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六月八日,是日向結(jié)弦的生日。 一向不愛大操大辦,甚至于因為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已經(jīng)有兩年沒有過過生日的日向結(jié)弦,今年的生日,卻相對而言,不太低調(diào)。 “你是說,你打算借祠堂前的空地置辦宴席?” 日向日足被日差這消息弄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日向一族很少操辦大型典禮,與宇智波一族不同,日向一族很少有自己舉辦的集會,因為宗家分家的原因,也很少會舉辦大型的宴席。 日差是打算叫多少人參加日向結(jié)弦的生日? 第一反應(yīng),便是隱隱有些不喜,畢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雛田都未曾如此盛大的辦過生日。 雛田出生那年正好是在九尾之亂之后,為了低調(diào),他甚至連周歲宴都未曾好好操辦,只是簡單的在家里設(shè)宴慶祝罷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日向結(jié)弦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因為在暗部執(zhí)行任務(wù),兩年未曾在家里過過生日,心中又不由有些許愧疚,細(xì)細(xì)想來,多年虧待他們一家許多,又一想到寧次的頭上也即將被刻上籠中鳥,便嘆氣一聲,同意了日差的打算。 日足對日向日差是很有愧疚感的,只因為他的心里,也有一些擺不上臺面的小心思——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去分家。 即便第一個生下來的是個女孩,日向日足也想好了,若是雛田能堪大用,就不再生育,這樣一來,雛田繼承自己宗家家主的地位,也有理由可以避過族法,避免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也發(fā)生兄弟反目的慘事。 甚至他想著,哪怕生了兩個,有日差和結(jié)弦在分家做事,又何必需要自己的孩子...... “我同意了。”日向日足嘆息一聲,輕聲說著。 日向日差面露笑意,看著日足,輕聲道:“多謝族長大人,若是可以的話,晚上還請宗家的人也...” “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的生日攪和了。”日向日足眉頭一皺。 卻看日向日差輕聲道:“無論如何,都是一家人,愿意來的便來,不愿來的,便不來就是。” “也罷,你自己看著辦吧...有我在,他們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給你搗亂。” 日足并未多想,看在兄弟情面與日向結(jié)弦的份上,答應(yīng)了下來。 但等日差離開,他左思右想,卻又隱約覺得不安,他說不上是哪里感覺不對勁,但卻總覺得自己似乎漏算了什么,靜靜地坐在房中輕抿了茶水許久,還是悄悄起身去尋日向輝長老。 等到了日向輝的宅子里,這位對待日向結(jié)弦極其嚴(yán)厲的老人,正在輕松地躺在搖椅上,逗弄著他的曾孫子——難以想象,這位長老的曾孫子都也已經(jīng)兩歲了。 日向日差和日向輝進(jìn)了屋內(nèi)。 將整件事來龍去脈說過一回后,日向輝便臉上卻沒有半點意外,只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冷笑。 日向輝恨聲打斷了日向日足的敘述,日向輝坐在日向日足身邊,表情上的憤怒沒有半點隱瞞。 “簡直是大逆不道。” 日向輝冷哼一聲,一只手重重拍在桌上:“日向結(jié)弦在分家本就聲望不俗,日差因為所謂的‘兄弟鬩墻’的戲碼,也在分家拉攏了不少人心。 如此行徑,將我等宗家視為何物? 宇智波一族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就與他們的張揚有關(guān)。一個普通生日,如此大辦特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日向一族有了什么大喜事! 日足,日向結(jié)弦這事如此操辦,宗家,人言可畏! 更何況,你難道就不知道,日向結(jié)弦自大半個月前就放出了風(fēng)聲,除了極少數(shù)還在外面回不來的分家人以外,分家?guī)缀跏侨柬憫?yīng)了他的號召,甚至為了這一天在外調(diào)班輪休、只為空下今天的日程,連火影都因此知曉了他的生日早早派人來送上生日賀禮,這個勢頭...” “火影!?何時?” 日向日足一愣,隨后,就看日向輝恨鐵不成鋼的怒斥一聲:“還不醒悟過來! 你難道就真覺得,有籠中鳥在,就一切萬無一失?若非我兒子今日早上恰好看到了卡卡西帶著三代的名義拜訪,恐怕你連家里一天要來多少人都不知道!” 日向日足這才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他眉頭緊鎖,心中大驚。 或許是因為慣性思維,他從未想過宗家還有需要擔(dān)心分家的一天,仔細(xì)想來,門口輪崗的警衛(wèi)、值班的忍者,如今都是分家的人在干,宗家對家族的掌控力,已經(jīng)逐漸完全只限于籠中鳥了。 這個勢頭可不是好事。 更何況,他和日向日差‘配合’著玩周瑜打黃蓋的戲碼,宗家分家矛盾日積月累之下,細(xì)細(xì)想來,自己竟然除了日差和結(jié)弦以外,就只剩下聊聊幾位分家忍者還算熟稔。 別的不說,光是分家的人竟然有人會提前在火影那里調(diào)班,特意來參加日向結(jié)弦任務(wù)一事,就絕非小事。 心中驚疑不定,日向日足卻扭頭看向日向輝,沉下聲來:“輝長老既然知道這件事...” “不可輕易拒絕。”日向輝嘆了口氣,面露無奈。 他沒去找日向日足,而是等他找上門來,就是因為當(dāng)他發(fā)覺此事時,便知道此事很難阻止。 若是勒令生日宴停辦,別說是日向日差父子心里會如何想,光是分家的其他人,恐怕都接受不了。 此事若只是剛剛露頭的時候便被按下,那還無所謂,你知我知,此事還不至于造成多大的后果,可現(xiàn)在所有分家,乃至宗家的人都被光明正大的送上了請柬,再去制止,那就是硬打臉,不當(dāng)人。 他自從察覺了勢頭不妙,就找人暗中打探,調(diào)查出的家族內(nèi)的氛圍,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宗家氣焰再漲,分家豈能坐視,若真把兩邊的矛盾放到臺面上,激化一番,恐怕事情就隱約要失控了。 “但此事之后,必須要重視起來了。”日向輝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須發(fā)皆白,此時輕輕捏著自己的胡須,面露狠色:“分家的人該摔打摔打,宗家的人亦要狠狠懲戒,兩邊的矛盾必須降溫。 日差也不要老在家里呆著,連結(jié)弦都外出做任務(wù),他身為分家支柱,已經(jīng)很久沒聽說過他出去做任務(wù)了。 我們幾個老骨頭還沒到走不動路的時候,各個崗位也得做做調(diào)整,不能再任由分家壯大了。” 日向日足心里一片黯然。 遙想當(dāng)年,宗家之人不出一掌之?dāng)?shù),卻能執(zhí)掌日向全族,可如今宗家人越來越多,可對于家族的掌控力,整個家族的氣氛卻越發(fā)差勁。 他心里甚至有時會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若是把那些長老一脈日積月累下的宗家人..... 哎。 日向日足心里一片冰冷,有些意志消沉的點點頭:“就依長老說的吧,那今日的晚宴,輝長老可會去?” “去,當(dāng)然去。” 日向輝哼聲道:“不僅我要去,其他長老也都要去,至于宗家人,只要有空閑的,也都去,但要提前告訴他們,莫要與分家的人發(fā)生沖突。 他喜歡面子,就給足面子,讓分家的人挑不出不是來,之后在借由此事找他麻煩,也算是先禮后兵。” 日向日足點點頭,起身,不想多聊,他不知道日向一族該走向何方,但他也無力改變現(xiàn)狀,除非愿意改制,否則此事就將是日向一族永恒的矛盾。 只能亡羊補牢,好在有籠中鳥,也不怕出了大的岔子。 籠中鳥......若是沒有籠中鳥,日向一族的現(xiàn)狀,又會如何呢? 他心中不由一嘆。 日向日足走出日向輝長老的家門,久違的在家族內(nèi)閑逛了起來,說是閑逛,其實是下定決心,要親眼看看現(xiàn)在族內(nèi)的氛圍如何。 不出意料的,宗家的人大多氣氛不大平和。 “日足大人,結(jié)弦少爺真當(dāng)要在祠堂那大辦生日宴?” 有宗家忍者主動前來問話。 在得到了日足肯定的答復(fù)之后,保持著臉色平靜的恭敬行禮后離去,可日向日足不用多想,背后定然是對此事大有不滿。 他在宗家范圍里踱步慢走了一圈,安靜的氛圍讓他不自覺嘆了口氣,又扭頭去了分家的住宅區(qū),那里的氛圍,便與宗家截然不同。 兩邊最近的地方隔了也不過幾米,但卻讓日向日足隱約覺得,仿若來到了另一個日向一族一般,人聲鼎沸,竟比過年時似乎還要熱鬧幾分。 “族長大人上午好。” 那些原本正在愉快交談著什么的分家人在看到他時笑容一僵,急忙擺出嚴(yán)肅的表情問好,只讓日向日足覺得興致闌珊。 他就像個不速之客,一個外人。 “無妨,你們繼續(xù)。”他不死心的說著,卻發(fā)覺分家的人似乎有人在刻意遞著消息,不多時,分家原本熱鬧的氛圍就安靜了許多,走在路上,也看不見站在路旁彼此歡笑閑聊的分家人了。 即便那些人還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話時卻刻意壓低了聲音,臉上也不見笑意,只是恭敬客氣的問好,絲毫不失禮數(shù)...卻也半點不親近。 依稀記得,自己最初上任的時候,氛圍還不是這樣的。 那我走? 日向日足憋屈的離開了分家。 等他走后,不多時,分家又恢復(fù)了氛圍。 這都什么事啊? 日向日足氣惱的回到了家,意識到自己出了錯誤,和日向日差玩兄弟鬩墻的戲碼,似乎有些引火燒身,原本是為了應(yīng)對火影,可若此事在繼續(xù)下去,可能反倒反噬自身。 火影一脈的打壓沒見著,自己把自己玩崩了可還行,得收斂一下了。 日向日足思索著,回到家里,路過家里的武館,看見了雛田。 這個小姑娘早早地便起來,在武館揮灑著汗水,稚嫩的胳膊腿打的有模有樣,卻讓日向日足眉頭緊鎖。 比結(jié)弦差遠(yuǎn)了。 他細(xì)細(xì)回想日向結(jié)弦的進(jìn)度,心中隱約有些驚駭,當(dāng)時還沒覺得什么,可當(dāng)自己有了孩子,親眼看著雛田一點點進(jìn)步,又回想當(dāng)年,雛田與小時候的他相比,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進(jìn)度了。 可和日向結(jié)弦一比,他的天賦簡直是愚鈍至極,回天都是十五歲才掌握不說,即便是最基礎(chǔ)的柔拳,十五六歲恐怕也沒有日向結(jié)弦的熟練度高。 最開始,因為日向結(jié)弦身形瘦小,還是孩童模樣,技藝的精通無法掩蓋身形的劣勢,故而顯得還算‘正常’,可現(xiàn)在一看,哪來的‘正常’!? 他現(xiàn)在不過八歲,看起來就有尋常孩童十歲大小,若是再過兩年,十一二歲,少年時期,恐怕身體素質(zhì)就不會遜色一般成人太多。 這個成人,可是指的成年忍者。 更別提,日向結(jié)弦的查克拉量,曾用白眼偷偷看過。 竟已經(jīng)也有了十足的上忍水準(zhǔn)。 若是他十五六歲,查克拉量又得是什么級別? 豈不是影..... 日向日足打了個激靈。 影級!? 日向日足心中宛若驚濤駭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光是查克拉就能有影級水準(zhǔn),那是什么概念? 他們可是日向一族,身體素質(zhì)還算勉強能接受,但查克拉這方面,卻是舉族罕見。 “現(xiàn)在的我,是結(jié)弦的對手嗎?” 日向日差的腦袋里蹦出了這個念頭,便怎么也消不下去,他面色嚴(yán)肅的站在武館門口,越想臉色便越差。 結(jié)弦?guī)啄昵氨憩F(xiàn)出的水準(zhǔn)就足夠驚人,若他進(jìn)步速度保持不變,恐怕現(xiàn)在... 不可能的吧? 他有點坐立不安。 鋒芒在背。 舔了舔不知何時有些干燥的嘴唇,日向日足沉默的回到了家里枯坐著,腦海中不知思索著什么。 而分家,此刻卻是另一種情形。 ...... “春天,好久不見!” 爽朗的笑聲和擁抱讓一向安靜的日向春天有些不適應(yīng),但卻還是露出了溫和的憨厚笑意:“和田,衫也回來了?” “那能不回來嗎?他從兩年前就離開暗部,不就是為了今天....能好好休息嗎?” 日向和田哈哈笑著。 兩人心照不宣的眼神對視著,一只胳膊便勾在了日向和田的脖子上。 日向衫從一旁探出臉來:“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你這家伙,早上干嘛去了?”日向和田給了他一肘。 日向衫眉頭一挑:“不是,你難道不給結(jié)弦少爺準(zhǔn)備生日禮物的嗎?” 此言一出,除了日向衫以外,其余兩人紛紛石化般的呆在了原地。 對于宗家人而言,這是一場生日,可他們怎么能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幌子和由頭,可以方便把人都聚起來罷了,滿腔熱血、不安、激動、哪里還能記起,今個真的是日向結(jié)弦的生日,還得送禮物呢。 “嘿嘿。”日向衫心滿意足的笑著,他可不像這倆家伙,在之前就提前琢磨著這事,現(xiàn)在生日禮物已經(jīng)買好了。 “快說,你買了什么!?”日向和田急頭白臉的拽著他胳膊,而日向衫卻大笑著跑開。 日向和田急了:“我那批酒,兩年了,我都埋了兩年了。” “哦?”日向衫這才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日向和田咬牙伸出手來:“一人一半。” “成交。”日向衫哈哈笑著。 日向春天靜靜笑著在原地看熱鬧,卻被日向衫一把勾著脖子:“到時候你也來,不醉不歸啊!” “好,我妻子烤制的魷魚絲是一絕。”日向春天重重點頭。 幾人閑聊著,氣氛十分輕松,卻能在彼此眼眸中,看到堅定地戰(zhàn)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