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件事,日足族長是知情的嗎?” 剛被止水拉進屋子里,不等日向結弦表明來意,止水便急切的問出了聲。 但凡有點敏感度的人,都知道眼下的宇智波一族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接觸的。 或者說,只是一起玩,一起執行任務沒事,約著出去一起也不是問題,但拜訪宇智波一家,即便沒有正式的拜帖,也不是一件小事。 結弦到底是僅僅自己要來,還是代表日向分家,還是日向的一整族? “他不知道。”日向結弦看起來半點都不在乎,只是笑著,悠悠道:“誰讓我們是分家呢......如果說一切都要宗家做主的話,干嘛不取消分家家主這個職位算了呢。” 這話信息量可就有點大了。 止水有些坐立不安。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他卻還是自己起身,去把房門拉好,心臟怦怦直跳,表情有些擔憂:“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去和富岳族長商量一些事情,當然,在那之前,還得先聽聽你的想法才行。” 日向結弦規規矩矩的正坐著,這幅姿態在止水看來可不多見,日向結弦一向都是那溫柔到好像沒有脾氣似的模樣,如此嚴肅的姿勢可著實少見。 不自覺的,止水也坐直了腰板。 “是什么?” 宇智波止水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男孩,既然對方是代表日向分家而來,他也不能再像面對朋友那樣放松,一邊伸手給他倒著茶水,一邊屏氣凝神的聽著。 日向結弦凝視著他:“我計劃于今年的六月八日,于日向一族族內,發動zb,顛覆宗家。” “咣當。”茶壺碰倒了杯子,茶水撒了半桌。 宇智波止水雙眼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什么!?” “我們需要宇智波一族對我們日向分家提供一些幫助,包括在當晚利用警務部的力量封鎖街道,阻止暗部和根部發現日向族內的異常并阻撓我們行動,包括在事后與我們結成聯盟,認可我們分家此次行動的合理性?!? 日向結弦看著似乎有些大腦短路的宇智波止水,降慢語速繼續道:“作為回報,我們會在獲得日向一族正統地位的同時,與宇智波一族站在同一戰線,幫助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獲得應得的待遇?!? “共同向三代抗議當前村內針對宇智波一族的不實輿論,并且共同抗議在九尾之亂后,木葉對宇智波一族做出的不合理制裁。” 這話說得宇智波止水如坐針氈,他先是不可思議,而后便急切的按在桌子上,半站著身子:“你瘋了???” “不.....你頭上的籠中鳥,我是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止水難以置信。 這是日向結弦一個人的意思??? 當然不是。 這是日向結弦身后所代表的分家的意思。 但這種事,是可以和外人商量的嗎? 他就不怕我們有人走漏了消息,讓宗家的人知道?籠中鳥可還在你的頭上呢??! 而且......對自家人出手??? 這簡直...... 止水一時難以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卻又有些恍然,自己怎么會把日向一族的分家和宗家混為一談? 宇智波止水飛快的思索著,這件事可能引發的一切后患,有些不知所措。 “你覺得,宗家與分家的制度,是正確的嗎?” 日向結弦卻不解釋,反而拋出了一個問題。 宇智波止水眉頭緊鎖:“可是......” “換個問題,假設,從今天起,我傳授籠中鳥給你們,讓你們宇智波一族也保護保護自己的眼睛,并且只由富岳族長一人擔任宗家,你愿意嗎?即便你愿意,其他的宇智波一族,都能接受這件事嗎?” 宇智波止水愣在當場,這個問題他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答案。 巨大部分宇智波人怎么可能會認同這件事——將生死交給族長一人掌控? 別的不說,就現在族內分為兩派劍拔弩張的氣氛,一大堆對族長不滿的鷹派宇智波一族,怎么可能同意這件事? 被打上籠中鳥,豈不是族長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我們給木葉當狗,受盡委屈,就得聽他的話? 日向結弦伸手指了指額頭上的籠中鳥,語氣平靜的輕輕道:“我們都是人?!? “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欲望,我們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慷慨赴死,也可以為了自己的信念付出一切。” “但是,那些在戰場上為了保護宗家而死去的分家忍者,真的都心甘情愿嗎?” “為什么我們需要浴血奮戰,宗家卻可以坐享其成?” “難道說,我們不是家族的一份子嗎?” “三次大戰中,富岳族長難道不是身先士卒,在最前線戰斗?” “連他的兒子,鼬,都被帶到前線經歷了戰斗——且不論這件事的正確與否,事實上,對于這件事,我并不認同富岳族長的行為?!? “更何況,現在的宗家早已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止水,你把我當做伙伴,還是一件微不足道,可以隨時拋棄的工具?” 止水聽到這,下意識的先回復了一句:“當然是伙伴......” “是啊,但是在宗家人的眼里,我是什么呢?” 日向結弦表情依舊平靜,但是宇智波止水卻從他那平光眼鏡下,看到了那雙冰冷的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白色眸子,里頭有些讓人通體發寒的情緒,卻又堅定的注視著他。 “他們有把我當做是同等的人看待嗎?” “明明日向一族最深奧,最強大的秘術都在宗家的掌握之中,戰場上卻要讓那些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分家去搏命,為什么?” “保護眼睛.....如果是為了保護所謂的眼睛的話,那為何不所有人都刻上籠中鳥呢?反正籠中鳥只要死亡就會觸發,摧毀雙眼,又為何要讓被人控制自己的生死,難道是為了防止出現叛徒?” “哈......那倘若,錯的是族長又該如何?如果叛徒出現在宗家又如何?難道分家也得背棄信仰,和宗家一起成為背叛者嗎?” 日向結弦一連串的話語讓止水啞口無言。 宇智波止水沉默片刻,最后,只能小聲的,輕輕道:“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清楚......的確,籠中鳥對于你們來說,并不公平?!? 日向結弦鄭重的看著他:“你愿意支持我嗎?止水?” “我的目的不是讓宗家血流成河,只是想要徹底取消掉籠中鳥的制度,準確的說,是取消掉宗家與分家的制度,讓日向一族族內的所有族人都能公平的,自由的,平等的,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這本就是家族應有的樣子,不是嗎?” 宇智波止水無言以對,最后,只能輕輕點頭:“也許,你是對的......” 他頭腦一片混亂。 這些話對于他來說太過突然,之前也壓根沒有想過日向一族族內的問題。 說實話,連宇智波自家的事,他都搞不清楚,怎么可能對別人的家族指手畫腳呢? 而且,說句實話,他也對于日向結弦出身于分家而多有惋惜,此刻見到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與計劃,心里也真沒多少反抗和不認同。 只是...... “但是,這件事,我無法答應下來?!庇钪遣ㄖ顾日f完,而后急忙又補充道:“我個人覺得,這件事,是你們自家的事,我不好發表意見,也不覺得你做的是錯的?!? “我說的意思是,這件事,我自己是沒有辦法代替宇智波一族下決定的,能不能幫到你,還要看富岳族長的意見。”宇智波止水話音落下,日向結弦便露出了微笑。 他輕笑兩聲,站起身來,對著止水伸出了手。 宇智波止水懵懵的也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 “這就夠了,止水。” “比起富岳族長,我更在乎你的想法。” 日向結弦說話時情深意切,甚至讓宇智波止水此時心生慚愧:他之前在聽聞如此大事的第一瞬間,真的是下意識就想反對的,畢竟下克上這件事,在他的封建思想中,可以說是十分大逆不道的事。 直到通過日向結弦的話語,想明白了日向結弦的處境和日向分家的處境,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好友在日向一族族內到底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在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后,他就無法說出勸阻好友的話語了——捫心自問,如果換做是他去面對日向分家的宿命,恐怕也無法接受吧。 結弦他...... 宇智波止水抿了抿嘴,有些難過的道歉道:“抱歉,結弦,沒能第一時間,站在你的那邊。” 日向結弦卻只是笑著,語氣輕松道:“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在任何人看來,試圖顛覆宗家的我,都是大逆不道的存在吧?!? “反正在這個世界,大家不都認為,有的人生來就是該被一些人奴役的存在嗎?” 日向結弦的話讓宇智波止水更為愧疚,他張張嘴,無法說些什么,事實如此,這個半封建的忍界里,等級制度是深深刻在每一個人腦海里的事。 “走吧,去見富岳族長?!比障蚪Y弦站起身來,整理了一番衣著,看起來依舊不緊不慢,氣定神閑。 宇智波止水打起精神來,重重點頭:“好,我會站在......你那邊的?!? 他最終,還是給出了承諾。 只是..... 宇智波止水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天,日向結弦狡黠的笑容——他說,會需要自己幫他一個小忙,難道就是說今日? 可總覺得,今天這件事,比起是他需要自己幫忙,更像是他想在和富岳族長合作之前,先看看自己的想法....... 這家伙,到底還在謀劃著什么呢? 事實上他還真沒猜錯,此事在日向結弦看來并不困難,比起宇智波富岳,他更在乎宇智波止水的想法,這也是為何要先看看止水的態度,再決定此事要不要和宇智波搭伙的原因。 若是他的那雙眼睛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日向結弦面不改色的輕笑著,輕輕伸出拳頭。 宇智波止水沒有猶豫,伸出拳頭,與他輕輕一碰。 兩人不再說多什么,直奔宇智波富岳的家而去。 日向結弦剛走到宇智波富岳庭院的門口,便看到了面露疑惑的鼬和此刻正抱著他小腿的幼年佐助。 鼬對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結弦,要來的客人是你?” 他被父親命令帶著佐助出去玩玩再回來。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嗯,這是你的弟弟吧......還是第一次見,你好,佐助?!? “你好?!庇钪遣ㄗ糁ブ钪遣氖?,有一點怯生,但還是大方的點頭問好。 日向結弦笑容溫和,上下打量著他,面前這位少年此刻還看不出未來那副‘晴天助’的架勢,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罷了。 “我是日向結弦,是你哥哥的朋友,以后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玩.....啊,我弟弟也就比你大一歲,說不準,你們可以成為朋友呢?!? 話音落下,宇智波佐助卻扭過頭去,看著鼬,眼里流露出問詢的神色,似乎是在確認他是不是在說謊。 “嗯,他是哥哥的朋友。”宇智波鼬抱起佐助,依舊用問詢的眼神看著日向結弦。 日向結弦卻賣了個關子,用他熟悉的狡黠笑容,眨了眨眼:“富岳族長之后會告訴你我們要聊些什么的......總之,之后再聊。” 宇智波鼬哦了一聲,讓開了道路,心里卻疑惑更甚,不知道自己的好友這回又要搞出什么大事來。 日向結弦和宇智波止水走入了庭院,與宇智波鼬擦肩而過,鼬眉頭微皺思索不出他的來意,也只能帶著疑問先離開家再說。 宇智波富岳早已在客廳擺好了架勢,清空了雜人,一個人坐在茶幾周圍,桌上擺著三杯熱茶。 日向結弦先規規矩矩的鞠躬行禮,而宇智波富岳也不倨傲,相反,他也起身,禮儀十足的微微躬身行禮,把日向結弦完全當做了同等級別的存在。 “歡迎你來到宇智波一族做客,日向結弦。” 宇智波富岳露出笑容,輕聲道:“鼬承蒙你的照顧很久,作為父親,還從未和你見過面。今日一見,果然和止水說的一樣出色呢?!? 日向結弦同樣客套道:“倉促登門,沒有提前遞上拜帖,還請富岳族長不要介意。” 接下來又是幾句你夸我好我夸你兒子好之類的客套話,等到入座,日向結弦坐直了身板,才在宇智波富岳試探的問話中,表明了來意。 “此行代表日向分家而來,是想請富岳族長,共謀大事?!? 日向結弦話語一出,固然宇智波富岳有點難以想象面前這小孩能代表分家商議大事,卻也擺出了鄭重的模樣:“愿聞其詳?!? “不知富岳族長如何看待當下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關系?” 日向結弦先拋出了一個問題。 宇智波富岳眉頭微皺,淡淡道:“小有矛盾,無傷大局。” “富岳族長?!比障蚪Y弦加重了語氣,他認真道:“此行,我代表日向分家,帶著誠意而來。” 宇智波富岳意識到了事情不小。 他沉默片刻,舉起茶水,輕抿一口,看著面前的小孩,隱約覺得這場面有些荒謬,但還是沉下了氣,細細思索。 面前的少年固然年幼,卻已然是止水口中絕對的精英上忍。 身為日向日差的長子,代表分家而來,亦是師出有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