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交易-《詭秘:迷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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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秩序歷史中被喚醒的時候,亞瑟就清楚知道自己融合“失序之國”已經進入最后階段。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此時的迷霧城就像個吞噬一切的巨大黑洞,無時無刻不在吸引他的視線。
來自歷史,也來自現(xiàn)實。
那是亞瑟這個主體的生命層次發(fā)生質變后,暫時無法完美控制自身對他們這些分身的強烈聚合效應,導致他的感官發(fā)生了扭曲。
除非完成融合后自主收斂,否則這種影響會越來越嚴重,直到把它們全部回收,接下來就是進一步對“審判者”和“黑皇帝”途徑的所有非凡特性施加影響,徹底摧毀當前虛假的平衡。
留在迷霧城的神靈化身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
他們已經交換過信息。
這也讓克萊恩的存在更加無法忽視,對方在這種扭曲感官里實在是太顯眼了。
就像深沉黑夜里熊熊燃燒的參巨樹。
閉上眼都會感受到“炙熱”。
發(fā)生這種變化,他只能想到是“智慧”和“黑夜”這兩位做出了選擇。
前者那么大一座秘術法師塔放在迷霧城,亞瑟又不瞎,西索恩那枚魔戒不是什么秘密,本質上還是和葉夫卡做相同的事情,借助迷霧城由“混亂之源”重新編寫的規(guī)則網絡維持狀態(tài)。
雖然只對內有效,沒有足夠直觀的破壞力,但它確實在位格上高出序列0半個層次。
是地球上僅有的,規(guī)格外的力量。
“源堡”和“混沌海”距離被掌控,然后能做到這一步還有很遠的路程。
至于后者,是因為克萊恩的“古代學者”魔藥只可能來自“黑夜”。
祂幾乎把這條途徑的高序列徹底壟斷了。
洛蒂還沒有回歸,對查拉圖的狩獵自然沒有開始,迷霧城拿不出這份魔藥。
葉夫卡拿得出來,但祂不會允許克萊恩這時候跨越使層次,這會讓克萊恩徹底無法掌控,很可能導致已經失敗過一次的祂無法取回“混沌海”。
這就是兩個混亂暴風眼。
如果加上玫瑰學派的關聯(lián),再加上自己和“源堡”的部分,才差不多合理,但還不夠。
遠遠不夠!
在混亂還未爆發(fā)的階段,外力永遠只會是誘因,關鍵還是在于那些參與者的份量。
理論上,克萊恩無法擁有這種份量。
在當前局勢下,“智慧”無法通過他得到“混沌海”,一個清醒的“真實造物主”攔在那里,只要祂不同意,沒有誰能越過祂做到這件事;“黑夜”的情況類似,比起在將來通過他得到“永暗之河”的河水,更緊急的事情是面對“戰(zhàn)神”這位強大敵人,否則根本沒有以后。
祂們在克萊恩身上的投入已經足夠多,沒有繼續(xù)加大投入的理由和必要。
不是祂們,那就只能是克萊恩自己。
或許……他想整個大活呢?
隨著思緒和念頭的碰撞,亞瑟突然感覺到克萊恩的位格跳躍性提升,然后又很快衰弱下來,他神色古怪地翹起了嘴角。
影詭秘”的氣息!
他看到了!
他看到克萊恩身上的“變化”不斷壓縮,已經讓“混亂”的火山瀕臨爆發(fā)邊緣,幾乎要凝聚出曾經那位“詭秘”的身形,嚴重攪亂他本就扭曲失真的感官,帶來融化和坍塌的異象。
變化只是持續(xù)正常感知的3秒。
一切都像沒發(fā)生過。
兩者的視線交匯,克萊恩點頭致意,禮貌而平靜地道:
“我在聽。”
出這一句,他身上的“混亂”也平息下來。
經過種種隱秘嘗試,他成功和“源堡”里的“愚者”、“錯誤”和“門”三張褻瀆之牌產生共鳴,在外界也借來了“源堡”的位格加持。
但他沒有借此和亞瑟講講道理。
怎么借來就怎么舍棄。
因為這個嘗試的成功有些僥幸,具體能做到什么,能維持多長時間,有什么副作用全都不知道。
“魔術師”不該做這種毫無準備,過程和結果又充滿不確定性的表演。
更別,在歷史迷霧中連續(xù)跨越數(shù)個紀元,他的狀態(tài)再好,靈性也被消耗到一個不那么健康的地步,不適合進行一場勝率無限接近于0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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