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聲音是從哪來的!? 哪個是真的!? 日向結弦的身影仿佛無處不在。 日向輝突然間感到了一股刺骨冰涼之意。 日向結弦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此刻半坐在地上的他。 “輝長老...好弱。” 他的話語宛若噬心毒箭,讓驕傲的日向輝如遭雷擊般僵在當場,日向結弦只是平靜的站在他的面前,甚至未曾對他出手,可日向輝此刻肋骨斷裂,怒火攻心,一急之下,竟然又吐出一口鮮血來。 日向結弦的身影化作虛無,這口鮮血便落在了空處,只剩下他幽幽的一句,還回蕩在日向輝的耳邊。 “這就是,宗家的力量嗎?” 日向輝瞳孔劇烈的顫抖著,頭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無力感,半癱在地上,踉蹌著無法起身。 “日向結弦!受死!” 一位長老用白眼捕捉到了日向結弦的行動軌跡,悍然出手。 他戰術意識驚人,知曉憑借自己完全不可能打中日向結弦,此舉,只是為了減少日向結弦的閃避空間,為同伴制造機會而已。 幾乎是同一時刻,另一個宗家長老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意識到日向結弦的強悍之后,默契的同樣使用出空掌封鎖著日向結弦的另一側閃避空間。 日向結弦看似被迫的停在了原地,滿天虛影消失不見。 “機會!” 八卦·空壁掌! 數位長老合在一起,猛然出手。 這是一門人數越多,威力越大的合體秘術,建立在八卦空掌的基礎上,足以遠程御敵。 日向結弦只是站在原地,藍色的電弧般的瞳孔閃爍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弧光,漠然的注視著遠處的長老們聚在一起,向他發出幾乎拼盡全力的舍身一擊。 “為什么會試想著用這種方式來攻擊我呢? 明明知道我和你們一樣掌握著回天,卻還想用這種明顯的,遠程的攻擊方式。 難道是在害怕,即便擁有白眼,也無法捕捉到我的身影嗎?” 別說話了啊! 有一位長老緊咬著牙齒,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語氣依舊平靜的日向結弦,卻覺得他的每一句話仿佛都在牽動著自己的神經一般,戰斗的意志在不斷的削減著,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戰栗與不解。 為什么,他可以,這么強!? 恍惚之間,這位曾親眼目睹過一位名為宇智波斑的忍者戰斗過的老人,竟隱約的,從日向結弦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家伙的影子。 那種無可匹敵的氣勢。 無法正面應對的壓迫感。 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只蟲子般渺小不堪。 我..... 可是,日向宗家的長老啊! “啊啊啊啊!” 奮力的咆哮著,諸位老者抱著必殺的決心,拼死發動了攻擊。 恐怖的風壓鋪天蓋地而來,雨水甚至都在這一刻被風壓凝成實質的水幕,壓迫而來。 臨時的棚頂徹底被掀翻而起,破裂撕碎聲甚至讓周圍還在戰作一團的其余忍者們都不由自主的先暫緩了攻勢,屏住了呼吸,窒息一般看著那風壓沖向日向結弦。 “結弦少爺,小心!” 有人驚呼出聲。 但所有人卻只看到了那個在雨幕中不急不緩的身影。 他只是依舊站在原地,緩緩擺出架勢。 熟悉的起手式。 熟悉的查克拉光團。 讓人陌生的范圍與壓迫感。 巨大的螺旋查克拉團在原地陡然炸起。 日向日足臉色一變,一只手抱住妻子和雛田,奮力發動瞬身之術,向遠處奔去。 即便他距離日向結弦的距離,足有十幾米之遠。 “回!天!” 藍色的光團炸裂開來,仿佛不斷膨脹的氣泡般,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 原本被八卦·空壁掌裹雜著的風雨,臨時棚頂的屋頂、木材、泥土,在此刻紛紛倒轉而飛,化作殘破的碎屑。 幾位長老站在一起,有人驚呼出聲:“用反向回天!” 一道道藍色光團憑空炸起,諸位長老施展的回天與日向結弦的回天相碰撞,宛若一只鋼鐵制成的陀螺、撞上了不斷旋轉的雞蛋,原本打算用反向的回天旋轉停下日向結弦的回天,卻在此刻不斷被日向結弦那龐大到完全不像是回天的螺旋查克拉不斷沖擊著,侵蝕著。 直到其中一名長老支撐不住,撒手停下,短暫的一瞬平衡消失不見,日向結弦的回天肆無忌憚的炸裂開來,轟然爆響著,甚至一直沖向宗祠附近,掀翻了那古樸的石階,才堪堪停下。 而那些長老們,則被巨大的回天直接沖飛,像是被一輛卡車撞個正著,七零八落的倒飛而去,砸在各個地方發出爆響。 最慘的當屬日向輝無疑,本就沒力氣多動彈的他,面對如此恐怖的回天,只能勉強側過身子避開要害,下一刻就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掀飛出去。 撞擊的瞬間,一條胳膊便扭曲了起來,落地之后,下意識的雙腿著地,卻又被回天擊飛后的巨大旋轉慣性扭斷了腳踝,進而扭斷了雙腿,整個人在地面無力的翻滾去好遠,一向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須發,被雨水和污泥沾滿,狼狽的像個泥偶般僵硬的在地面抬著頭看他。 日向結弦停下手,深深吐氣,臉上的黑色紋路淡了幾分,準確的說,此刻他的渾身都有著宛若毛筆畫下的濃重紋路,這段時間,他幾乎將所有能存儲的查克拉都存了下來。 在這飛鳥封印的查克拉全部逸散消失之前,他便是毫無疑問的影級水準。 “如果沒有別的話要說,如果沒有別的掙扎要嘗試的話.....” 他輕輕抬起手,推了推有些偏離的眼鏡,語氣依舊是那讓人寒毛倒數般的平靜:“就請諸位長老,毫無遺憾的赴死吧。” “請別擔心,你們依舊會出現在日向一族的族譜之中,當然,在舊的那一頁上。” 在他的視線里,那些長老七零八落的癱倒在遠處,恐怖的回天宛若神羅天征般落在他們身上,讓他們一個個都是血肉模糊。 其余的分家忍者更是在此刻退避三舍,僅剩的五名宗家忍者趁機脫戰,縮在日向日足身邊,看著日向結弦的眼神,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一位長老勉強坐起身來,目光呆滯的看著日向結弦。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回天? 他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查克拉? 那雙白眼里,瞳孔為何是詭異的靛藍色? “結弦,為什么,到底是做錯了什么,才會讓你會變成這樣啊......”日向日足喃喃自語著,仍然不知道,或者說不理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他,讓他做出了今天這一切。 “與其說,是我變了,不如說,是你印象中的日向結弦,從一開始,就未曾存在過。” 日向結弦身形筆直,黑色的和服被雨水打濕,滿天的雨水幾乎在回天消失后,隔了兩秒才遲遲落下。 他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日向輝。 這位原本就深受重創的老者,被回天直接沖飛而去,多處骨折后,砸在了一堵墻上,此刻口吐著鮮血,奄奄一息的用仇恨與茫然的視線凝視著他,渾身多處骨折后呈現的扭曲姿態,讓人看著就渾身骨頭發癢。 “還有意識啊,真可憐,原本只是想讓你在見證一切后,抱著無力的怨恨,干凈利落的死去呢,現在這與你的實力、德行不符的旺盛生命力,真是一種浪費啊。” 日向結弦的話仿佛戳中了什么,日向輝顫抖的張開嘴,卻很快,無力的癱倒在地,口吐著鮮血,無聲的詛咒著什么,卻只能看到日向結弦勾起的嘴角,和那眼神中漠然又平靜的映照著的,自己逐漸死去的身影。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諸位長老能夠以自裁的方式死去,留下一些體面,感謝你們曾經對日向一族的付出與犧牲,但很遺憾,新的日向一族里,沒有承載著你們位置的空位。” 他扭頭,看向了其余的長老們。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作為既得利益的一方,某些根深蒂固者,必須鏟除,不留后患。 一位長老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 “成王敗寇,我愿意接受我的失敗...... 只是,結弦啊,你這樣會對自己人痛下殺手的存在...... 又會把日向一族帶向何方呢?” “抱歉,在籠中鳥第一次存在于我的額頭的時候,我們,就不是我們了。” 日向結弦漠然的視線,其余分家憎惡的視線,讓那長老如夢初醒般的意識到了這一切的原因,他慘笑幾聲,意識到事情已無轉機,只得用卑微的態度,向著他微微鞠躬。 而后,這位老者,又用卑微的語氣開口祈求著:“我的孫子......” “請放心。”日向結弦平靜的看著他:“不僅是你的孫子,任何一個在此次變革之后活下來的日向宗家,我都會給予他們機會,想要復仇的話,就拼盡全力的試著殺掉我吧,我會仁慈的給予他一次復仇的機會,但也僅有一次。” 長老默默的凝視著他,許久后,哈哈慘笑兩聲,伸手對準自己的心臟:“真是,好氣魄!” 柔拳查克拉炸裂了自己的心臟,這位長老轟然倒地。 其余的幾位長老對視一眼,看著遠處依舊平靜的站立在雨幕之中,正在接過日向熏遞來的雨傘的日向結弦,悲哀且絕望的接受了現實。 日向結弦的雙眼,安靜的注視著他們邁向死亡的結局,甚至在他們動手之前,便挪開了視線——他的雙眼,在他們的死亡到來之前,就已經親眼見證了他們死亡的模樣。 舉著雨傘,任由日向熏輕輕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長發,待到水珠擦凈了些,他舉著黑色的雨傘,目視著遠處呆立不動的日向日足,緩緩走去。 僅剩的五位宗家忍者渾身顫抖的在雨幕中擋在了日足身前。 “啊!!!” 一位忍者發出絕望怒吼,責任讓他忽視了心中的恐懼,向面前不可匹敵的恐怖存在發起了沖鋒。 日向結弦沒有動手,只是舉著傘,在原地緩慢的搖閃著——之所以說是緩慢,是因為他的速率明顯要比對面發出拼死一擊的忍者要慢得多,但詭異的是,他就像是預知未來一般! 只需要不急不緩的閃轉騰挪,就可以將其全部閃避過去,無論那柔拳打來的再快,也只會‘恰到好處’的落了空。 甚至還能用雨傘閑情逸致的抵擋著水珠不讓它再次打濕自己。 “你是在為了什么,在向我拼死一搏? 你對我有什么仇恨嗎?應該完全沒有才對,我記得你,即便身為宗家,你也始終很安靜,從未因此向分家作威作福過,在你心里,我亦是你家族的同伴才對。 你看著的我眼神,也說明你對于那幾位長老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綜上所述,你有辦法打心底里開始憎惡我嗎? 此刻的你,對我并沒有任何憎惡與仇恨才對。 僅僅是因為所謂的‘責任感’而向我發起著攻擊。 那種沒有憎恨的、沒有重量的魯莽攻擊,是無法命中我的。 停手吧。 否則,那份責任感,將成為壓斷你脖頸的秤砣。” 耳邊傳來的平靜聲音,讓那宗家忍者下意識的放緩了動作,每每注視到那雙正在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眸子,都能感受到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感。 日向結弦伸手,輕輕捏住了他打空的手臂。 咔嚓! “抱著一條手臂退下吧。 這是你作為我的敵人,所該承受的最小的代價。 也不必因此而感到不安,從今往后,就作為我的族人活下去吧。 在新的日向一族,依然需要像你這樣的忍者存在。 不要太過堅持,踏過螻蟻卻不去殺死他,這份力量可是很難掌握的哦。” 這名曾在戰場橫行無阻,即便面臨數倍的日向分家圍攻也未曾負傷的宗家忍者,抱著一條輕微骨折的手臂,顫抖的向后退去。 日向結弦對他露出了微笑。 扭頭,剩下的幾位宗家忍者,不約而同的因為他的視線而后退一步,幾人對視一眼,沉默的退到一旁,竟然真的就此決定放棄,不再與他為敵。 唯有一個上忍,眼神中即惶恐,又不安的盯著他,似乎在猶豫,思考著,自己該怎么做。 “日向心音,我記得你。” 日向結弦喊出了他的名字,只是微笑著,眼里仿佛只有單純的好奇:“為什么會留在這里呢,是在擔心,我會因為曾經我們是對手,而且,我曾因你而受過輕傷,便可能會因此報復你嗎? 還是說,你打心底里認為,宗家的身份不允許你退出這一步? 如果是前者,你可以現在就離開這里,我不會因為彼時的孱弱造成的受傷而記恨你,也不會因為你曾經對我的蔑視而懷恨在心,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當時的我的確很不值一提,身為宗家,你心中有著驕傲也理所當然。 但如果是后者,那就盡情的向我發動攻擊吧,不用擔心。” 日向心音無法忍受,他只覺得面前的壓迫感愈來愈強,宗家所代表的驕傲,或者說,是看到分家如今凌駕與他,日向結弦如今的恐怖的樣子讓他難以接受,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叫喊,向他沖來。 “怪物!!!” 但即便他在下一刻便拼盡了全力,日向結弦仍然只是偏了偏身子,面對同樣的日向一族,熟悉到讓他不需要開眼也能猜到路數的柔拳套路,他只是微微側身,與他擦肩而過的肩膀之處,便有兩個一閃而逝的查克拉光波飛射而出,砸到了他的心臟與太陽穴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