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陪我去約會。” 她語氣輕松和簡單的像是在聊著今晚的月色很美。 日向結弦不得不正式的看著她,試圖看清楚她真實的想法,但宇智波泉卻只是淡定的站在原地,臉上被他盯著久了,才露出一絲淺笑。 你玩真的啊? 是啊。 兩人眼神交匯,明明誰也沒說話,卻仿佛已經聊了好幾句,日向結弦沉吟片刻,點點頭:“可以?!? 見他答應,宇智波泉勾起一側的嘴角,側臉看著他,竟有著些許嫵媚,她撩起短發:“那就...說定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一頭短發便突兀的燃起了小火苗,順著發絲,頃刻間將她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嫵媚動人的面頰化作冰冷駭人的骸骨像,瞳孔中的寫輪眼徐徐轉動著,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她看起來是真不怎么喜歡自己的這個樣子。 日向結弦卻看的雙眼放光——是字面意義上的放光,他的眼睛綻放著藍色的光彩,眼中藍白交錯著的眸子宛若星河,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女孩,時不時還偏偏頭側過身子細細打量。 宇智波泉頗為不適的僵硬在原地,腦袋里突兀的想著:如今的自己,算不算全裸呢? 呃... 應該算吧,連皮肉都沒了,應該沒有人能比自己更暴露了。 看著日向結弦越看越是入迷的樣子,她不由輕輕搖了搖頭:“很好看嗎?” 她搖頭時,便有火星漱漱落下,一頭短發宛若火焰凝成的綢帶,不斷燃燒著,卻又依稀保持著形態,在日向結弦眼里,那真是酷極了。 “嗯,很好看?!? 他真情實意的說著,宇智波泉便大大方方的雙手叉腰,有些納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一排燃燒著的,仿佛用血肉為燃料驅動著的排骨,屬實沒能理解他到底覺得哪里好看。 只是,盡管如此,她還是不由微微翹起了嘴角,只可惜在火焰中,這笑容便顯得有些邪惡。 日向結弦被她‘邪惡’的笑容驚到回過神來,眼中藍茫退去,嘖嘖稱奇道:“已經足夠了...真是難以想象啊,你的寫輪眼竟然罕見的帶有一定的陽遁屬性,或者說,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陰屬性性質變化? 這已經暫時超出了我的知識范圍,真是神妙啊?!? 泉解除了變身,火焰依舊是自發端開始消退,黑發、血肉、白色的肌膚、隨著火焰的褪去便重新復原成原樣,連衣服都未曾變化過,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術一般。 “厲害。”日向結弦贊嘆著。 就如同鞍馬八云的幻術血跡一般,在這個神奇的忍界,總有一些能力會超出他的理解范圍之內,比如輪回眼能支配的引力與斥力,簡直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搞不清這玩意到底是怎么弄的。 或許,連這些忍者自己都不一定會清楚自己施術的原理吧。 日向結弦瞇了瞇眼,若有所思的想著——但比起其他能力,自己的眼睛能凝聚出的戰鎧,似乎某種意義上和泉的萬花筒能力還是有些相似的,或許比起其他人的能力來說,泉的這種變身能力,對自己的研究意義會更大些。 見他若有所思,泉便不由眉頭輕挑:方才看著骷髏樣子的我目不轉睛,現在卻眼神呆滯的不知想著什么,這個家伙... 她竟不由笑了兩聲,笑聲輕盈,看其阿里心情卻格外愉悅,她邁開腳步,說道:“我大概還能堅持三分鐘,結弦大人應當也是有話要對旗木前輩說的吧,走吧?!? 日向結弦嗯了一聲,和她并肩隨便向前行走著,正如泉所說的那樣,只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幽暗的世界遠處,便出現了一座篝火。 曾經還停留在此的野原琳已經不知去向,不知是和帶土見過一面后心灰意冷的歸于凈土,還是去了什么其他的地方。 遠遠的看著,日向結弦停下了腳步,泉跟著停下,沒有提問,只是也瞪大眼向遠處看著,但只能看到兩個銀發的男人背對著他們,面朝著篝火而坐。 日向結弦的眼神溫和:“再給他們一點時間。” 難得看到卡卡西流淚的樣子呢。 似乎注意到了來者,卡卡西伸出手去,輕輕搭在自己父親的肩上,與他低語著,說了幾句,而木葉白牙便扭頭看了一眼日向結弦,露出溫和笑意,同樣對著卡卡西也說了些什么,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便微微上揚。 日向結弦這才邁開腳步,走到近前去。 “五代目火影大人。”旗木朔茂絲毫沒有大前輩的架子,也沒有因為自己已經死去而放下對火影的尊重,即便如今的火影,比之自己的孩子還要年輕許多。 或許,也正是因為他如此注重這些對他而言,與信念無異的‘規矩’,才最終讓他走上了以死明志的道路吧。 日向結弦摘下頭上的火之斗笠,對他微笑著:“白牙前輩,久仰大名?!? “是嗎?沒想到,現在的木葉還會有人記得我...”旗木朔茂并不戳穿,只是爽朗的笑著,他站起身來,看著一旁甚至比自己好隱約高了那么一點的卡卡西,笑容愈發燦爛溫和。 他扭頭看著日向結弦,輕聲道:“多謝五代目大人這些年對卡卡西的照顧。” “嗯,他的確是個很不讓人省心的家伙。”日向結弦開著玩笑,卡卡西便翻了個白眼,只是嘴角也翹著,卻不言語。 旗木朔茂看著兩人的互動,笑容更甚,垂下眼簾,等到笑容漸消,才低聲喃喃著:“這么多年來,我未能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五代目大人,卡卡西還能有著你這樣的朋友在...我也就放心了。” 他釋然的抬起頭,輕輕拍了拍卡卡西的后背:“等到下次見面的時候...可別這么年輕了啊?!? 卡卡西眼神直到此刻才浮現出些許落寞,但已經見過了分別的他,也只是無言的點點頭,明明父親只是一具虛影,但或許是在宇智波泉的瞳術的作用下,依然能讓卡卡西感受到了彼此清晰的觸碰。 “旗木前輩。” 日向結弦開口,便看到了父子二人都齊刷刷看向自己,不由笑著,又補充道:“我是說,朔茂前輩...不管別人怎么說,但在我的眼里,你,才是真正繼承了火之意志的忍者。 我希望能將木葉白牙的故事記錄下來,放在校材中,讓未來的孩子們看看。 不知道,朔茂前輩,同意嗎?” 旗木朔茂有點手足無措:“我?” “嗯?!? 日向結弦認真的點頭,而后,卻又不自覺的,問著:“盡管在這種時候,問出這件事,或許不大合適,但我想要將朔茂前輩真正的想法記在書本之上,所以,請原諒我的冒昧——當年名震忍界的白牙前輩,到底是因為什么,會選擇這樣的一條道路呢?” 旗木朔茂沉默著,卡卡西卻也因為這個提問,而扭頭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自己的父親。 他之前沒問,是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去糾結那些已經過去的事了,在他的內心,已經隱約明白了當年父親為何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可... 他也想聽聽,父親當年會選擇自殺的,真正的原因。 旗木朔茂徐徐閉上了眼,許久后,似乎才回想起了當時自己真正的想法。 旗木朔茂有些尷尬,卻又坦誠的輕聲道:“或許只是因為我...太笨了吧?!? 他低聲的說著,黯然道:“作為忍者,既然是因為我的選擇導致了任務失敗,那就該有人承擔責任...與其讓我的同伴們夾在中間備受煎熬。 與其讓我看著心目中的火之意志染上塵埃。 不如就讓我帶著我心中的火之意志... 抱歉?!? 他的話便停在了這里,扭頭看著卡卡西,真情實意的說著:“真的很抱歉,卡卡西。” 卡卡西什么都沒說,只是搖搖頭,輕輕的抓住了按在自己肩頭的,父親的手。 日向結弦嚴肅道:“過去的黑暗,是無法遮掩住真正的火苗的。旗木朔茂前輩,受教了?!? 旗木朔茂有些慚愧的說著:“不...我...” 他還想要說些什么,但眼前的三人卻不由自主的,腳跟微微漂浮了起來,泉眉頭微皺,眼中的萬花筒加速轉動著,幾人這才重新落地,她瞇起眼,不動聲色,但在場的幾人,卻都意識到了時間無多。 旗木朔茂索性也不再推辭,反正也已經是個死人了,木葉的事情如何,他的名聲如何,他也不在乎了。 他只是釋然的笑笑,突然問道:“五代目大人,卡卡西結婚了嗎?” “他連女朋友都沒找過呢?!比障蚪Y弦輕笑著,扭頭看著卡卡西,對方則面不改色的雙手抱在身前,但為時已晚。 作為一個曾經名震忍界的超級忍者,白牙的觀察力十分驚人,早在卡卡西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他戰術馬甲里露出一角的書籍名稱。 不由得,旗木朔茂擔憂道:“只是看這種書是結不了婚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卡卡西不能再像面對旁人那般淡定,無奈的笑著:“我還年輕嘛。” “時間可是過得很快的,卡卡西...五代目大人,他的事,就拜托你了?!逼炷舅访聪蜻h處,微微笑著:“那,我先走了?!? 他待日向結弦點頭,便終于邁開腳步,跨過面前這團不知燃燒了多久的篝火堆,向遠處的黑暗,邁步而去。 身后的三人徐徐升上高空。 他扭頭回看,只看到了卡卡西對著自己用力的揮著手,他愧疚且欣慰的笑著,同樣伸出手去,對著他輕輕一揮。 ... 等到三人重新回到辦公室時,卡卡西的表情仍然十分復雜,即便臉上大部分都帶著面罩,可也能看得出他的心情恐怕絕不平靜。 他仰起頭,盯著天花板不知思索著什么,過了一會,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低聲道:“謝謝?!? 日向結弦只是笑,和卡卡西他一向不需要太客氣,只是溫和道:“鳴人那里還要你多費心——對了,我有件事想要知道,雛田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卡卡西先是點點頭,而后無奈地說著:“雛田...她大概是,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忍道吧。 我們都有是因為各自不同的理由而成為忍者,但她,卻似乎逐漸已經失去了成為一個忍者的動力和目標?!? 日向結弦喔了一聲,若有所思,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辛苦,回去休息吧。”日向結弦決定讓卡卡西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遭遇。 卡卡西默默點頭,而后在離開前停下了腳步,說道:“明天,就幫我把眼取下來吧?!? “嗯,我親自來。”日向結弦說完后,卡卡西卻擺擺手:“我覺得綱手前輩應該更靠譜點?!? 說完,他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門口,日向結弦不以為意的笑笑,扭頭,此刻的宇智波泉正瞇著眼看著地板。 “消耗很大嗎?” 日向結弦眉頭微皺,而宇智波泉只是搖搖頭,再次抬起眼來,眼睛已經恢復了平常的黑色瞳孔,她微笑著:“問題不大?!? 誰知道宇智波一族口中的問題不大是多大問題呢,日向結弦不置可否,但卻還是叮囑道:“普通萬花筒一旦頻繁使用,會出現視力下降的問題,如果過度使用,甚至可能會導致失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