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去了衙門,功勛卻不好拿了。 看儒生站著不動,董慶山怒道:“我讓你跟我去衙門,你卻聽不懂么?來人,把他給我鎖了!” 白燈郎拿出鐐銬,走向了儒生,儒生嚇得后退兩步,陸延友在背后輕輕踢了一腳,儒生轉退為進,沖向了董慶山。 董慶山惱了。 這段時間他受了不少委屈,本就無處宣泄,今晚卻又遇到了這個不知死活的雜碎! 董慶山拔出佩刀,一刀砍了儒生。 儒生人頭落地,姑娘看到這一幕,雙眼一翻,差點嚇死。 董慶山抓著姑娘,喝道:“你是何人?他是何人?你二人有何瓜葛?且一五一十說來!” 姑娘戰戰兢兢說起了事情的經過,陸延友趁機上前拔了儒生的罪業,帶著徐志穹,悄無聲息離開了現場。 一路上,徐志穹默默無語,回味著此前的每一個細節。 陸延友為了布這個局,到底花了多少心血? 等到了茶坊,進了雅間,陸延友給徐志穹倒了杯茶:“小兄弟,看出道門的訣竅了么?” 徐志穹喃喃道:“八品判官得一份功勛,卻這么難?” “難?這還算難?今晚可算得上順風順水了,你可知道為了殺這個儒生,我花了多少心血!” 陸延友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嘆口氣道:“這儒生以前常來我茶坊,喝也喝了,睡也睡了,可總是賴賬不給錢,還辱罵茶坊里的姑娘,我對他多少有些留意, 有一日他在茶坊撒潑,我看他頭上罪業長了一大截,過了兩寸,生意上門了,自然不能錯過,我便在暗中跟著他。 半個月前,他把鶯鵲林一名女子騙到家中,殺了,埋在了后院,他與那女子無冤無仇,不圖財,也不圖色,純屬因惡為惡,我想要了他的命,卻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又過幾天,他在鶯鵲林又騙走一名女子,我以為他會把姑娘帶回家里,先跑到他家里提前布局,誰知道他把姑娘帶到深巷里給殺了,就是今晚這條巷子,我又沒能得手,他把那姑娘草草埋在了城外,事情就這么完了。” 說到這里,陸延友語氣略帶嘲諷:“你們各大衙門都是擺設,這儒生手上至少犯了三條人命,愣是沒人過問。” 徐志穹明白其中的原因,這還真不能怪各大衙門不中用,這是典型的借案作案, 梁玉明四處擄劫女子,這儒生趁機行兇殺人,被他殺死的女子也一并算成了走失的女子,全都被算在了梁玉明頭上。 谷還 陸延友接著說道:“到了今晚,我在鶯鵲林堵住了他,事前還做了周密部署,可你以為這就萬無一失了?今晚能成事,也算我走了大運! 他若是早一步下手,我拖不到提燈郎巡夜的時候,他若是晚一步下手,提燈郎點完燈走了,我也沒辦法,他若是換個地方下手,我還得重新布局,若是遇不上提燈郎,這姑娘的命也就白丟了。” 徐志穹搖搖頭道:“其實你早就可以殺了他。” 陸延友道:“這是怎么說話?八品判官不能殺人,你連這規矩都不懂?” “你手下有不少人,隨便叫上幾個,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儒生?” 陸延友笑了:“我叫手下人把他殺了?這和買兇殺人有什么分別?這不是漏了手尾么?這配得上八品判官的道門嗎?” 買兇殺人也不行? 徐志穹又問:“不能殺人,為什么不能報官?” “報官卻要走漏我身份,官府若是問起,你從哪知道這些罪行?你叫我如何解釋?若是知道了我判官的身份,不光害了我自己,還害了咱們道門,這是大忌! 而且他若死在官府手里,我也不好拿這罪業,罪業沒人收,消散在塵世,這廝走上黃泉路,不用去閻羅殿里受苦,下輩子還能投胎做人,我要是這么做,對不起天理,也對不起自己。” 原來罪業不被判官收走,就會消散在塵世,惡徒的亡靈也不會受到懲戒。 難怪武栩讓我收拾了那群人的尸體。 陸延友看著徐志穹道:“小兄弟,你真想學八品的道門嗎?” 徐志穹給陸延友倒了杯茶:“陸兄,小弟真心佩服你手段,也誠心向你請教。” 陸延友把茶喝了:“看在你背后那位高人的份上,我把訣竅告訴你,咱們八品道門,要守住三條規矩,少了一條都不行, 第一條規矩,要會借刀。 今天這儒生是個九品修者,我要隨便上街上找一個人,非但殺不了他,沒準還得白送一條性命, 借刀,得借準,提燈郎都是殺道修者,殺人最有把握,因此我在守夜燈附近布局,把提燈郎引來,才能要了他的命, 你若是把刀借錯了,白搭上一條性命,卻要受到懲戒! 第二條規矩,手尾必須干凈。 你背后那位高人應該告訴過你,咱們這行最忌諱留下手尾,你該知道,世人稱我們為邪道,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殺身之禍,八品規矩多,就是為了磨礪咱們的心性,手尾必須干凈,這是最難的一點! 借刀殺人,要守住風聲,絕對不能露出半句實情,殺人的人不知道,受害的人不知道,旁觀的人不知道,就連惡徒臨死之前也不能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