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永樂二年在天津筑城,兵部便在大沽口置炮臺,豎“津門之屏”,鎖鑰入京水道。 天佑二十七年建南北炮臺,置大炮三十余尊,駐兵兩千五百人。 天佑四十一年初,朱欽德下旨擴建炮臺,共置大炮六十四尊,其中新增三十四尊火炮為射程四里半的新式火炮。 初春的暖風在大沽河上輕輕拂過,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春意,賈珝不禁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侯爺,若是朝鮮人死心眼怎么辦啊?首輔可是交代了,要平安的將李氏一族和隨行的朝鮮世家分開送往神京。朝鮮郡王不是三歲孩童,更何況還執掌朝鮮國三十余年,他若是反抗,或者鼓動那些朝鮮世家.....總不能將刀子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吧!” 禮部左侍郎李楠的目光在河面上掃了一眼,然后對坐在椅子上垂釣的賈珝說道。 賈珝將釣竿遞給親兵,看了李楠一會兒,有些不悅道:“我跟你說過,不要叫我侯爺了,犯忌諱!” “可是.....是!下官明白了。” 李楠低下了頭,他明白賈珝的心情,總兵武職被削,一等侯爵降為了一等伯爵,又被皇帝搶走了兩萬精銳老卒,接著又被翰林院、國子監和都察院的清流彈劾,有消息說一些原本依附賈家的官員也背叛了,就連賈家商會也受到了沖擊,一些有背景的商會聯合起來打壓賈家商會,僅僅兩日就讓賈家商會損失了近萬兩白銀,現在兩方還在進行價格戰,神京的老百姓倒是十分開心。 原本賈珝早就該回神京報仇了,可一道圣旨卻讓他留了下來,朝鮮人來了,皇帝讓他好好招待,將人平安送到神京菜市口....咳,禮賓院。 賈貴在河里抓了三條魚,一只手各抓一條,嘴里還叼著一條,在親兵的幫忙下將魚送上了岸,自己也爬了上來,一陣風吹過,凍得他一路小跑到火堆旁烤火,親兵們三兩下就把魚收拾干凈,插在鐵簽子上放在火堆上烤,一名親兵負責往上撒調料。 看著在火堆上不斷翻烤著的魚,賈珝說道:“你我就像這條魚,被皇上架在火上烤。”見他一臉的苦相,笑了笑,“哎.....你怎么說都算是陛下的心腹,怎么領了這么個差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李楠猶豫了一下,答道:“回伯爺的話,我見了不該見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賈珝詭秘地一笑:“賈雨村真的太監了?” 李楠無可奈何:“可能吧。” 賈珝不露聲色,接著問道:“聽說現如今就李院正一人給皇上診脈?” 李楠:“是。” 賈珝眼睛一亮,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我還聽說,三位老太醫病了?” 李楠暗暗一驚:“沒想到伯爺消息如此靈通,前日的事情,您現在就知道了。” 聽了李楠的話,賈珝只是笑笑,挽起衣袖,接過親兵遞來的烤魚咬了一口,這魚肉質外酥里嫩,火候也是恰到好處,最關鍵,純天然野生魚,沒有任何污染。 瞅著李楠的苦臉,賈珝將剩余的半條魚遞給了賈貴,他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口舌之欲,又將目光投向了碼頭,接著在那些官員的身上掃視了一遍,對李楠說道:“自從陛下默許了軍方的計劃之后,朝鮮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待會你也不用太客氣,直接將李氏一族鎖拿起來便可,至于那些士族,呵....能在天朝京師生活,那是他們十輩子積攢下來的福分,當然,若是有人不愿意,那就說明他命小福薄,合該應此劫難。” 聽賈珝一點不顧忌的說這些話,李楠只能搖頭苦笑,誰讓朝鮮人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而且這個人即將率領大軍踏平整個朝鮮。 “哎!”一個親兵突然發出了呵止聲。 賈珝轉頭望去,李楠也循聲望去,只見原朝鮮主使金致秀被親兵擋在了三丈外。 金致秀:“下官有要事稟報,請伯爺恩準。” 李楠:“或許真有要事。” 賈珝朝那個親兵揮了下手,那個親兵讓開了,金致秀走了過來。 金致秀走到火堆旁,先整理了身上的大明朝五品文官袍服,又給李楠行了一禮,轉向賈珝深深揖了下去。 賈珝只是點了點頭。 李楠手一擺:“什么要緊的事?” 金致秀滿臉堆笑地上前一步:“下官方才想起件事情,可能對控制李氏一族的計劃不利。” 李楠一警:“哦?” 金致秀:“為了王宮的安全,李氏一族豢養了一些神射手,這些人可以使用角弓在兩百二十步以外精準擊殺敵人,其中最精銳的武士甚至可以射出兩百四十步的超遠射程,不可不防。” 聽他這么一說,李楠臉色一變,“你怎么不早說?!” 金致秀囁嚅了一下,答道:“回李侍郎的話,下官差事忙給忘記了.....” 賈珝手一擺:“好了,告訴你們吧,大沽口駐軍已經收繳了他們的所有武器,并且扣押了他們所乘坐的朝鮮戰船,人是乘坐運兵船來的。” 金致秀嘆息道:“這些武士忠于李氏,性格暴戾,想讓他們投降,估計很難,他們必然會全力反抗,下官實在擔憂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