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錯了,我們做錯了,不該為了省下糧食,而驅(qū)逐那些漢民的,沒了他們,我們恐怕得要親自去干那些活了。”岳托心里滿是悔意的道。 “能不能從別的地方抓一些人代替?如蒙古人、朝鮮人?”碩托問。 “難、難,前幾天你的沖動,葬送三千精銳,現(xiàn)在本族青壯減少到不足三萬了,再去周邊搶掠,會導致老家無人看守不說,若再出現(xiàn)折損,八旗就徹底完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本錢去打仗了。”岳托神情灰敗的道。 “我、我錯了,我該死,請大哥責罰!”碩托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和愚蠢,臉色也慘白一片,不由跪了下去。 “你是該死!但如何責罰,要讓父汗他們決定。” 岳托喊來幾個甲士,以不聽將令之罪,把碩托拿下,推出重責了五十軍棍,讓他看起來盡量悲慘一些。 …… 九月十五日。 盛京城,大政殿,眾王議政大會上。 “混賬,三千精銳,十分之一的成年族人青壯,就被你這葬送了,你竟還有臉活著回來?斬了斬了,將這個罪人推下斬首,給三千死去的族人陪葬謝罪!” 新任大汗代善勃然大怒,當即要處死自己的二兒子碩托。 “大汗不可啊。” “碩托雖然沖動,但也是為了斷后,為了捍衛(wèi)我八旗的血勇啊!” “其罪可誅,但其行可憫,若是換我在戰(zhàn)場之上,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本族的男丁已經(jīng)不多了,殺一個少一個啊。” “把碩托貶為普通旗丁,讓他戴罪立功吧!” “是啊,現(xiàn)在漢民包衣全部跑光了,就讓碩托去干活養(yǎng)活族人吧。” 在其他旗主和貝勒們的求情下,碩托保住了一條性命,但喪失了高貴的身份,貶為最底層的旗丁,可謂毫無前途可言。 僅過去兩天。 碩托就被發(fā)配到了盛京城東北方向的鐵嶺山上,手里多了一把斧頭,不得不對準一顆成人合抱粗的大樹,吭哧吭哧的砍了起來,被安排了一天至少得砍十顆樹的任務(wù),還得除去枝杈、鋸斷、搬運到遼河邊,每天至少得干七個時辰,簡直辛苦至極。 但他必須得干!如今嚴重缺糧,一顆大樹能換20~30斤糧食,只要樹砍的足夠多,就能得到足夠的糧食,養(yǎng)活所有族人。 只是他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拼命的砍,也就解決十來個族人的口糧而已。 而且十月之前,遼河就會封凍,借助河流解決木料的運輸(陸路運輸效率低,會累死人),只剩短短的十來天了。 于是為了充分利用好這寶貴的十來天時間。 從九月十八日開始。 近三萬人的八旗精銳,人手一把斧頭或木鋸,進入鐵嶺山中,但這次要對付的,不是任何他們眼中的牛羊馬,而是那一顆顆的大樹,即這些砍人原本極為厲害的八旗精銳,全部淪為了伐木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