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送走阮期銘后,剛一回到屋里,聶振邦就按捺不住開口了,“表哥,真的干這一票?” “給錢為什么不干?你跟錢有仇啊。”高軍笑著說,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說的自己口干舌燥,咕嚕咕嚕灌了兩口。 “只是那么多武器裝備,會不會出問題?” 高軍聞言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滿意的頷首,“你能有這個警惕心很不錯,做我們這行生意的,就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里,F(xiàn)BI那幫多管閑事的婊子只允許自己吃肉,要是知道我們也在干,能追著你屁股一直聞。” 他停頓了下,眼神看著,“不過,美國佬做不到一手遮天,總有他打盹的時候,我做生意就一條,有錢就賺,瞻前顧后、顧前顧尾的人可發(fā)不了財。” 謹(jǐn)慎是必須的。 但過分謹(jǐn)慎就是膽小怕事了,那還出來混什么江湖,回家賣番薯咯。 “我打個電話。”高軍將杯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走到后院,剛走兩步,“對了,泰勒今天到美國,你跟安布雷拉去接一下他。” 聶振邦答應(yīng)了下來。 “帶他去放松一下,給阿坤打個電話,讓他準(zhǔn)備幾個妞,他量大。” 那剛邁一條腿的阿邦聞言,腳下就一絆,回頭看了眼,表哥已經(jīng)走進(jìn)后院。 嘟嘟囔囔兩句,把皮鞋后腳跟給提上。 … 高軍給迭戈斯基打了通電話。 但響了半響,愣是沒人接。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掛斷的時候,就聽到對面?zhèn)鱽硪宦暁饧睌牡穆曇簦嵌碚Z,聽不懂,但充分感受到了對方問候高軍祖上十八代的決心。 “迭戈斯基?” 對面咒罵戛然而止,“尤里?” “是我,將軍,你這可一點都不友好。” “你難道不知道蘇聯(lián)比美國快7個小時嗎,現(xiàn)在幾點,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 高軍看了看手表,美國時間上午8點02分,對面就是凌晨一點… 是他,他也罵人! 高軍略顯尷尬的一笑,自己真的不知道。 “有什么事?我可不想從你嘴里聽到只是叫我起床撒尿的幽默笑話。”迭戈斯基打了個哈欠說。 “我需要薩姆系列的防空武器和ASU-85空降坦克殲擊車以及重口徑火炮,你有辦法搞定嗎?” “就這個?你就不能等明天再問我嗎?”迭戈斯基發(fā)著牢騷,“你需要多少,能搞到。” “等等我看看。”高軍把手里的訂單敞開,“D-30 122毫米榴彈炮要18門。” “咳咳咳…”對面的老毛子直接被口水給嗆到了,“尤里,今天可不是愚人節(jié),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難道西伯利亞的冷風(fēng)入侵了美國?把你給凍壞了嗎?18門?蘇聯(lián)空降師的標(biāo)準(zhǔn)也只是36門,你要兩個團的火力,去干什么?白宮墻壁有那么厚嗎?” 能不能別把自己想的那么暴力? 他是那種一言不合就開炮的人嗎? 開炮也得去富貴人家呀! “你就說你有沒有。” “我是摩步機動部隊,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步兵師了,我的裝甲車全都賣完了,本來還裝備了幾門D-30,但也已經(jīng)被人預(yù)定了,尤里,不過我申請書已經(jīng)打到了莫斯科,也許要不了多久就能補充下來,但需要時間。” 高軍一直知道的,迭戈斯基從來不是跟他一個人做生意,一個師的武器裝備,他吃得下嗎? 放在倉庫里還得保養(yǎng),再不賣,家里豪車的裝修費都沒了,總得想辦法賺錢吧。 別意外。 這可是蘇勛宗時期留下來的傳統(tǒng),他月薪只有880盧布,但是他家里卻塞滿了豪車,勞斯萊斯、林肯,足足有五十多輛,甚至后來名表、名畫太多,得專門買別墅放。 蘇聯(lián)中后期腐敗到什么地步? 有個將軍跟孫子逛街的時候,孫子問,“爺爺,我能當(dāng)將軍嗎?” 將軍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 “那我能當(dāng)元帥嗎?”孫子又問。 將軍就開始無奈了,“元帥他們也有自己的孫子。” 所以,在腐敗成堆的蘇聯(lián)內(nèi)部,你只要跟上級打好關(guān)系,申請武器只不過是從這個倉庫搬到了另一個倉庫而已。 “能幫我介紹塔林其他的軍事主官嗎?” “這個…”迭戈斯基遲疑了,他想要自己吞下高軍的貨,并不想跟其他人分享。 “將軍,我得將那些武器賣了換成資金,我才能擴大更大的酒廠生產(chǎn),這次我來帶了20萬瓶罐頭,未來每個月都能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我們需要更多的關(guān)系網(wǎng),塔林太小了,我們需要更大的市場。”高軍曉之以理、動之以錢。 高軍是有原則的,他從來不會跟合伙人談感情,這玩意太虛弱了,你得講利益。 “在愛沙尼亞還有波羅的海艦隊的幾個主官,我可以幫你引薦,不過,尤里,我聽說美國有一款車叫林肯,我很想看看它的模樣。” 這是直接索賄了。 高軍真想來一句,你想看?行,我給你帶照片。 但這話說出來,絕對尷尬。 一手的最起碼要七八萬美金,如果有時間挑選、對比甚至可以到6萬美金,這筆錢,高軍當(dāng)然出的起,他也很舍得,“最快三天后,你就能見到它了,將軍,它會跨越太平洋來愛你。” “哈哈哈哈,我很歡迎它的到來,我迫不及待想要帶著它去參觀我的家庭派對了。” 高軍跟著笑了兩聲,寒暄幾句后,就掛斷電話,嘴里罵聲句,就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就看到聶大寬面色嚴(yán)肅的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他團隊的成員:史密斯律師,對方因為他的人格魅力,竟然直接從另一家律所辭職了,然后兩人搭伙。 目前還共同擔(dān)任火種公司的法律顧問,年薪:6萬美金,當(dāng)然這是兼職。 “表叔,你這么著急干什么?表嬸生二胎了?”高軍開著玩笑說。 聶大寬蹙著眉,“石明德死了!” 高老板笑容依舊不減,攤開手,“這件事,我還以為什么,死人不是很正常嗎?一分鐘全球都有幾百萬人死亡,太平常了。” 然后他就像是想到什么,驚訝道,“表叔,你不會認(rèn)為是我干的吧,我可沒有那么空,而且,在舊金山當(dāng)警察就得把骨頭給卸了(認(rèn)慫)、將防彈衣鑲嵌進(jìn)肉里,這才能活得久一點,像石sir這樣又剛又硬的,仇家遍地是,都說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有反效果的。” 聶大寬死死的盯著高軍,“真不是你?” “真不是?” 對方的眉頭慢慢展開,頷首。 “表叔,這你得相信我。” “石明德的尸體被人在諾布山的水塘發(fā)現(xiàn),被人從后腦重?fù)簦腥税l(fā)現(xiàn)他的同事李明升有重大嫌疑,但后者已經(jīng)帶著妻子畏罪潛逃了,根據(jù)出入境調(diào)查,已經(jīng)跑到了柬埔寨。” “真是可惜,我還是挺敬佩石sir這種人的,表叔,到時候麻煩你讓人替我去上200美金的白包吧,也算是相識一場。”高軍搖了搖頭。 聶大寬不相信自家侄子是無辜的,這里面他肯定產(chǎn)于了,但就算他是法官,也沒發(fā)現(xiàn)有對他不利的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就是無罪。 “到時候我親自去一趟。”他說道。 高軍點點頭,扣了扣眼角,“表叔,你們就為了跟我說這件事?吃早飯沒?我讓托尼科夫去買點來。” “吃了,我還不是怕你?”聶大寬沒好氣的說。 “我已經(jīng)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了,沒那么沖動了,我得時刻保持大腦的清明,要不然,容易算錯賬,少算1美金,我也會心疼的。” “也不知道你爸媽這么老實的人,怎么你來美國這幾年,那么見錢眼開。” 高軍一笑:“也許,我老爸窮的不得不老實吧。” … 高軍在晚上的時候給泰勒接風(fēng)洗塵,他本來想先趕回家或者見老板的,誰知道,在富貴人家“溫柔鄉(xiāng)”里,睡到現(xiàn)在。 單純的坐飛機太累。 潮汕酒樓包間,是那種兩間中隔了一道門的,可以拉開通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