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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也的確充斥著罪惡……

    甚至不只是無碼者。

    就在半個小時前，一群明明持有芯片、卻“從未犯罪”的人還在與羅素戰(zhàn)斗——他們還專門分配了一個人，負責(zé)承擔(dān)殺死羅素的罪名。在那之前，他還這樣殺死了好幾個人……如此一來，其他那些持槍者反倒是能變得干干凈凈。

    這么說來，看似無辜的人里面又有多少是真正無辜的呢？

    如果真的能退回到有法可依的時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

    天使所習(xí)慣的、所追奉的法律，真的還能適應(yīng)如今人們的生活方式嗎？

    如果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遵循的律法，它又有什么意義呢？

    到了那時，天使又會怎么做呢？

    難不成焚起一把火，燒盡這邪惡的天空之城？

    ……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就算再不愿意，羅素也得站出來和天使們戰(zhàn)斗。

    “我大概明白了。下城區(qū)的法師們拉幫結(jié)派，組成幫派；天使們也準(zhǔn)備到來，并試圖接管一些權(quán)力、嘗試暴力修改人們的生活方式……這必然會帶來自上而下的全方位混亂。”

    羅素盯著壞日，又回頭看向鹿首像：“那么，我又能做到什么呢？

    “我只是一個特別執(zhí)行部的新成員、靈能只有區(qū)區(qū)兩級的紅移……人微言輕，我什么都做不到?！?

    “很簡單。”

    壞日輕笑道：“你還記得吧……只要持有三年芯片，就會失去成為法師的資格?！?

    “……所以呢？”

    “你是個生而知之者，羅素。我和鹿首像都知道這件事?！?

    壞日緩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時代的古人重生于現(xiàn)代……但你身上的確有著一股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秩序氣息。并非是軟弱、也不是膽怯，而是下意識的試圖遵守并不存在的法律。我推測你應(yīng)該是來自一個太平盛世……一個有著‘法律’概念的舊時代。

    “并且，你被封印著的記憶剛剛覺醒。并沒有接受芯片的影響超過三年……”

    “……記憶？”

    羅素訝異的詢問道：“不是身體嗎？”

    “羅素”接觸芯片，足有二十多年。

    只是他最近才想起了前世的記憶而已。

    壞日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關(guān)鍵在于記憶——尤其是靈能對應(yīng)的那段記憶，而非是身體。比如說，一個人重生在自己的備用軀體上，這具軀體毫無疑問是剛剛移植的芯片，但他的法師才能依然會被徹底封禁。

    “但是，你身上的芯片依然會阻止你進入群體潛意識之海。而當(dāng)我看到你能夠變化成他人的時候，我產(chǎn)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在變成愛麗絲的時候，是沒有芯片的狀態(tài)?！?

    聽到這里，羅素的瞳孔微微收縮成豎瞳。

    他終于意識到了——為什么巴別塔會看重自己。

    “猜得不錯，羅素?！?

    壞日暢快的笑著：“雖然你擁有芯片，但你依然可以成為法師。

    “成為一個因為仍然擁有芯片，因此身份絕對不會暴露的法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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