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華新縣,米幫。 縣城最繁華的善充街上,吃喝最高最貴的,莫過于街面正中的四海酒樓。 此時四海酒樓頂層,整個樓層都被空了出來,一張張漆紅桌椅沒多少人坐。 一名名身穿皮襖綢緞的城內米商,帶著自己的打手分散站著。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當中坐著的一高挑女子身上。 女子皮膚白皙,頭發花白,眼角隱現魚尾紋,顯然年紀不小。 一身火鼠大氅將她整個身段都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倒春寒來了,身子骨弱一些,還真有點扛不住。” 女子低頭輕輕咳嗽幾聲。 “大家都知道,我邵全護的兒子死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頓了頓。 “我夫君從清和宮回來,整日想著這事,茶不思飯不想,人也瘦得快要生病。 我已經沒了兒子,兒子牽連山匪,這事若有證據,我認。 但若是連夫君也出事,這是....咳咳....這是要趕盡殺絕不成!? 他清和宮,就這么狠毒?非要置我米幫于死地?他唐砂武功高強,若真要如此,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該如何是好?” “幫主,清和宮也就唐砂、陳鶴秋、張軒,三人實力強勁。其余人不過爾爾。若要對付,我們可以拉攏黑拳門一起動手。” 一脖子上刺著黑色老鷹紋身的壯漢,手里轉著兩個鐵膽沉聲道。 “雖然在整個江湖上看來,清和宮不算什么,只是個三流門派。 回春凈時符典用來養生還行,真要打起來,也就那樣。 但,在這方圓百里,清和宮在官府里的影響力可不小。”另一黝黑漢子低沉道。 “這不是很正常之事,我前些日子還去了清和宮,和里面的文修老道討論長生之術。這年頭有點錢的誰不想活得更長點?” 一白發老嫗杵著黑木拐杖怪笑道。 “其實....”披著火鼠大氅的邵全護又開口。 “唐砂當時并未趕盡殺絕,他故意留有余地,放了我兒一馬。 這點,我已經查清了。只是我兒在返回路上忽然身死。死時身上的傷痕,正是回春凈時符典的招數痕跡。 而且是破限秘技,重山的痕跡。” “重山....整個清和宮,能融會貫通,領悟符法極致,悟出重山的人,就只有三人....”握著鐵膽的刺青壯漢皺眉道。 “一個陳鶴秋,但他年歲已高,身為宮主,不可能為這點事出手。更沒必要為了對付一個小輩留下這么明顯的痕跡。 第二個,張軒,二十年前在外面闖出名聲,后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 第三個就是唐砂,毫無疑問,唐砂的嫌疑最大。” “并非唐砂,他當時和陳百戶一起,還有不少人證看到他在場。”邵全護緩緩搖頭。 “那就是說....張軒?”鐵膽壯漢眼神一冷。 “有無可能還有第四個領悟重山之人?”有人出聲。 “不可能。重山秘技的領悟基礎,是將岳型符千錘百煉到極致,之后還要再破一次極限,才能悟出其最深處的奧妙。這點就連我夫君也做不到。”邵全護否定道。 她夫君便是陳無憂之父陳智涵,也是清和宮巡照房房主,真正的五品高手。 連他都做不到,可見這一招重山之難。 “夫君提過,重山秘技,沒有三十年以上的岳型符功底,別想摸到一點皮毛。 如此看來,最可能的就是張軒了。”邵全護面容越發陰沉。 “五品,當真了不得啊....張軒既然敢殺我兒子,如此肆無忌憚。那大家也都不用顧忌什么了。” 她低頭再度咳嗽幾聲,捂著嘴的手絹上隱隱浮現血跡。 “老丁。你欠我的一條命,現在,可以還了....” 刺鷹壯漢手里的鐵膽一下停下,丟給身后打手。 “幫主請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