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儒生突然變了臉色,姑娘大驚,一邊哭嚎,一邊逃命。 這儒生有九品修為,速度比尋常人快了許多,兩步追上去,一手揪住姑娘的頭發(fā), 一手捂住了姑娘的嘴:“你個不知羞恥沿街叫賣的賤婢,殺了你,以正風化,不枉我飽讀圣賢之書,死在我手上,卻也不枉你來人世走一回!” 儒生掐住了姑娘的脖子,姑娘的臉由紅變白, 眼看就要送命。 這儒生是個瘋子, 是個畜生, 是個辮太,是個極度扭曲的人渣。 徐志穹看了陸延友一眼。 你若不出手,我可就出手了。 就算不能殺人,也不能看著好好一個姑娘斷送在這人渣手里。 陸延友示意徐志穹別動,他悄無聲息來到儒生背后,一巴掌拍在了儒生的腦袋上。 儒生一驚,松開了姑娘,回頭一看,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姑娘趁機想要逃走,儒生上前又把她捉住:“男為尊,女為卑,我命你不準動!” 儒家九品技,循禮。 真是個無恥之徒,對一個弱女子竟然也用了技能。 男為尊,女為卑,是一些腐儒信奉的禮法, 并非大宣的風氣, 可在技能催動之下, 被強行灌進了姑娘的腦海。 在他的禮法之下,姑娘渾身僵硬寸步難行,儒生又去掐她脖子,陸延友從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腳。 儒生一個趔趄,以頭搶地,摔掉了一塊臉皮。 陸延友回身踹了姑娘一腳,這一腳力道恰到好處,姑娘沒摔倒,但掙脫了技能的束縛,一路瘋狂哭喊,逃命去了。 “殺了啦!救命呀!殺人啦!”姑娘朝著巷子口沖了過去,儒生見大事不妙,拼命追趕,沒追兩步,又被陸延友踹倒在地。 這是怎地了? 誰在背后踹我? 儒生不敢多想,那姑娘快沖出巷子了。 到了巷子口,姑娘朝右邊逃, 陸延友搶在前面,又踹了一腳, 姑娘一個趔趄,轉(zhuǎn)到了左邊,又進了另外一條深巷。 陸延友在身后不時踹一腳,拽一下,引導(dǎo)著姑娘往前走,這姑娘嚇壞了,根本顧不上左右,也不知道誰在踹她,看見路就往前跑,在交錯的小巷里穿梭多時,跑到了一盞守夜燈附近。 這盞燈還沒亮,必定會有提燈郎來點燈。 好局,真是好局! 陸延友布起了迷魂陣,姑娘開始繞著守夜燈轉(zhuǎn)圈子。 儒生追了上來,伸手來捉姑娘。 九品儒生,對迷魂陣有些抵抗性,雖說動作遲鈍了些,但他還是想盡辦法堵截那姑娘,可每次快要抓住姑娘的時候,陸延友總是在背后出其不意,給上一腳。 左一腳,右一腳,三人繞著守夜燈轉(zhuǎn)了許久,這地方實在僻靜,一直沒人察覺。 徐志穹在旁看著,也跟著著急,忽見夜色之中,恍惚出現(xiàn)了一青一白兩盞燈籠。 是提燈郎。 滿頭大汗的陸延友笑了。 巡夜的來了,終于來了! 徐志穹在遠處看的清楚,青燈郎董慶山帶著一名白燈郎巡夜來了。 董慶山的地盤原本在望安河,因為他是肖松庭的親信,雖然他不是內(nèi)鬼,卻也受了肖松庭的牽連,丟了好地方,被送到城東了。 姑娘聲嘶力竭呼喊,董慶山聞聲趕了上來,舉著燈籠,對儒生喝道:“你要作甚?” 儒生見提燈郎來了,嚇得魂不附體,轉(zhuǎn)身要逃,陸延友不知從哪弄了把稀泥,扔在了儒生腳下,儒生腳一滑,摔在了地上。 這回徐志穹想起來了,他在入品那天就見過陸延友,扔稀泥是他慣用的手段。 董慶山站在儒生面前,問道:“你是什么人?追這女子作甚?” 儒生連連搖頭道:“我,我不作甚,我認錯人了?!? 姑娘在旁喊道:“他要殺我,他差點掐死我。” “你休要胡說,”儒生爬起身子,“我就是認錯人了,我走就是了。” 儒生要走,董慶山喝道:“站住!跟我去衙門!” 儒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陸延友暗自皺起了眉頭。 不能讓他去衙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