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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莫里斯忍不住說道，“這是某種歷史污染？還是篡改……”

    “是時間的不完備性，導(dǎo)致了歷史穿透事件的發(fā)生，”弗雷姆慢慢搖了搖頭，“海歌號一定是因為某種意外原因脫離了正常的時間軸，然后在無時序的狀態(tài)下產(chǎn)生了‘漂離’，最后又在‘1675’年這個時間節(jié)點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

    他說到這停下來思索了一下，繼續(xù)解釋道：“就像在一個滾動的輪胎內(nèi)粘著無數(shù)塵埃，其中一粒塵埃突然脫離了輪胎的內(nèi)壁并隨意飄蕩，那么當(dāng)它重新被內(nèi)壁吸附的時候，就有可能出現(xiàn)在輪胎的任何位置?！?

    脫離了正常的時間軸……在無時序的狀態(tài)下產(chǎn)生了漂離……

    聽著弗雷姆的講解，鄧肯一點點皺起眉頭，表情中若有所思。

    露克蕾西婭和莫里斯也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間浮現(xiàn)出一絲了悟。

    唯有愛麗絲和雪莉，在聽到如此超出常識的理論之后目光仍然清澈，看上去絲毫沒有被知識污染……

    “原來是這樣，”露克蕾西婭突然輕聲開口，她對鄧肯輕輕點了點頭，“這樣那個‘水手’的經(jīng)歷就能解釋了。”

    “水手？”海琳娜面露疑惑，“伱們說的‘水手’是……”

    “海歌號的‘大副’，他仍存在于這個世界，雖然……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鄧肯開口說道，他沒有隱瞞自己從勞倫斯那里得到的情報，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他把自己所掌握的情況和盤托出。

    海琳娜與弗雷姆面面相覷。

    片刻遲疑之后，海琳娜突然開口：“我需要見到那位‘水手’?！?

    “他現(xiàn)在在西南邊境附近的小城邦‘法厄侖’，和我的另一批追隨者在一起，”鄧肯點點頭，“我可以隨時把他‘帶’到這邊——但我要先征詢一下當(dāng)事人的意見?！?

    海琳娜好像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征詢……意見？”

    “他經(jīng)歷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而或許是海歌號在邊境之外的迷航完成了‘歷史的閉環(huán)’，所有的記憶又幾乎是一瞬間在他腦海中復(fù)蘇，”鄧肯很認(rèn)真地說道，“他可能已經(jīng)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位‘海歌號大副’了，他不一定還想再跟深海教會的人打交道……”

    “額，我不是驚訝于這個，我能想象到那位‘水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海琳娜表情有些古怪地看著鄧肯，“我只是很驚訝，您在這種事情上如此尊重追隨者的意愿，照顧他們的感情……”

    鄧肯嘴角頓時抖了抖：“……我在你們心目中到底怎么個形象？”

    海琳娜臉色一僵，趕緊找補(bǔ)：“可靠的船長，可敬的探險家，雖然有諸多誤會，但我們認(rèn)為您……”

    “身邊隨時埋伏著來自亞空間的無數(shù)陰影，鍋里還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小朋友和流浪狗……”弗雷姆在旁邊隨口說道。

    海琳娜：“……”

    “這又不是我說的，”弗雷姆看著海琳娜，一臉淡然，“這是你之前跟班斯特聊天的時候你們兩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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