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 妖精少女驚喜的點頭,就好像一個得到大人肯定的小孩子,滿臉開心的飛入了暗窟中。 “唉……”沐游看著妖精少女消失的背影嘆息一聲,也只好跟著跳入。 進入暗窟,果然和文本描述中一樣漆黑一片。 好在沐游之前取走麒麟臂后,這里面的風元素恢復正常,不再禁飛。 沐游直接取出掃把,接住妖精少女放在他肩上,在她的指引下一路朝下飛去。 這一飛沐游立即感覺出了差別,之前在游戲中飛行的時候,基本每隔一兩分鐘就會遭遇一只暗窟獸的攻擊,而這次連續飛行了很久,一次襲擊都沒遇到過。 “災厄之主這些年一直在通往暗窟底的這條路上屠殺暗窟獸,長此以往,暗窟獸們都已經形成本能,不敢再接近這里,這條路也就變得安全了。”這時妖精少女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疑問,主動解釋了一下。 “哦?” 沐游聽完心中一動:“你平時在暗窟中經常見到災厄之主?” “嗯,因為我經常往返于暗窟和地面,平時有什么命令和任務,災厄之主會主動找到我,委托我幫他傳達。”妖精少女說。 沐游聽完忙問:“那伱知道災厄之主這些年都在暗中忙些什么嗎?” “不知道……”妖精少女搖了搖頭:“暗窟實在太大了,而且災厄之主總是神出鬼沒,我見他的次數也不多,每次也只有短暫的交流,過后他就會消失……” 妖精少女說完,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雖然他很孤僻冷漠,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在做某種‘正確’的事,而且,他似乎一直在苦苦等待您回來的這一天……” “這樣……” 沐游皺了皺眉,沒有再多問。 多虧了妖精少女的帶路,這段路程比想象中短暫的多,僅僅兩個小時左右,兩人便到達了地底。 沐游一眼便看到了地下那唯一一團光亮,操控掃把直沖過去,懸停在了光亮前方。 光亮的源頭,正是曾經妖精王的結界,只不過現在里面的看守者換成了打更人。 和預想中不同,沐游本以為整整四千年龜縮在這么一小塊空間內,現在的打更人要不已經超脫成佛祖,要么崩潰成了精神病。 然而沐游到來的時候,打更人正一臉悠哉的側躺在結界中,一手支撐著腦袋。 地上擺放著某種果盤,蒂娜正跪坐在果盤前,將其中的一顆顆透明果實認真剝皮切好,再飛起送入他口中。 “咦?本體,好久不見啊!”打更人看到沐游,眼睛一亮,噌的從地上坐起:“算著日子你應該近期就要來了,沒想到今天就出現了!” “你好像很愜意啊……”沐游臉色古怪的看著打更人。 此刻的打更人外貌看起來和四千年前幾乎沒有變化,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黑眼圈明顯加重了,跟我愛羅似得。 “能不愜意嗎?每天不需要工作,可以盡情偷懶,睡覺睡到自然醒,還有人伺候喂飯,簡直是帝王般的享受,你讓我在這里再待四千年都沒問題……”打更人伸了個懶腰說。 “蒂娜可不是在伺候你!蒂娜只是出門剛好撿到了一串水晶果,再加上蒂娜又不喜歡吃酸的東西,為了避免浪費,這才大發慈悲的賞賜給了你而已,趕緊給蒂娜閉嘴吃下去!”蒂娜似乎被打更人的話惹惱,紅溫著臉抱起剩余的果子,一把粗暴的全塞入了打更人口中。 “每天睡覺,你那黑眼圈是怎么回事?”沐游沒管兩人的打鬧,有些奇怪的問。 打更人匆忙吞咽下嘴里的食物,這才緩過勁來,苦笑道:“睡不好啊,還不是小八每天煩我,害得我生物鐘長期紊亂……” “小八?”沐游愣。 “哦,就是我給這家伙取的名字。”打更人指了指頭頂。 “這家伙每晚睡覺前都會反復在我耳邊嘀咕‘我遲早會吞噬你’、‘恐懼是不朽的’之類中二的話,它這么有表達欲,我能怎么辦?只好互相傷害了,結果就是每晚都要折騰到我們倆都累了才能休息,長期下來就變成這樣了……” 打更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又道:“至于小八,是因為我給它講的第一個故事就是忠犬八公的故事,你敢信?它聽入迷了!我就順勢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混賬!吾乃具之蛇,世間恐懼的源頭!不是一條狗!” 打更人腦中頓時冒出具蛇震耳欲聾的聲音,同時天空中的蛇瞳睜開了眼,一只朝打更人瞪去,一只朝沐游望來。 沐游看著高空中的蛇瞳,感覺到全身汗毛豎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完全沒有之前游戲中描述的恐懼到戰栗,甚至神皮都自動浮現的情況。 顯然,具蛇的力量明顯衰退了。 想想也對,按照燈神的說法,現在已經是恐懼季的末尾,荒蕪季的開端,已經進入了具蛇的力量消退期。 “看吧,這家伙還是這么活躍,忽然就蹦出來嚇人一跳。”打更人無奈的掏了掏耳朵。 雖然打更人全程都是在笑著說話,不過沐游作為本體,還是立即看出了他眼中閃過的那絲疲憊。 很顯然,這四千年前并不像他嘴上描述的那般輕松。 想想也是,和具蛇這種生物斗智斗勇了四千年,精神但凡有一絲松懈,就有被對方趁虛而入的可能,恐怕就連睡覺做夢的時候,都得從潛意識里保持意志堅定,堅持了這么多年下來,就算是打更人,恐怕也早已疲憊不堪了。 好在,他已經來了,不管如何,今天這一切都會結束,打更人很快就能恢復自由。 沐游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后方某處。 在微弱的光線映照下,沐游隱約能看到這里矗立著一尊雕像似的東西。 打更人發現沐游的動作,當即一揮手,將一束光線投向了這邊。 隨著光線照下,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頓時暴露出來:一個身穿斗篷的男人,保持著單手抬起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蠟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