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拾爛攤子-《錦衣狀元朱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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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大牢內(nèi)靠近天窗的一間牢房。
蘇熙貴坐在一張?zhí)僖紊希炖锖咧≌{(diào),搖頭晃腦,悠閑喝茶。
“東家,見好就收吧,若把事情鬧大,你就不怕壞了咱姑爺?shù)拿暎俊迸赃呝~房和幾個隨從都在勸東主及時收手。
蘇熙貴笑道:“你怕,有人比你還要怕呢……你以為這里的知縣知州不想升遷?我堅持坐在這兒,不是覺得丟了面子需要找補(bǔ),而是要算計清楚,我這面子或者說姐夫的面子價值幾何?做生意不懂得因勢利導(dǎo),如何發(fā)家致富?”
蘇熙貴喝了幾盞茶,正讓人把夜壺送來就地方便一番,忽然聽到腳步聲傳來,他以為是知縣申理去而復(fù)返,立刻正襟危坐。
卻是一名老嫗,如逛自家后花園般閑庭信步,走進(jìn)牢房。
蘇熙貴也算場面人,起身來到牢門口,打量眼前舉止雍容的老太太,一臉迷惑:“老夫人是……?”
朱嘉氏頷首:“老身乃世襲錦衣衛(wèi)千戶朱明善之妻,先前跟衙門檢舉販賣私鹽之人,正是犬子。”
蘇熙貴馬上甩臉色,撇嘴一笑:“哦,兒犯錯,老娘出來收拾爛攤子?”
說著。
返回幾案前,又給自己斟茶一杯,卻發(fā)現(xiàn)尿意洶涌,便頓在那兒。
朱嘉氏沒有應(yīng)聲,只是回首對宋縣丞道:“不知老身可否單獨(dú)跟蘇東主敘話?”
“這……”
蘇熙貴還沒表示,宋縣丞急忙招呼,不但把獄卒喊走,連跟蘇熙貴一并關(guān)進(jìn)牢房的賬房等人也帶了出去。
很快牢房里只剩下朱嘉氏和蘇熙貴。
“老夫人,直說吧,賠禮道歉什么的,能免則免,沒個正經(jīng)的說法,鄙人不會出去。”
蘇熙貴態(tài)度冷漠,沒有跟朱嘉氏坐下細(xì)談的興致。
朱嘉氏自顧自地在一旁的長凳上坐下,輕描淡寫道:“蘇東主連我朱家的面子都不肯給?”
蘇熙貴以為對方是來服軟認(rèn)錯的,誰知這老太太上來就擺出一副盛勢凌人的姿態(tài),除了大惑不解,更激發(fā)他的好勝心。
“哼哼。”
知縣來求我我都不出去。
你敢出言威脅?
錦衣衛(wèi)牛逼?
在這湖廣地面,你再大能大得過藩臺?
朱嘉氏道:“話說我朱家自弘治七年遷至安陸,已歷二十載,長子目前正在京師北鎮(zhèn)撫司衙門任副千戶。”
蘇熙貴皺眉:“老夫人,你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
“蘇東主說哪里話?老身只是想敘敘舊。”
“話說我朱家世代蒙受皇恩,受賜國姓,蘇東主可知我夫妻不留在南北兩京,要到安陸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是為何?”
朱嘉氏言語依然平和,不跟你談賠禮道歉,只跟你談我家過往。
蘇熙貴稍稍皺眉:“安陸……興王?”
“就是興王府……話說成化末年,朝中有奸妃謀廢太子立興王未果,先皇繼位不久即令興王就藩,朝廷派我朱家遷至湖廣就近監(jiān)督,足見先皇對我朱家器重。”
朱嘉氏娓娓道來,“新皇登基,當(dāng)今陛下不太理會這些過往,畢竟日已久遠(yuǎn),但太后娘娘卻從不曾忘懷,經(jīng)常來信問及,安陸地面有何風(fēng)吹草動,我朱家都會如實(shí)上報。蘇東主莫不是想讓我朱家把這兩日發(fā)生之事稍加編排,報給太后娘娘,讓滿朝盡知?”
蘇熙貴怒極,拍案而起:“老夫人,你威脅我?”
朱嘉氏道:“蘇東主,有句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呸。”
蘇熙貴一口把嘴皮子上的茶葉沫子啐了:“你是說,你朱家上下都是小人?”
牢房里火藥味十足。
朱嘉氏站起來,轉(zhuǎn)身做出一副就要離開的姿態(tài),嘴里卻依然以平和的口吻道:“大人走大路,小人走小路,有時大路被堵,非逼著把人往小路趕,甚至走絕路,那有什么法子?”
朱嘉氏的意思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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