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 賈蓉磕了個頭,站起來走到了殿中,接著又跪下了,“臣帶來了忠武侯的請罪折子,請陛下御覽。” 朱武城只望著他,望著他手中的那道請罪折子,沉默不語。 劉文彬和陳瑞文下意識地對望了一眼。 朱武城瞟了一眼董山,示意他收上來。 董山連忙將賈蓉手中的奏折收了,走回到朱武城面前,捧在那里。 “仍在那里,朕不看。” “是。”董山將奏折擺在了御案上。 朱武城盯著賈蓉,“銳士營一夜殺了兩三千人,其中近半是禁軍,總該有個說法吧!” 賈蓉深埋著頭:“忠武侯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大殿內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瞪目望著跪在那里的賈蓉。 朱武城楞在那里,眼中的光也虛了。 “啟奏陛下,負責封鎖朝陽門大街的軍卒昨夜抓獲了三名草原人,已經招供,他們就是殺害兵部左侍郎的兇手,這是供狀。” 賈蓉從袖中掏出一沓審案記錄,捧在手中高舉上去。 朱武城冷冷地脧了一眼陳瑞文,陳瑞文沒料到賈珝還留了這么一手,怔在那里。 劉文彬開口了,“人呢?” “.....死了。” 劉文彬一聽,明顯松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就好辦了,即是招了供,那就是鐵證,此事就不需刑部和大理寺了,直接有兵部行文拿人即可,從速從重,給朝臣們一個交代。” “臣附議!” 陳瑞文回過神來,立刻附和道。 朱武城不再看賈蓉,把目光轉向董山,問道:“賈珝在干什么?” 董山立刻答道:“啟稟陛下,忠武侯在行軍法。” “行軍法?” 朱武城的目光閃了一下,“朕明白,走過場嘛!” 董山:“陛下,受刑的并不是那位失手的刑訊軍官,而是昨夜立下大功的刀盾營參將牛二。” 朱武城怔了一怔,接著問道:“朕不是剛封賞了他?” 賈蓉:“回陛下,牛游擊違抗軍令,依軍法該斬首懸掛轅門示眾,念其為朝廷立下大功,貶為游擊將軍,五十軍棍。” 朱武城的臉色立刻掠過了一道黯然,沉默了稍頃:“有罪的,沒罪的,天知地知,朕也知。退下吧!” 賈蓉愣了一下,只好答道:“臣遵旨。”磕了個頭爬起來向殿門退去。 望著賈蓉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朱武城這才開口了,望向了陳瑞文,“大軍今晚就可以抵達城外,獻捷大典就有勞國公了。” “臣領旨。” 陳瑞文起身答道。 朱武城:“關于候孝康一案盡量不要誅連太廣,畢竟草原剛剛內附,不能起太大的動蕩,那些貴族們能留就留下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住了! ............. “啪!啪!” 軍棍打在屁股上十分脆響,被打的人沒有發出一聲呼喊,兩個行刑的親兵卻已經冒出了汗來。 大帳內,馬尚犀著眼緊緊地盯著坐在大案前的賈珝。 坐在大案前的賈珝雖然也犀著眼,臉上卻掛著一絲笑容。 “你找我來做什么?”馬尚突然發問。 “敘舊。”賈珝輕描淡寫地答道。 “敘舊?” 馬尚一愣,隨即笑道:“這話若是出自恩侯之口,我肯定相信,至于你.....呵,騙鬼也不是這么騙的,說吧,怎么處置我?!” “你誤會了....” “誤會?” 馬尚突然大笑起來,笑畢說道:“恩侯一輩子沒做過一件好事,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蒼天不公啊!你命人將我押來,不會就這么干坐著吧?有什么想問的,你問吧,不過我很可能不會告訴你.....” 賈珝一笑,“你會說的。” “賈珝!” 聽了這話,馬尚頓時怒了,一掌拍在案幾上,把案幾上的茶碗都震得老高,茶水也溢出了。 馬尚的四名親兵聞聲握著刀一齊闖了進來,連忙跑到馬尚身邊團團護住。 緊跟著,帳外賈家親兵也跑了進來,見狀一齊將刀拔了出來,一隊人將賈珝團團護住,其余人則用刀將馬尚和他的親兵給圍了起來。 賈珝一聲喝道:“干什么?把刀都收起來,退出去!” 眾親兵紛紛還刀入鞘,退了出去。 馬尚望著賈珝,對親兵擺了擺手。 親兵一怔,“伯爺!” 馬尚沒有搭話。 親兵無奈,這才收了刀,退了出去。 馬尚端起那碗茶喝了一口,淡淡一笑,“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問吧。不用客氣!” 賈珝:“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冒這個風險?治國公府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朱厚炯的手中?” “沒有。” “有恩?” 第(2/3)頁