經打好主意了，要是這個老頭說我師父欠了他錢，那我就說，當時我還小，可能都還沒來得及跟著他，不記事兒不清楚。

    我這老頭接下來一句話，卻讓我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十年前，你師父來過我們村，還帶走了一個絕了戶的小丫頭，叫秀秀，對吧？”

    這話說出來，我和這個老爺子都條件反射地將目光落在了楊秀秀身上。

    楊秀秀也愣了，她不知所措的眨著一雙眼睛。

    或許是房間里的氣氛太古怪，她畢竟也才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有些害怕的看著我。

    “怎么了師哥？”

    我微微皺眉道：“沒錯，她就是楊秀秀，當初他們一家遭難，是我師父保住了她，然后讓我帶回了山上，您是……”

    老者長嘆一口氣好半天，這才說出一句：“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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