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從那一晚再次毒發險些釀成大禍,楚牧每天必來慈安宮喝茶。在找到解藥之前,這茶他是不敢不喝的。 不過今日事多,楚牧喝完茶后,沒有和太皇太后多聊便告辭離開。 剛一出慈安宮的大門,便撞上候在門口的竇鼎之。 竇鼎之拱手行禮,道:“臣來看望太皇太后,不想又巧遇陛下!” 天天都能在慈安宮巧遇那才是出了鬼了。 不過首輔這么說了,楚牧也只有順著說:“是啊,朕和首輔還真是有緣,想必是太皇太后想讓我們多多親近!” 首輔聽聞愣了一下轉瞬也點頭贊同。 楚牧說完也覺得有點問題,太皇太后只是成了植物人了,又不是死了,自己說的好像她在天有靈一樣,真是不該。 楚牧便默默的拍了自己屁股三下,前一世聽說這樣做剛才說的話就等于作廢了。他還是很喜歡太皇太后的,可不想老太太在天有靈。 “哎呀,剛才曹公公還說要給朕一些他特制的茶葉的,朕給忘了!”楚牧說著便轉身回慈安宮,走了兩步扭頭對著李正說道:“你別跟了,去讓將軍們進宮,朕隨后就到!” 楚牧快步走進慈安宮,看李正走遠了,便放慢了步伐,回頭沖竇鼎之微微一笑。 竇鼎之心領神會,楚牧這一出只是方便二人說話。 楚牧其實也有話想跟竇鼎之說,可是磨磨蹭蹭不知該如何張嘴,倒是竇鼎之很坦然的鞠了一躬,道:“是臣疏于管教,放縱了語慢,以致于她敢肆意妄為,險些釀出禍事!臣已經家法伺候,餓了她兩天讓她深刻反省!還請陛下寬其年幼無知,但千錯萬錯都是臣之過,請陛下降罪!” 竇鼎之那晚確實氣憤不已,一回家就抄起了雞毛撣子,可這雞毛撣子如同過去一樣,竇鼎之是怎么拿起來的,最后又怎么放下了,反正是沒打在竇語慢的身上。 不光如此,竇鼎之是一句還沒罵上,反過來被他親愛的孫女一頓數落,說他整天猜東猜西和楚牧跟打啞謎似的,這么多天都沒弄明白楚牧到底何意,而她一出馬就得了楚牧的保證,說完得意不已。 楚牧聽聞首輔這么一說,自然是不會怪罪這對祖孫。某種角度上來說,要不是竇語慢那晚入宮,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登基的真相。 楚牧憋了半天才緩緩說道:“首輔,也莫怪郡……語慢!那一晚不怪她!雖然她入宮稍稍不妥,但我也確實……確實想見她!” 說完楚牧便羞澀的低下頭,這種羞澀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被自己的話給惡心到了。 但毫無疑問,這么惡心的話讓竇鼎之很受用,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扶著胡須看著尷尬的楚牧。 楚牧一看首輔的樣子,便再接再厲,道:“請首輔回去也不要再責罰語慢,是朕疏忽了,應該早些同她聯系的!” 首輔趕緊回道:“陛下入京因緣際會陡然繼位,想必也是一時無措,沒有想到語慢亦是情有可原!” 楚牧看首輔的樣子,便知道竇語慢回去已經把自己的承諾告訴了首輔,便說:“請首輔放心,朕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竇鼎之馬上浮現出那種長輩的微笑,點了點頭。 “不過,也請語慢不要著急!朕初登大位,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而且大行皇帝剛剛駕崩,也不能著急!”楚牧誠懇的說道。 雖然得知了自己等入京能當皇帝,都是因為竇語慢的緣故。但實事求是的說,楚牧根本還不了解竇語慢,而且對首輔也還有芥蒂,還想再觀察和相處一段時間。 可就怕竇語慢那性格,自己遲遲沒有動靜她哪天又殺進宮來,而且首輔何等人精,自己光承諾不兌現,遲早會跟自己攤牌。 所幸楚牧發現了一個誰都不能拒絕了理由,那便是國喪!要知道永平帝現在名義上是自己的父親,父親死了,楚牧不說守孝三年,至少短期內不能跟人談婚論嫁吧! 對于楚牧的說法,竇鼎之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他再著急把孫女送上皇后的寶座,也得顧忌禮法。 “請陛下放心,語慢也是識大體的孩子,這些她都知道的!”竇鼎之說著又對楚牧鞠了一躬,道:“臣也有些話要和陛下解釋解釋!” “首輔請說!” “昨日那份詔書……”竇語慢的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繼續說道:“請陛下不要誤會!” 楚牧倒是一臉微笑,道:“朕理解,畢竟朕年輕尚輕,萬一做出什么不智的決定……” “陛下還是誤會了!”竇鼎之插話道。 楚牧疑惑的看著竇鼎之,問道:“那不知內閣此舉有何深意?” “張淵確實是怕陛下年輕不諳朝事,輕易做出一些決定,所以希望內閣能有所節制!而且一開始張淵只提出在朝事上,內閣能有駁回之權,是臣在詔書上加上了一個軍字!”竇鼎之如實說道。 楚牧側目看著竇鼎之,不明白他說這些的目的,難道是要向自己強調他的權勢么?不會吧! “請陛下理解,臣絕無插手軍務之心,我這么做并不是要節制陛下,而是要防太后!”竇鼎之冷冷說道。 楚牧聽聞陷入了思考,許久說不出話來。 “陛下,可還記得繼位第二天,太后將您留在坤德宮之事?還有登基前夜陛下散步未歸,引出的諸多風波?”竇鼎之扭頭看著坤德宮的方向,又道:“永平走了,太皇太后依舊昏睡不起,這宮中到處是太后的人啊!往常臣想單獨和陛下說句話都不容易,哎!” 竇鼎之長嘆了一口氣,這還是楚牧第一次聽到稱大行皇帝為永平,仿佛就像在叫一個孩子一般,而在竇鼎之心中永平本來就是一個孩子。 楚牧蹙眉問道:“首輔是擔心太后會脅迫朕,發布一些詔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