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未來的忍界,我并無什么看法,但是,對于和木葉有關的未來,還是有些看法的。” 日向結弦輕聲說著,坐在首位,先摘下了頭上的火影斗笠。 一頭飄逸的銀發落下,他伸手撩起此刻又長長了許多的長發,免得遮掩視線,藍色的眼眸平靜的注視著身旁的四位影,包括他們身后的‘護衛’,眼神相處時,沒有絲毫偏移。 “過往的事,我不想再提,無論是三次忍界大戰中積累的仇恨也好,還是友誼也罷,在我看來,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日向結弦的話讓四代雷影不屑的撇撇嘴。 “在這個忍界,朋友也好,敵人也罷,一切的仇恨或友誼,都將隨著時間化作塵埃,比起糾結于過去,我更希望,專注在未來可能要發生的事上。” “而未來的忍界,事實上,在我看來,并不復雜。” “與我而言,無論忍界多么復雜,這個世界又會變作什么模樣,我只在乎一件事,誰是我的朋友,而誰,是我的敵人。” 他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便隱約凌厲了幾分,就連之前一直表現的無比隨和的大野木,都在此刻用沉著的視線打量著日向結弦。 四位影,連同著身后,起步也是精英上忍的護衛們的視線,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種撲面而來的,直達精神的壓迫感,甚至讓日向結弦身后的日向熏都不由眉頭微皺。 “如果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一起努力營造更美好的未來,我自始至終,只有一個愿望,那便是忍界的所有人,都能過上和平且美好的生活。” “但如果是敵人,那就無需多談。” 日向結弦平靜的看著四位影,盡管沒有刻意去做什么,但當他眼神凌厲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勢便陡然變化,宛若一把出鞘的神劍,任何角度看去,都能看到他身上的鋒芒畢露。 “我從不懼怕與任何敵人作斗爭,無論是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 無論敵人是一個,兩個,還是一百個。” 日向結弦冷下臉來,和四影毫不退讓的對視著,聲音淡漠道:“木葉,都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四代雷影發出一聲冷笑,盡管沒有正面駁斥什么,但卻顯然將自己的態度畢露無遺。 而大野木此刻臉上也沒了笑意,只是用沉著且平靜的聲音輕聲道:“五代目火影不愧是史上最年輕的火影,氣度非凡,這份氣勢,當真少見。” 也不知是單純的禮貌一下,還是在隱約戳他年少氣盛。 日向結弦只是平靜的雙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微微揚起頭來,用一種極具自信和壓迫感的姿態,緩聲道:“事實會證明一切。” 風影羅砂沉下臉來,目光宛若錐子般盯著他:“五代目火影,是在警告我們?” “你如果要這么理解的話...”日向結弦視線緩慢的巡視一圈,偏偏頭:“倒也沒錯。” 羅砂徹底黑了臉,在這一瞬間,安靜的辦公室內無風自動,一股巨大的威壓感撲面而來,他身周的查克拉暴躁的涌動著,連辦公室的窗簾都因此無風自動的開始微微飄動,沙發發出不堪重負的赫赫響聲。 而日向結弦,只是用藍色的眸子緊盯著他,下一刻,手指微微抬起。 宛若原著中二代目只是翹起一根手指,便用巨大的壓迫感震裂地面一般,但日向結弦的威壓顯然十分特殊,極具針對性。 他腳下的地板紋絲未動,甚至連一縷長發的飄動也無,可偏偏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與眾不同的威壓感驟然浮現,這是一種不僅僅與身體上能感受到的壓迫感,而是來自于精神。 就仿佛... 就在不遠處坐著的日向結弦,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遙遠且高大,那舒適的沙發,也如同王座般令人敬仰,羅砂首當其中,他身后的上忍馬基,更是被迫遭殃,在這一瞬,只覺得呼吸停滯,冷汗一瞬間便流了下來。 遠處日向結弦的藍色眼眸,宛若堅冰,刀鋒般刺穿了他的眼膜,在那一刻,馬基甚至久違的,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踏上戰場的時刻,那時他被對方的殺氣所震懾,渾身麻木冰涼,竟連動彈一下,也十分困難,心中只有無盡的恐懼感。 而現在,馬基感受到的,便是那久違的恐懼感。 這份氣勢不但沒有隨著被適應,反倒隨著羅砂不甘示弱的怒視,逐漸攀升,可日向結弦身旁不見半點變化,羅砂手邊的茶杯,卻發出了令人咂舌的破碎裂痕聲。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主動停下,而后,所有人便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沉重的呼吸聲。 羅砂身后的馬基大汗淋漓的喘息出聲,意識到丟了臉的瞬間,便已經為時已晚。 羅砂臉色差極了,但也不至于將這份憤怒宣泄給自己人,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開裂的茶杯,凝視了日向結弦一眼,聲音寒冷:“看來,我算不得木葉的朋友。” “是否是朋友,要看四代風影的態度——木葉歡迎任何形式的合作,如果可以,甚至還很想和砂隱村建立良好的商貿關系。” 日向結弦輕聲說著,扭頭看向其他三影,輕聲說出了許多在商業上的合作項目,在場的影聽完之后,臉色各異,但也無人會草率的定下來,只是表示會好好想想。 經過了一次無形的氣勢之爭,借助當頭炮羅砂,幾位影也算是側面感受了一下面前這位火影的大概水準,但也正因如此,連四代雷影,都不由對他正色了幾分,之前偶爾會浮現的嘲弄與不耐,也盡數都化作了冷靜地打量與深思。 當諸位影離開會客廳時,臉色各有不同。 在之前的對話里,日向結弦并未深刻談論什么忍界和平之類的個人報復,他知道,這里坐著的幾位影們,大概也不會對這些感興趣。 什么忍界的未來,世界的走向,對于這些強者而言,都毫無意義——他們在乎的,是日向結弦對忍界的看法嗎?不,他們只在乎日向結弦對其他忍村的看法,對忍界局勢的看法。 而日向結弦表現出的強硬的態度,毫無疑問給諸位影帶來了鮮明的信號。 我渴望和平,但是,別惹我。 而最后,他給每一家在此的忍村,都提出了看似十分美好的合作條款。 包括與巖隱村提出戰略合作的關系,希望能和巖隱村制定正式的停戰協議。 與霧隱村開展商業合作,發展遠洋漁業和遠洋貿易。 和云隱村日向結弦沒有多談,只是提出了一些簡單的商業貿易許可,看起來誠意不足。 唯獨給砂隱村的條件,十分引人沉思。 包括希望能與砂隱村簽訂物資長期貿易合同,木葉出售各種農牧業產品,用以交換砂隱村的砂鐵與砂金。 說來奇怪,在這個全是沙子的忍村里,出去撥款和任務以外,竟然是依靠著大量的礦物資源來維持經濟的。 砂隱村之下的沙子內含有豐富的礦物,也不知具體經歷過什么,只知道,看似茫茫一片的黃沙之下,強大的忍者便可以從中搜集到許多鐵屑與金沙,并且,大家都一致認為,在砂隱村的漫天黃沙之下,是極其豐富的礦物資源。 但奈何開采手段不夠,又是被不知多少米的黃沙堆積著,完全不具備開采的條件,在砂隱村,只有歷代風影,掌握了強橫的砂遁的忍者,才能從中大量開采礦物。 一人養一村了屬于是。 面對日向結弦的提議,羅砂有些意動,卻又被他‘獅子大開口’的附加條件所嚇退。 日向結弦所提出的交互條件看似簡單,但卻暗藏禍心。 “木葉一方會以優惠價格批量與砂隱村進行貿易,包括使用砂鐵加工后的高科技產品、砂隱村稀缺的農牧業產品等等,但要求砂隱停下與其他國家、包括火之國的采購,才能獲得木葉的低價貿易。” 此言一出,無異于將砂隱村的命脈主動送給木葉拿捏,過度依賴木葉的供給,終將會成為套在砂隱脖子上的鐐銬,羅砂怎么可能會答應下來呢? 羅砂是唯一一個拂袖而走,看起來十分不痛快的影。 而其余影的表情也說不上和善,面對鋒芒畢露的日向結弦,他們必須認真考慮之后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了。 這一次會議,終究也未能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反倒是看起來劍拔弩張,隨時可能又掀起一場大戰。 但,諸位看似吵的面紅耳赤,可等到會議結束后,幾位影乘坐電梯回旅館休息,分開后,臉色卻都變了一副模樣。 首當其沖的,便是照美冥。 她看著身旁面無表情的枸橘矢倉,在反回了旅館后,才終于找到機會低聲勸說著:“與砂隱的合作,在我看來,隱患重重,木葉一方顯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失去了先手之利,我們此次帶來的人手,顯然不足以和木葉開戰。 更何況,我們本就與砂隱村貌合神離,何不借此機會,交好木葉,趁機從砂隱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枸橘矢倉只是用平靜且幽冷的視線看著她,輕聲道:“你無需去思考背后的原因,做好你的工作,照美冥。” 照美冥欲言又止,看著面前這位近些年來無比古怪,讓人捉摸不透的水影,只能低下頭,用無奈且尊敬的語氣說著:“希望您能再多考慮一下,霧隱村,已經不能再失敗了。” “僅靠我們,自然不可。 但,誰說,我們只是孤軍奮戰?” 枸橘矢倉用自信的語氣,神秘莫測的說著:“不必多說,反倒是你,自從去過一次木葉回來之后,仿佛就變了不少——你變得軟弱了,照美冥。” 我只是不覺得,這樣無意義的戰爭到底有什么意義而已。 霧隱村的人民生活的如此糟糕,忍者們也大量叛逃,曾經威震忍界的忍刀七人眾,如今又在何處? 如此情況下,為何不能學學木葉,先將自己的村子搞好再說? 照美冥心中隱約有些憤怒,尤其是當她這次來到木葉,看到了木葉又有許多新的建筑林立而起,街道愈發繁榮、每個人看起來都面色紅潤、衣衫整潔、神采奕奕,心頭這股怒火便不由更盛。 這些年的時間里,村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但,照美冥什么都說不出,只能沉默的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她長舒一口氣,捂著額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而后,腳步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身為忍者... 她無法改變水影的選擇。 而房間內的枸橘矢倉,臉色卻一變再變,最后,眼神便又恢復了茫然,眼中寫輪眼的瞳力稍稍減弱了些,讓他的思路更加清晰了幾分,此刻靜下心來,沉思片刻,竟然覺得照美冥所說似乎也并不是毫無道理。 但是,當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便立刻被其他的思緒所籠罩,很快,便疲憊的捂著腦袋,想要休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