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他忽然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回頭一看,那被割了腦袋的白袍人,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左邊的戰裙。 那白袍人脖頸處的鮮血還在噴涌,明明沒了腦袋,卻好似還沒有死一般,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戰裙。 就這么一個耽擱,周圍的白袍人便已經完成了合圍,提著白日慶燈的白袍人,離地三寸,靜靜的飄了過來。 探子心中一沉,怨念自心中起。 要是正常執行任務的時候,哪里用得著穿這種軍中的裝備…… 可此刻已經耽誤不得,面對天克他,境界也比他高,法寶也比他好的喜燈祭司,他縱然知道如何反向破解對方的秘法,也已經沒有用了。 因為最多三息,他就會死。 他一咬牙,召回了四散出去的飛劍。 那些閃爍著銀光的飛劍,匯聚到一起,沖向了喜燈祭司,卻還有一把飛向他的左手臂。 銀光一閃,他的左臂齊肩而斷,他右手單手捏了一個印訣,低喝一聲。 左臂應聲炸成一團血霧,血霧將其包裹著,化作數道血光,四散飛走。 而同一時間,一手拎著白日慶燈的喜燈祭司,另一只手一揮大袖,將那些沖來的飛劍卷入其中,隨著他手臂落下,一把把被擰成了麻花,徹底報廢的飛劍從他的袖中跌落。 喜燈祭司抬起頭,看了看那四散的數道血光,直接放棄了追擊的想法,不怒反笑。 “區區一個探子,便將暗影大遁修到如此境界不說,連魔道的血祭遁法都會,暗影司的逃遁之法,當真是冠絕天下。” 喜燈祭司拎著白日慶燈,燈籠自動轉了個圈,上面的字跡便消失不見,光芒也隨之散去,四散開來的白袍人重新歸來,在他身后匯聚成。 那些被飛劍洞穿的白袍人,身上的鮮血慢慢的消散,連破損的白袍,都隨之自動愈合。 唯獨那個被削了腦袋的白袍人,站起身之后,撿起自己的腦袋,嘗試著裝回去數次,腦袋都會再次跌落。 細細一看,被探子以細線割斷的腦袋,傷口處已經開始腐爛,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里,短短一小會的時間,脖子便被腐蝕的短了一寸。 喜燈祭司搖了搖頭,一揮手,這個白袍人身上的白色長袍便自行飛出,鉆進了喜燈祭祀的袖中。 剩下的那個無頭尸體,自動倒在地上,肉身飛速的干枯,被寒風一吹,便崩碎成齏粉,隨風飄散。 喜燈祭祀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兩列人馬,只剩下三十五個,左邊長,右邊短,越看越別扭。 看了沒幾眼,他便一揮大袖,勁力驟然命中左邊一人,落袖之時,便見那人身上的白袍飛入他袖中,白袍中人枯萎化作干尸,跌倒之后,化作齏粉。 “順眼多了……” 他舉起手中的白日慶燈,燈籠再次轉了個圈,正面露出一個“囍”字,慘白的光暈,轉著圈,照向了錦嵐礦場的方向。 “這么近的地方,竟然就有合適的人?” 頓時,他大喜過望,本以為荒原上不會有合適的素材了,沒想到不遠的地方就有,他飄在半空,恍若鬼魅,拎著白燈,飄向了錦嵐礦場。 一路飄著到了村子入口,看了看右邊透著詭異氣息的槐樹林,又看了看左邊的荒坡,他手中的白燈籠緩緩旋轉著,一個“囍”字,對準了左邊的絕望深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